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精神扶贫 相互帮衬
(比较而言他们都是精神上的清贫户,患难中相互帮扶一把亦算做件好人好事嘛!)
好不容易盼来两个驻村扶贫干部;尤其那个既年轻,长得又风流俊逸潇洒倜傥的钟景良。且还那么有才华,会编唱段又能亲自登台演说;听说还是个大学生,本人又刚离过婚,来到咱这蝇子不繁蛆的穷山沟里,三天两天可以,可现已住上半月多了,就不信他不往其他方面想?即便白天一忙乎起来也无暇多想;可一旦到了夜晚,一人在那草屋独睡时,他怎能耐得住无聊和寂寞?尤当白天曾看到过哪个,穿裙子年轻媳妇裸露的红白肌肤,或奶孩子媳妇那故意展示的饱满胸膛;不相信他不会产生许多联想------
哼,这时刻他肯定同咱姐妹们心理一样,多想有一个或更多,本村的年轻俊俏媳妇与其搭腔,排除寂寞!这原是那晚观看文艺演出时,并排坐一起,曾窃窃私议评价钟景良容貌才华的,几个本村的“留守媳妇”:张凤王鸟李花赵草。你别看四人现亦是孟家凹家庭妇女,可人家原也都是平原村人;且婚前亦都是中学生哩;不然也不会对文艺节目感兴趣嘛。实际上,当那天景良他们俩在村支书引领下刚一进村,便被这几个年轻媳妇紧紧盯上了;就像饿急了动物,骤然间看到可解馋的猎物;姐妹几个当即私下一商量:到咀边的美食绝不能轻易放过,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勿管他是铁石心理冰块脑瓜;咱姐妹亦要用炙热情火辣爱,将其攻开暖化;亦不怕他是久经火炼的铜铸金身,亦会用咱姐妹的热情真诚将其打动!
“咱可在这儿商定了啊,俱都是患难姐妹,大家可同甘苦共命运有福同享------”大姐张凤紧盯几个小妹说。“遇难同挡。”小妹赵草随当即紧接说。“谁也不准吃独食!”几人共同表态说。
于是,就从次日开始,举凡那里有两人的踪影,就会有张王李赵四媳妇的及时现身,而既往凡穿短裙露大腿,或奶孩子展胸脯的机会,及乎全被四人占去;且她们所做较上述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有晚景良按晚饭时李花所约,去给她补高中课时,走进门却发现她正换内衣,**裸地将身体展现在他面前,让他避之不及。
“怎么,不敢拿正眼来看,是嫌俺身上皮肤不够白嫩?”李花却故意挑逗说。“嗨,钟老师,也难怪呀。乡下人整天在野地里泡着,四季经风刮日晒雨淋,就再白腻光嫩的皮肤,也早被折腾得粗糙釉黑了。那像城里边那帮小妞,一天到晚养尊处优,稍刮点风出点太阳就足不出户,生怕阳光风雨将原本白嫩的皮肤刮晒变黑;国内产的化妆品尚嫌不好,还尽量买外国产的新洋货。”对方一席挑逗讽刺,及一番城乡女人区别的夹叙夹议,一时间不仅将他闹个大红脸,且还使他心惊胆颤。此后还有更鲜的呢。有次王鸟约他去自己家,说是“欲请教几个时政问题”;可当他如约去时,却发现对方正在屋里擦洗,听到脚步声,却竟拉开原遮挡的窗帘,探出半个光身子说:“钟老师,进来吧,这儿无外人。”再次将他推入进退两难及十分尴尬境地。
直到有天夜晚,他从老赵处回来,因既太晚且太悃倦,不顾点灯,将衣服里外一脱,便光身子钻进被窝,竟突兀被另一条同样光光的,却比自己滑腻柔软的身子紧紧抱着,当他尚未喊出来时,已被一只柔软的小手将咀堵住。
“别喊,俺是张凤,让今晚咱来个相互扶贫吧。”他当然不是清教徒,亦有七情六欲;自同周俪离婚,尤其到此扶贫点后,也的确有好些日子没同异性接触过了;比较而言,他们一样,均是生理上的清贫户,困难中相互帮扶一下,亦无不可。于是------
