深知这一点,白韵才好心的提醒上两句,可秦素洁最后能不能听的进去就不关她的事了。
可显然,一向盛气傲娇的骄傲的秦素洁并没有将这话听进去,反而觉得白韵这是在潜意思的告诉她,莫宁夏不是她能招惹的起。
这样想着,她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娇媚美眸中委屈泪水顿了顿,扯着嗓子,尖锐吐口:“白主任,你是不知道,我是因为撞见她要翘班说了她两次,所以才糟她扇了一巴掌,她前阵子才请完婚假回来,现如今,还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事,她老是这样,要是每个医生都学了她,那咱们军总到底还不要继续开下去了?”
院长,院长,这个老女人居然敢拿院长来压她,等院长退休之后,这军总院长的位置不还是她爸来坐?
现在她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帮着莫宁夏?她就搞不懂了,那莫宁夏到底给了她多大的好处?能让她这样维护她?
“宁夏的年纪也摆在那,结婚是正常的,我们军总还没苛刻到医生结婚还不给放假的!”
相当于秦素洁的恼怒气愤,白韵显得清淡多了,她微抿的红唇轻扬,漫不经心淡笑道:“素洁,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事情,刚结婚的女人,家里事情都多,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瞧,我这不也是刚请假回来嘛!”
这女人的嫉妒心,她怎么能不明白?
尤其像秦素洁这样,自以为是惯了,人人奉承巴结,偏偏出现了一个无论学识还是长相都比她好的女人。
她这面子上怎么过的去?
而且如今,宁夏还当着不少人的面动手教训了她,这笔帐怕是没那么算清楚。
“她怎么能和你比?”秦素洁怒火又蹭蹭蹭的向上冒,虽然在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可在白韵显而易见的维护下,她还是火了,但对上对面那双狭长中透着无限威严的冷淡双眸时,她心中陡然一颤。
最后心有不甘的,扬声反驳:“她只是个小小的实习医生,虽然院长重视,可到底还是没有转正,怎么可以有事没事的就要往家里跑?照这样下去,我看她也不需要来军总工作了,直接回家当个家庭主妇算了”。
说了无数个理由,不过就是看莫宁夏不顺眼,想要想方设法将她给撵出军总。
白韵冷睥了神色傲然的秦素洁,心中越发不屑起来,可没办法,不想过早的撕开面子,她只能耐着性子劝慰:“素洁,不是我不向着你,而是,这样的事实在不归我管,你来找我也没什么用,我顶多私下里找莫宁夏谈下,让她给你道个歉?”
她温和试探的声音顿了顿,接下来的话没有再说出来了,但她明白,秦素洁应该能清楚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是她工作这么多年得来的经验。
尤其还是秦素洁这么个不安份的主,以前军总来的实习医生中也不是没有实力的,但最后却因为秦素洁的嫉妒而被私下里打击走了。
要是早些年,她遇上这些事,肯定会站出来刚正不阿的出句公道话。
可和家族脱离关系之后,她就知道,她没有任性的资本了。
她不再是左家大小姐,左将军捧在手心上的明珠,甚至于后来她的丈夫养情人这样不堪的事实,她也一个人独立承受了下来,根本就不敢回家诉苦。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昨天才和你温声细语的丈夫,第二天就可以和情人在酒店抵死缠绵。
经历过这些人生残酷的白韵,并不将秦素洁这些小把戏放在眼中。
果然,秦素洁闻言,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美眸圆瞪,深邃眼底闪烁着惊愕光芒,满是不可置信朝着白韵嚷嚷道:“白主任,这莫宁夏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她说话,你是带她的大夫,这事不归你管,那要归谁管?这样的人,你就不能包容她,免得她下次再得寸进尺”。
说起别人来,她是一点也不留情,什么不好的话都往莫宁夏身上说。
要不是和秦素洁母亲有些交情,白韵真不愿意在这和她废话这么多。
她就闹不明白了,她母亲是那么温婉贤惠的女人,怎么教育出来的女儿,却是这副德行?
高傲自大,眼高于顶。
见白韵目光沉沉盯着她,秦素洁浑身一颤,但想到她和她母亲的交情,她白润脸庞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娇柔笑意,上前亲切挽住白韵的胳膊,温软笑道:“白阿姨,这里也没人,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这莫宁夏太不是个东西了,去不过就是提醒了她两句,她凭什么就动手打人?”
