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麒恼道:“他怎么什么都要管?烦不烦!”
秘书小姐反问:“这不是温先生自己说的吗?”
“是我说的!可我现在不想带了不行吗!”
他想等到全部修改好了再拿去给那些大师看,显得更有诚意!
“当然可以,您开心就好。”
秘书小姐语调平平,却让温麒无端的感到一阵不舒服:“喂,你是不是在瞧不起我?”
秘书小姐面不改色:“温先生,往往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有自卑倾向,也就是说,不是我瞧不起您,而是您自己在瞧不起自己。”
温麒被她这么一激,当即抄起桌上的设计图,回了个“无所畏惧”的眼神给秘书小姐看。
秘书小姐随即比了个“请”的手势,温麒跟在她的身后,一路来到了聚轩楼。
刚开始,温麒在五位大师面前还略显拘束,身为外行人的秘书小姐,见他整个人乖巧得像见着老师,还微微惊讶了会。
后来,温麒发现几位大师都非常风趣幽默,便渐渐放开了。
酒过三巡,温麒借着酒气遮掩害羞,把随身携带的设计图展开在几位大师眼前,要他们帮忙看看他修改的那部分怎么样。
结果几位大师一看之下,纷纷露出怪异的神色,在他们看来,温麒没修改之前的构图,比修改之后的要好上不少,为什么他要改呢?
至于他们是怎么看出之前的构图的?那是因为橡皮擦虽然擦去了之前的线条,但铅笔留下的印子还在。
这些大师只消把设计图放在灯光下一照,立刻就会显现出之前的痕迹来,他们又是传说级别的大师,稍作联想,立刻就能还原温麒未修改之前的构图。
大师们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的和温麒说了下。
温麒听后,大受打击。
大师们随后安慰他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水准,已经很难得了。
温麒艰难的“嗯”了声,但过高的自尊心,并没有让他得到安慰。
大师们随后打听,这设计图上的圈圈叉叉是谁帮他画出来的?
温麒回了句:“不就是你们吗?”
大师们面面相觑,表示他们都是下午刚到的北城,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设计图。
闻言,温麒懵逼了十几秒后,明白过来的骂了一声“操!!!”
还好大师们听不懂中文。
温麒狠狠灌了杯酒后,又骂了一句:“去你妈的孟沛远!”
旁边的秘书小姐一听这话,俏脸当即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去他妈的孟沛远!”温麒丝毫不惧:“他居然敢耍我!”
秘书小姐冷冷道:“温先生,别忘了你身边坐着的这些大师,是孟总给你安排的,你现在骂他,不觉得过河拆桥吗?”
“是,我现在确实不能骂他,因为骂了他也听不见。”温麒冷笑:“我明天再找他算账!”
*
白家。
此时被温麒疯狂“问候”的孟沛远,正在陪白童惜在庭院赏月。
今晚是十五,都说“每月十五月亮圆”,要赏月不一定非得等到中秋。
只见大大的庭院里有两张秋千,是小时候白建明让人造来给白童惜和白苏玩的。
可惜白童惜的童年充满怨恨,所以很少去宠幸这两张秋千。
如今,她终于坐了上去,陪着她的,是她的丈夫。
孟沛远侧目,就见她的双手正抓着绳索,将脑袋倚在其中一只手背上,仰头望着天空发呆。
天上的明月和万千星辰仿佛汇聚成了两条银河,分别坠进了她的眸底,让他微微失了神。
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点嫉妒温麒,如果是他的话,估计能马上用画笔把这么美的画面记录下来吧。
但下一秒,他又笑了,要记录这美好的瞬间,哪用得着那么麻烦?直接用手机拍下来不就行了?
这样一想,孟沛远果断的拿出手机,调出拍照模式后,对准媳妇赏月的侧颜就要拍下去。
岂料白童惜在这时转动了下脸蛋,屏幕里的侧脸顿时变为正脸。
孟沛远被屏幕里的那双眼睛电了一下,不由心念一动,按下了拍照键。
一张不是美图但却堪比美图的照片随即生成。
孟沛远忍不住亲了亲屏幕中的小女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
白童惜对他放着真人不吻,而去吻照片的行为感到无语:“你在干嘛?”
“偷拍你。”孟沛远朝她晃了晃手机:“真好看。”
白童惜伸出手:“给我看看。”
“不给。”孟沛远故意把手机举高高,想引她往他身上扑。
白童惜跟着把手举高,但离手机还是有一段距离:“给我看看,是不是把我拍丑了。”
“你自己来拿啊。”孟沛远逗她。
白童惜坐在秋千上,伸手够了一会够不到后,放弃了:“不给算了,我不看了。”
孟沛远对她没有扑到他身上而感到遗憾,不禁诱惑道:“也许你再争取一会儿,我就把照片给你看。”
“不用了,我已经不想看了。”白童惜说着,轻踮脚尖,推着身下的秋千轻晃。
孟沛远见她一点不上套,只好站起来,伸手握住她那双抓着绳索的手,道:“我帮你推。”
“好。”白童惜应道。
孟沛远站在她身后,不急不愠的推着秋千,晚风送来了她的发香,让他几乎溺毙其中。
“惜儿……”他忽然将俊脸埋进她的颈间,吐息间,满满都是对她的爱意:“我真为你着迷。”
白童惜听得有些脸红。
沉醉于她颈边那凄艳的体香,孟沛远的声音多了几分迷离:“那小子还想让我跟你离婚,做梦去吧。”
白童惜一愣之下,问:“谁要你跟我离婚?”
孟沛远哼道:“你那整天做白日梦的堂弟。”
白童惜听后,问:“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把他拉到你的办公室去折磨自己?”
一个大醋缸外加一个小醋包,不把办公室炸了才怪!
孟沛远虚伪的说:“当然是为了监督他的工作了。”
才怪,明明是怕那小子趁自己不注意,偷偷跑来骚扰自己的媳妇。白童惜摇了摇头:“我真同情秘书小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