前边说过,钟景良来到孟家凹扶贫点后,由于该村贫穷,群众住房紧张,村民小组更无一间单独公房,只能动员家庭住房条件,相对较好的这户乔姓人家,将自家用的草房腾出一半空间,刚好够他铺一张床。而隔高粱薄糊青泥做界墙的另间牛屋里,除喂头花母牛之外,还住着牛把士乔家孩子小叔,四十多岁的光棍汉乔虎。
按说嘛,自改革开放后,由于党的富民政策似阳光雨露,照润得大多数农家都小康致富。由于物质条件变好了,像过去那种家里男孩子多,娶不起媳妇的情况亦不多见了;但打住!这还不能一概而论;在某些前些年计划生育失衡,出现男多女少的农村,年轻人到谈婚论嫁年龄,男孩子找不到对像,继续打光棍的现象还比比皆是。而像孟家凹这样,需要上边派人来帮助扶贫的穷地方,出现几个甚或更多一些像乔虎这样的,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光棍汉,也就不足为奇了。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无论穷富,地位高低,长相俊丑,都有获得爱的**和权利。若依此观点出发来评论是非的话,发生下面的突发事件也就可理解和原谅了。
话说自举办业余文艺演出,哥俩在马岱村委,尤其在孟家凹自然村的威信和影响提高以后,原本心情和心理应该从此好了?可是不,正如老人家早年在他著名哲学论著中所说,事物都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而生活中始终充满着矛盾和问题。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和问题又会不间断衍生出来。
比如钟景良,在孟家凹扶贫点,刚过几天无忧无虑舒心惬意日子,现时便又陷入不可自拔的、无边烦恼和忧愁之中。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种烦恼和忧愁完全是他自找的。假如那晚不是因在赵兄处讨论快书唱段,耽误太晚,自己又太悃太疲倦,回屋后顾不得洗漱一下,脱光衣服便钻被窝就睡,点上松子灯多耽误会儿的话,兴许就会提前发觉,那个“留守媳妇”张凤正躺被窝等自己,便会严肃地将其赶走;更不会听她所谓的,“都是感情和生理清贫户,同命相怜,理应相互慰籍帮扶”的混账话,接下来也不会同她干出,超出道德范畴的事;更不会随后继续陷入她几个“留守媳妇”,提前密谋精心设计的**陷阱,从而愈陷愈深,直到今日不能自拔。
此刻,第二晚发生的连锁反应怪事,又瞬间浮现在眼前。本来,当这晚他仍从赵之岭处回来,走在路上还在为昨晚发生的事后悔后怕,而边慢慢走着边苦苦思索,如何选一应对之策挽回哩?突兀间被“嗨”的一声当即吓了一跳。虽是在微弱的星光下,他还是认出了对方就是张凤的“铁哥”,亦为“留守媳妇”的王鸟;也就是那晚诱他家去咨询问题,却故意洗澡,向他展示光身子的那位。景良正为同张凤胡混一夜后悔不迭哩,此刻看到这王鸟无疑于体弱人又遭遇瘟疫,当即二话不说便欲择路逃去。但即将到咀的美味,对方又岂肯轻易丢弃?虽然她是女子,但在干农活中练出的好身板,对付面前一文弱书生绰绰有余。三下五除二便把钟景良俘获到了手里。
“好妹子,快放俺走吧。”钟景良无奈,只得苦苦哀求说。“咱前无冤后无仇的;你们又为何要‘腥’着俺,要苦苦害俺哩?”
