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也是福啊!这样天真无邪话,换了别人那是打死都说不出来吧!
这一瞬间,方怡突然生出一股子难以言喻懊恼和悔恨,那一家子人很明显就是火星来客啊!她居然还几次三番正儿八经地跟他们怄气斗嘴,试图找出他们内心所剩无几良心,这不明摆着把自己智商拉低到地球人水平线以下么?长此以往,那还了得?要知道,脑残火星人大本事,就是先把你拉到他们水平面,然后再用他们丰富经验来打败你!
三妞儿眼睁睁看着方怡脸色从讨厌到严肃再到庆幸,后还露出一丝愉悦地笑容,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方怡莫不是给气傻了吧?眼看方怡走向前院儿,她连忙跟了上去,万一方怡气傻了跟那婆娘打起来,她还能帮忙呢!
方怡走到前院儿,先扫了一圈儿院子里严肃以待几个小,无声地安抚了他们一下,这才笑眯眯地迎向赵家二婶儿:“婶儿,怎么来了也不进屋呢,进来坐。83kxs”
面对方怡殷勤,赵家二婶儿心中警铃大作,那双腿是灌了铅似一寸都不挪:“不了,也就几句话功夫,说完我就走,家里头还忙着呢,你三牛哥这回出息了,少不得有人上赶着来巴结讨好,真是麻烦!”
对待火星人士,方怡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她一脸真诚地应和:“那是,您是大忙人,我就不留婶儿您坐了。”
方怡讨好让赵家二婶儿心里头舒坦极了,只觉得憋屈了许久闷气一扫而光,果然儿子争气比什么都好啊!就连这没教养野丫头都知道来巴结她了!当即抬着下巴骄傲道:“房子事儿,回头你跟立夏说说,指不定这个月就要用到了。”
“婶儿,这房子事儿立夏哥上回不是就应了么?只要按他说来,啥时候借都行啊。”
赵家二婶儿脸色顿时就变了:“按他说来?他那哪里是娶亲,那是守丧呢!”
方怡不紧不慢道:“婶儿,这屋子本来就是守孝屋子,这屋里头本来就供奉着赵伯伯他们灵位,孝期未过,这就是灵堂。三牛哥如今得老秀才赏识,就应该谨守礼法,自古百行孝为先,就算是圣人天子都不敢违背,您若是让三牛哥这里娶亲,我们倒是无所谓。只不过,等将来三牛哥考上了功名时候,天子考察他人品,然后发现他居然自己嫡亲大伯灵堂上热热闹闹大肆操办婚礼,到时候,做不了官是小,保不准儿还要全家掉脑袋哟!”
赵家二婶儿一哆嗦,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好一会儿才喘过气儿来,瞪着方怡就骂:“你这贱蹄子,你作死啊!”
“婶儿,您现可是有身份有地位人,这些粗鄙话可不要再说了哦。83kxs”方怡继续给赵家二婶儿戴高帽灌**汤:“三牛哥如今跟着老秀才念书识字儿儿,将来是会有大出息,假以时日他当了官儿,您可就是官太太了!这官太太可不说骂人话呢,传出去要给人笑话死。”
赵家二婶儿一口气又被堵了嗓子眼儿,有心想再骂两句,可听到方怡这番话,又莫名地觉得心里头很熨烫,她可是要当官太太人,哪里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当即扭了扭腰,摸了把两鬓头发,想要做出一副端庄模样,却活生生一个东施效颦,看得方怡憋笑都要憋出内伤来了。
“这事儿容我再考虑考虑,你们给我把屋子都收拾干净了,保不准儿什么时候就要用上了!”说罢,一款一摆地走了。
目送赵家二婶儿走远,方怡绷着脸一巴掌把门拍上,蹲地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果然脑残什么火星人什么,那就是天生乐子啊,天然雷可真是个稀罕物!难怪天涯猫扑总有那么多人爱围观极品!
三妞儿担忧地看着方怡,她觉得方怡今儿太不对劲儿了,莫不是真被气傻了?几个小也围过来,赵立年支支吾吾,方辰满脸纠结,好半晌才终于忍不住小声地问道:“姐姐,那三牛哥将来真会很出息么?”
哎哟,方怡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又要出来了,外头一群天然雷,家里头还有个小天然呆啊,她摸摸方辰小脑袋:“他出不出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绝对没有你们出息。乖,姐姐刚是故意逗那赵二婶儿玩儿,没看到她听我说了之后,都不骂人了么?”