白韵站在办公桌前,被秦素洁这么亲密的靠近,瞬间便嗅到她身上那股子浓浓的香水味,眉梢紧皱,她眼底隐过一丝厌烦,但还是冷声解释:“我不是要维护莫宁夏,也没有收她什么好处,这样的胡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免得被有心人听到要做什么文章了”。
要不是和她母亲相识的原因,她真是懒得管这个蠢女人的事。
叶翌寒的妻子,也是她可以排挤的?
不是她看不起她,而是这个女人太蠢笨如猪,也太自不量力了。
被白韵冷声教训着,秦素洁娇俏面容上最后一丝恭维也收敛起来,挽在她胳膊上的玉手放了下来,退后两步,不依不饶的冷笑起来:“白阿姨,你都这么显而易见的维护莫宁夏了,还敢说没收她什么好处?好,既然你不肯帮我,我去找我爸,我秦素洁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打了脸!”
话落,她就狠狠瞪着白韵,眼底闪烁着怨毒光芒,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真的很痛恨白韵。
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温声细语的和她说话了,她居然还一点面子都不敢她?
当以为自己一个小小的科室主任就能这么不把她放在眼中。
就这样不仅人情的女人,也难怪她丈夫当年会在外面偷吃,不然谁能受得了她?
眼底闪过浓浓复杂怨恨流光,秦素洁拳头紧握,纤细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心底无声冷笑起来,等院长退休之后,她父亲上位之后,她第一个就让白韵好看。
白韵本来就对秦素洁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因为和她母亲有些交情,她是连这些暗在的劝慰都不想说的。
心底这样想着,她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坐在办公桌前,冷眼看着秦素洁狠戾的目光,她丝毫无惧,红唇微弯,沉声道:“好,既然你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不是没解释给你听,可你不听,那就算了,最后出了事,我也管不着”。
她不再是北京城傲娇的左家千金小姐,不再是父兄包容宠爱的左家嫡亲女儿了,所以在面对像秦素洁这样自以为家世好的女人,有的不再是以前的不屑一顾,而是冷声陈诉。
虽说脱离了左家,可北京有消息,她还是能知道的,尤其是叶家,还和他们左家在一个大院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叶家唯一的孙子,当真堪得上雏凤清微这四个字,就依照他对左智下的黑手,她也能看出来,他对自己妻子的爱护。
这秦素洁一个军总副院长的女儿身份,还真是不够在人家面前过眼的。
既然她这么不知死活的想要自撞南墙,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吓唬谁呢?”
白韵的冷言冷语,听在秦素洁耳中很不受用,她眉梢高高扬起,一张妩媚风情的精致面容上挂着寒霜,杏眸圆瞪间染上一丝戾气:“她是个什么身份,凭什么在我面前盛气凌人?你也别吓我,这事,我一定不会饶了她,我秦素洁凭什么就要被她白白打了?”
白韵闻言,心中只是冷笑一声,冷然的眸光从不知悔改的秦素洁身上移开,蠢笨如猪的女人,怕是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身洁白的医生制服,穿在她身上,还真是污染脏了。
见白韵竟随手翻起桌上病人病例而完全将她忽视了,秦素洁白嫩娇俏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怨毒,她尖锐的嗓子瞬间变得讥讽起来:“也难道你丈夫当年居然会在外面养情人也不愿意碰你,可见你到底有多不招人喜欢”。
这话一出,白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快速转眸,一双寒凉刺骨的黑眸死死盯着秦素洁,眼底隐过的暗芒让人心惊。
将她脸上的沉重看在眼中,秦素洁反而更加的欢愉,她捂着娇艳红唇,竟然咯咯笑了起来,脸上挂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媚眼微翘,微勾的红唇上笑意更深:“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怎么白主任就动气了?我们军总那些小护士可是天天都喜欢讨论这么八卦,我还以为白主任已经习惯了”。
“滚……你给我滚出去”。
白韵虽然保养极好,可这一动怒,眼角上还是能看出深深的皱痕,此刻,她脸上隐过一丝难堪,气怒的胸膛不断起伏,但却朝着秦素洁厉声喝道:“没规矩的贱女人,滚,给我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