“看,这话说的!我们一个个刚结婚不久的年轻媳妇,干愿把自己无私奉献给你,你到镇子和县城里去打听打听,哪里能找到如此好事呢?”王鸟挺动情地如实说。“镇上的书记找上门来,许以身子换工作俺都不动心,为啥却‘腥’着您哩?无非是看你长相顺眼又有才华;且考虑到您刚离婚,定是感情空虚;我们哩,又正好丈夫不在家,长期独守空房,同样感情饥渴急需滋润;我们这全是优势互补,相予帮扶。这原本是大好事,您又何必顾虑重重?哦,俺明白了,您是怕事情败露受处分威信扫地吧?亏你还是城里干部了解国内外大事呢?都什么年代了咋还在翻那老皇历?您先别看现实中,尚还有哪个达官贵人不养小三没有异性朋友?仅看那报纸电视上披露的大小贪官,又有几人没作风问题?且均为大事败露才提小事。您知道现在老同学见面先问什么吗?从早前问‘离了吗’,变为‘找异性朋友,养小秘了吗?你放心只要俺几个守口如瓶,你又不主动向外说;就永远是我们间的秘密。”
昏暗的星光下,钟景良不由得对面前这大胆女人刮目相看:还真不可小嘘哩!她的这番“高论”还的确有创新,连俺这重点大学的高才生,一时间亦无言答对。
于是,他便继续在对方诱惑下,再次不自觉陷入几“铁妹”精心设计的感情陷阱。当即不自觉地牵着王鸟手进入草屋,当两人**和激情,均都再也难忍之时,随在黑暗中,摸索着相互帮脱了对方衣服,顿时钻被窝紧紧相拥------
小草屋内的县扶贫队员钟景良,和孟家凹村的“四小名旦”之一的留守媳妇王鸟,还在继续爱抚缠绵。但仅听女主角莺歌燕语般悄话不断;而男主角不过间或应声“啊”“咹”;他双手交叉枕于颈下,任由对方对其爱抚温暖;而他的一颗心早飞出了这间小屋,马岱村委,太平镇街;甚至津水县境;穿越到千余年前的大宋盛年,当朝名臣笵仲淹生活的年代。范公散文名著《岳阳楼记》中的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矣”,似乎仍在耳边回响。让他顿时联想到古今中外,有多少达官贵胄,名人雅士,他们为赚取百代留芳,不惜欺世盗名,打着恤民爱民旗号,其实,真正关心民生疾苦的成份又有多少?即便也多少为百姓做点善事好事,比如说让他们吃饱穿暖;但他们真了解,百姓们在衣食无忧后,其他更大的贫穷和需求是什么吗?毫无疑问,是精神的充实和生理的满足。
就像隔薄篱住的那位乔家光棍小叔乔虎,和村上其他同命运的光棍们,他们来到这个尘世上,也不单为了将肚子填饱,把身子穿暖;他(她)们同样有精神和心理的需要。他奇怪,上级领导在考虑经济扶贫,技术扶贫,乃之文化等的扶贫同时,咋不也考虑或具体实施一下,对孤男寡女们,来点“心理扶贫”呢?他自己就下定决心,一旦将来有机遇当一届县委书记的话,就先期在县扶贫办内,增设“心理扶贫办公室”;在县城和各乡镇所在街上,开办“孤男寡女婚恋牵线所”;让辖区内的男女清贫者,来个自力更生相互精神心理扶贫!
而正当草屋内的新邻居,一边同自觉前来的本村俊俏媳妇缠绵爱抚;一边穿越古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同时,隔墙邻居心理清贫者、光棍汉乔虎,正在经受着心理的饥渴,躺在花母牛身边的光板铺上辗转难眠。独眠的日子在冬夏尚还好过:冬天奇冷,卷缩着身子尚在抖嗦,根本再无其他**;而夏季酷热,搧着扇子还汗流不断,哪还有其他**?唯有这深秋季节最难熬;既不冷又不热还不疲倦的,躺在温暖舒适被窝里,便会想入非非------
因此说,秋季是异**友恋爱的最佳季节,却反是孤男寡女最难熬的季节。比如说此刻住隔屋,同母牛相伴的光棍汉乔虎,原本一人独处,当心理饥渴难耐时,有时边闭眼想像着村上哪个异性;实在不行,便倾听下后山上鸟叫虫鸣,将其想像成舞台上的琴弦笛笙;亦能分点心散点情。但现在这些方法全都使尽,还是解决不了寂寞的难题。原因是对面屋里,那不间断的“吚哦”“哼叽”之声,始终不绝于耳;扰挠得总是心绪不宁。因那一连几晚,自觉前来者他都熟悉,尽是村里的姣姣者;平日仅看她们裸露出的那葱白般的脖子,和那节莲藕般滋嫩的小腿,便完全能想像到对方身体的光滑肌肤,富有弹性,触摸上去有极好手感的新奇美妙------想到此他当即抹拉下脸,心中禁不住恨恨然地想:“去他妈的。人家身体再好,又不叫你沾边,又何必多想多念?”为分散注意力,克服刚才那难受劲儿,乔虎当即翻身坐起,黑暗中摸出打火机,又将旱烟锅装上烟丝,“咔”的一声打着火机,尚未顾点上烟哩,突看到界墙边正有个女人,在扶着薄篱在向邻屋听哩;你听就听吧,却将自己裤子褪下干啥哩?哦,俺明白了:她定是听人家缠绵心里眼气,但又没法解决问题,只好像俺每次那样,坚持自力更生。傻婆娘,你遇困难咋不找俺相帮呢?咱是患难兄妹,同命相怜,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嘛!边想边毫不犹豫地,当即跳下床,顺手将对方揽腰一抱,将其扔上了炕------先是一直半声没吭;稍停亦不禁发出“吚哦”“哼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