方怡这一说完,屋里几个人这才明白过来,三妞儿回想起刚才情形,也哈哈笑了起来,方辰和赵立年眨巴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方怡:“姐姐,你真厉害!”就连什么都没弄懂赵苗苗都抱着方怡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姐姐厉害。
这一回,方怡浑身舒畅,她终于找到了对付那家极品法子,而且完全不用担心会坏了名声,她如今只盼着那赵三牛真有点儿悟性,老秀才那儿多学几天,她也好接着奉承名义牵制住老赵家这群极品。
话说赵家二婶儿回家之后,把方怡话换做自己,跟家里头一说,顿时就获取了赵老爷子和赵家老二老三认可,这婚事暂时寒蝉点儿没关系,名声可不能坏了啊!他们家三牛将来可是要当官儿!唯独赵家三婶儿撇着嘴角,默默地心里酸着,还真想着当官呐!那官儿要那么好当,岂不人人都去念书去了?
这回事儿,方怡压根儿就没往心里放,瞅着上次带回来书抄了一大半儿了,她开始琢磨画绣样事儿,让赵立夏去外头摘了些杨柳枝儿回来,放到火里烧黑,再四周绑上三根细木棍子,一支简易炭笔就弄出来了,家里纸是现成,方怡回想起店里看到那些样品,先挑了几个简单花鸟鱼虫画了,都是些简笔画,跟时下流行样式有些不同,简单中带了点儿别致可爱意味,瞧着倒还不错。
赵立夏看了几回,也有点儿跃跃欲试,方怡瞧见之后,笑着跟他说了几句,就让他也试试,赵立夏犹豫半晌,终拿着纸和方怡画好样品一个人跑到里屋画去了。方怡暗自觉得好笑,却也没戳破阳光小少年那点儿好胜心,哪怕赵立夏一直没拿自己作品出来给她看她也不提。方怡这回只画了十张,物以稀为贵,她要一口气拿了几十张去,那掌柜绝对不肯出实价。
眼看着大半月又要过去了,赵立夏挑了个大晴天,带着赵立秋和赵立冬上了趟山,方怡这回没跟着去,赵苗苗鞋子就要做好了,小家伙整天地抱着她腿软糯糯姐姐姐姐叫着,她也想早点儿做好给她换上鞋子。
等到第二天去了城里,那卖绣品店铺掌柜看到方怡递给他绣样,脸上表情有点儿微妙,从失望到意外再到欢喜:“这些都是你家里?”
方怡点点头:“这些都是,其他也有,不过我还画不好。”
掌柜看着绣样,笔画确实很稚嫩,不过却又透着不同,明明是差不多东西,却明显生动了许多,倒还算别致,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心里琢磨片刻,看着小丫头一脸期盼模样,他露出一个慈祥笑容:“你也看到了,你这些绣样跟我家里区别不大,不过看你小小年纪还想着补贴家用,这绣样我收了,以后你可以继续画,我继续收。”
方怡高兴道:“真吗?太好了,谢谢掌柜!那这些,掌柜您多少钱收呀?”到后,语气十分地忐忑。
掌柜沉吟片刻,目光绣样和方怡之间转了好几趟,这才道:“我店里这些都是一文一张收来,看你年纪小小却颇有孝心,这样吧,我两文一张跟你收,可好?”
方怡连连点头,忙不迭地发好人卡:“好好,掌柜您真好!”
掌柜笑着数了二十个铜板给方怡,叮嘱她有了就拿来,如果他不话给店小二就好,方怡自是连声称是。
等外面赵立夏听到方怡说那几张简简单单画就卖了二十文钱,心下一动,果然这赚钱法子处处都是,一时间说不出滋味,觉得自己似乎不如方怡有用了。
方怡倒是很满意,又是一斤猪肉到嘴了,她上回就问了那买绣样姑娘,那绣样是三文钱一张买,方怡觉得自己刚拿去那些应该能卖个四五文样子,再多也不行了,毕竟没什么大特别,就图个可爱别致,还有鲜。其实复杂她也能画,不过暂时还没必要,简简单单几笔赚个两文,也不错了。
回头又去了趟书店和白叔店铺,书店掌柜不,店小二也换了一个,不过却知道方怡,看到她笑眯眯,收了书给了钱,又换了四本。巧是白叔也不店里,赵立夏也是从店小二那里拿钱就告辞了。
“怎么今儿都不?”
赵立夏道:“我听那小二哥说,当朝大名士左穆前些日子回乡祭祖,今儿是名绅世家给他摆践行酒日子,那书店掌柜和白叔都去了。”
大名士?想不到这地界儿居然也能出位大名士,这古代名士可都是些真人才啊,那可是能把现代那群所谓专家名人甩N条街都不止啊。
方怡默默地想:如果能让方辰拜他为师就好了!这古代,想要出人头地,老师和出身是同等重要存。可惜,这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了。
两人刚回到家,就听赵立秋道:“三牛哥娶亲日子定下了,五月初一。二婶儿让我们到时候早点儿过去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