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冬这个提议实是很让人心动,就连赵立夏和方怡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就这样一起去京城也挺好,但是也仅仅就是一瞬间,他们若是现去京城,靠并不是赵立冬,而是秦晓月,到时候,他们赵家京城就再也没有地位可言,即便将来方辰和赵立年都出息了,别人也只会认为这是秦家功劳,因为是赵立冬先娶了秦晓月前,然后才带了全家人入京后,赵家人住还是秦晓月陪嫁院子!不论他们将来有怎样成就,都难以逃脱秦家阴影,这不是他们想要结果。
这个理由太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们不能答应,但是赵立冬说也不错,战事结束,科举即将重开启,方辰和赵立年不可能非要等到要赶考了才入京,那样太不稳妥,谁都不知道路上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事儿耽搁了行程,也不能确定他们两人会不会水土不服,一旦发生任何意外,那势必将影响他们考试!
赵立夏和方怡商量了一整晚,终于想出了一个折中办法,这一次就让方辰和赵立年随赵立冬夫妻入京,入京之后,立刻以探望先生为名去找左穆或是齐父,届时再听从他们安排。主意打定,赵立夏立刻修书一封,送往京城,希望能赶赵立冬回京之前收到回信,这样也能防止他们此举会坏了先生和齐父安排。
得知方怡并不肯同行,秦晓月颇有些难过:“姐姐为什么不随我一道去京城?”
方怡耐着性子,把心中所想都细细说与秦晓月听了,末了才道:“晓月,不是我们故作清高不愿接受你和秦将军好意,只是赵家未来还有很长路要走,或许将来都要留京城,我们不能一开始就让人瞧不起,我和你大哥是赵家当家人,我们如果入京,那势必只能等到赵家兄弟几个出息了,有了自己宅子,再亲自来接我们去京城,这样才能京城有立足资本,否则我们就仅仅是依靠你们秦家远房亲戚了。”
秦晓月虽说是军中长大,但每年也有几个月时间是京城度过,每年都有不少靠着亲戚关系入京家族,这些家族无一例外都被看成了是所依靠家族附属品,没有人会正眼去瞧他们,小姐们聚会里也很少有人会带远房表妹出席,即便偶尔有人带了也少不得要受一番气,这就是京城人自视甚高,就连秦晓月自己都有些瞧不上这些人家儿。这会儿听了方怡解释,自然明白她顾虑,心里对赵家欢喜又多了一分,可再一想到即将到来分离,心情有有些不好了:“立冬性子朴实,怕是做不到将姐姐接去京城事,只能等辰辰和立年,如此一来,岂不是又要分别几年?”
方怡笑道:“多也不过三五载,我相信他们!”
想到方辰和赵立年,秦晓月也是充满信心:“他们一定可以高中!”
心情恢复了秦晓月立刻又跑去跟壮壮玩耍起来,用她话说,这次分别,再见面小家伙可能就能满地跑了,得趁着现多培养培养感情。这心事真是来得去!
就秦晓月到来第三天,几张邀请帖被送到方怡手里,方怡打开一看,差点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居然有一张是县令夫人送来,连州府夫人都有!秦晓月正忙着给壮壮喂点心,抽空朝着方怡方向瞄了一眼,撇了撇嘴角:“这些居于内宅妇人们爱办这些茶会了,说都是些无聊事情,去也都是些闲着没事人!无趣很。”
方怡道:“你自幼军中长大,读是兵法,练得是拳脚功夫,而她们却是读着女书,学着女红长大,自然就谈不到一起去了,觉得无趣也是正常。”
“那也不一定,姐姐你也不是军中长大,怎就跟我如此投缘呢?”
方怡轻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注定是我们家一份子,所以我们才会如此投缘。”
秦晓月笑意盈盈:“正是这个道理!”
方怡扬了扬手里帖子,问道:“你要去吗?”
“她们平日里可有邀请过姐姐?”
方怡摇摇头:“好端端邀请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个农妇罢了,哪里能入那些官太太眼?”
秦晓月毫不犹豫道:“那便不去了。她们看不起姐姐,便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人,我何必还要理会?”
方怡一愣,忙道:“晓月,你不必如此,我与她们身份悬殊,她们也未必就是看不起我,或许是根本就没意过我,不请我也是情理之中,你不一样,莫要为了我坏了名声。”
“不过是拒绝几个邀请帖,哪里会坏了名声?我每年回京,不知道收到多少类似帖子,我都不记得拒绝多少了,区区一个知县夫人,又算得什么?”秦晓月说完,又道:“姐姐,前些时候发生事我都听齐大人说了,往年姐姐受了什么委屈妹妹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人欺负我们赵家人!这些个夫人,没一个是好人,我给她们个下马威,让她们往后不敢再打我们主意!”
……
自那日之后,每天都有邀请帖送到逸仙居,秦晓月连看都不看,先跟着方怡一同去拜访了杨婶儿和白城山两家,后来直接拉着方怡去街上到处逛,不出几天功夫,全城人都知道赵家老三娶那位将军之女和赵家主母方怡亲昵得很,让那一众想要看赵家热闹方怡笑话人都被狠狠扇了一耳光。不仅如此,那秦晓月还是个嫉恶如仇,那一日市井之中看到有地痞流氓欺负老实店家,当即过去把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顿,直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连声求饶。这一下,城中敢打赵家主意人当真是一个都没有了,有这样一位巾帼英雄坐镇,谁还敢去触霉头?
秦晓月这一住竟意外地住了很久,原本她是打算等到方侯爷大军回京之际再随他一道回京,却没想边城又出了些状况,太子和三皇子想体察民情,微服私访,结果却遇袭了,虽然都只是受了些轻伤,但是因为涉及到皇子,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原本打算凯旋回京方侯爷只得继续按兵不动,待查明真相再做打算。
得知能留下来一起过个年,赵立冬和秦晓月都高兴得不行,倒是方怡有些担忧秦将军一个人京城怕是会觉得孤单,秦晓月听后摇头说不会,秦将军府里一到年底分外热闹,他麾下那些将士们少不得都要凑到将军府一起过年,少她一个完全不是问题。方怡听后,感慨不已,这秦家这古代实是太另类了!如此开明行事作风居然还没有被人骂死真是稀奇。
“谁说没人骂,每年都有不少文官指着我爹爹鼻子骂,甚至连我都一起骂。只不过皇上对我们父女两很是宽厚,还许诺若是我将来真嫁不出去,他一定给我指婚,所以我们才懒得搭理那些人,他们体力都太差,骂不了多久就消停了。”
方怡暴汗,难怪秦晓月行事如此开放大胆,原来是有皇上撑腰!
原本以为秦晓月只住十天半月,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窝一起说说话逛逛街,没想到一下子就变成了好几个月,这一下,可以去地方就多多了,首先要回一趟赵家村儿,秦晓月和赵立冬成亲这么久,还没去祠堂祭拜,正式入族谱呢!
听到赵立夏说要带秦晓月回来入族谱,里正差点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秦晓月那是将军女儿吧?她肯来这个小山村祠堂祭拜?直到赵立夏把他请到自己青砖大瓦房里吃了顿饭,里正才彻底相信了,老天爷还真是开眼了啊,居然让赵家老三也找到个这么好媳妇儿!
秦晓月一到赵家村儿,就好似孩子放了羊,那叫一个活泼好动,一时不顾天寒地冻地跑去小溪边凿冰捞鱼,一时又背着弓箭上山打猎,可把方怡给吓得不轻,连带着把里正和族里那些个老人们也吓得不轻,他们倒是不会说秦晓月不守妇道,不安分守己,而是真担心她出个什么岔子,她爹会一怒之下带兵夷平了赵家村儿!
……
这头一家人高高兴兴,边城里却人心惶惶,太子和三皇子城外不远处遇袭,行刺之人并未全部抓获,方侯爷下令彻查,搜捕人来了一批又一批,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百姓又开始担心起来,生怕不小心被冤枉了去。
赵立秋也受到了牵连,因为其中一个被抓刺客,此前一直混他讲堂里,若不是从方侯爷口中得知真相,赵立秋打死都想不到他讲堂里居然还有敌国细作!
得知这一事情,赵立秋先担忧不是自己安危,而是他送到家里那几个孩子,那些孩子里会不会也有细作?方侯爷似乎看出他心事,低声安慰他道:“那些人我暗地里都派人查过了,没有问题。”方侯爷也有些后悔,如果当时让人再顺便查一下讲堂里其他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事。
有方侯爷作保,太子和三皇子倒是没有为难赵立秋,反而对他开设讲堂行为进行了褒奖,不过人却不能太早放回去。讲堂里保不准还有其他细作,或者是察觉到细作不对劲儿孤儿,这些孩子对赵立秋是感恩,眼下看到他受到牵连被关起来,肯定会有知道内情人站出来,方侯爷等就是这样人。
此次遇袭,武艺高强三皇子反倒受伤要重一些,肩膀差点儿被匕首刺穿,身上也中了几处刀伤,追其根本,居然是为了救因水土不服以致变得手无缚鸡之力太子,不只是太子很意外,连三皇子自己事后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应该趁此机会捅太子两刀才是啊!怎么还冲上去帮他挡刀子呢?
……
京城里,左穆收到赵立夏家书,不由笑道:“他们倒是机灵,还不等我们开口,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
齐父难得张扬一回:“我们齐家孩子,岂会不聪明?”
“子修兄这样说便不对了,方怡和辰辰固然都是聪明,但是这主意未必就没有赵家孩子出谋划策?”
“是我错,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子修兄替他们找宅子找如何了?可有满意?”
齐父道:“原本选了几处,现却不愿让他们单独居住,他们既是你我学生,借住齐家当门生又有何不可?”
左穆低声问道:“这么做,会不会太张扬?”
齐父摇摇头:“先前,皇上听从了我建议,派太子和三皇子一同商讨议和之事,前些时日,他们边城遇袭,三皇子舍命救太子,甚至不惜重伤,皇上对此颇为感怀,想来必不会因我对辰辰和立年安排而有所不满。”
左穆心下一动:“边城之事,莫非……”
齐父微微一笑:“佛曰:不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齐父摇摇头:“先前,皇上听从了我建议,派太子和三皇子一同商讨议和之事,前些时日,他们边城遇袭,三皇子舍命救太子,甚至不惜重伤,皇上对此颇为感怀,想来必不会因我对辰辰和立年安排而有所不满。”
左穆心下一动:“边城之事,莫非……”
齐父微微一笑:“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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