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的我好苦!”鬼刀语气悲怆:“洪荒破碎,大地龟裂,这又是哪里?”
“卧槽,他怎么了?”玉青骢马眼圆睁:“这是鬼刀吗?”
“可能不是,”丹尘皱着小眉头:“我就说他逞能吧,这下好了,被吴刀的刀心反噬,怎么办?”
君无影一把拽过丹尘:“还不去请火前辈!”
“你大爷!”鬼刀眼神忽然一变,语气恢复正常,骂道:“想鸠占鹊巢,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身体!”
“蝼蚁!”他的语气再度变换,幽幽说道:“你如蝼蚁一般,能为我献身也是你的造化,何苦要让我将你毁灭呢?”
“我呸!如此不要脸的话你说起来倒是毫无压力!我的身体凭什么要献给你?你算哪根葱?上古刀心就你这德行?还要点儿脸吗?”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废话,你在我身体里面,难道我还会跟你客套不成?”
“啊!!”
最后的这声惨叫,到底是鬼刀还是吴刀发出来的,谁都没听清。就看鬼刀兀自在空中抓狂,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
“没想到你这蝼蚁般的生命如此难缠!”吴刀有些生气了:“嗯哼?又来两个讨厌的家伙!看来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你了,我们换个地方吧!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吴刀便卷起刀罡,袭向石壁。轰然巨响过后,石壁被炸得粉碎,吴刀亦或是鬼刀,反正都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火无敌眉毛和胡子都气得飘了起来:“老头子我喝口美酒怎么就这么难?我这丹室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着,到底是让你们给老夫拆了,气煞我也!”
“爷爷,这不怪他们!”丹尘赶忙解释:“是吴刀的刀心逃了出来,抢走了君大哥朋友的元神,你快帮忙追回来呀!”
“追个屁!”火无敌狠狠瞪了君无影一眼:“说,是不是你用神木长青鼎炼器了?”
“是!”君无影实话实说。
“我借你神鼎可不是让你玩的!”火无敌怒道:“我是看你朋友垂死,想让她寄灵而已。你倒是不客气,直接在我潜阳丹室里面炼器,这里是潜阳铄金炉的地盘,你在这里炼器,疯了吧?如今这烂摊子你收拾得了?”
“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前辈的!”君无影自知理亏,赶忙认错。
“补偿?!”火无敌冷笑一声:“只怕你赔不起!”
君无影暗叹一口气:“前辈尽管开价,晚辈绝不还口。”
“好大的口气!”火无敌嘲弄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潜阳丹室内外共有三千六百道符阵,你给老夫复原回来!另外……”
“等等!”玉青骢出言反问:“凭啥呀?你虽然是前辈,这不是讹人吗?三千六百道符阵,让人一炮轰没了?你这符阵也忒烂了点儿吧?”
“放肆!”南天王勃然大怒:“一个天妖元神也敢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
说罢,南天王伸手一点,一道火光射向玉青骢。
玉青骢藏形匿影,火光落在原本就残破的石壁上,又被轰出一道裂缝。
“这是你搞的,跟我兄弟可无关!”玉青骢显出身形说道。
“安敢如此戏弄我?”南天王动了真火,一拍金甲,胸口的龙头护心镜射出一道强光,将玉青骢定在原定,让他施展不了法术。
“去死!”南天王又点出一指。
玉青骢眼神之中满是轻蔑,冷笑一声:“恃强凌弱也配天王二字?若我与你同等修为,且看你敢不敢如此欺我!”
“好胆!”南天王听闻这话,一招手,火光回转,这让在一旁准备随时出手的君无影松了一口气。
“我给你千年时间,若你能与我境界相同,我便与你比试一场。若是你千年之后毫无长进,哼!”南天王硕大的鼻孔里喷出两道火光:“那我就用你祭我的焚天戟!”
“好啊,到时候让你也见识一下我的万丈醺!”
君无影听了翻了个白眼儿,千尺醉如今都成百尺懵了,玉青骢居然还敢吹成万丈醺,他确实有点儿喝大了。
南天王和玉青骢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火无敌索赔的决心,冷眼看着君无影,等候他的回答。
“前辈,不知潜阳丹室三千六百道符阵都是何符何阵,晚辈无从下手赔付啊!”
“这个好说,我这里有符阵全解,你且拿去参悟,参透之后给老夫把丹室修复如初,我便放你,如若不然,你就给老夫当扇火的童子!”
“这……”
“啊?!”
“卧槽,老爷子,您不如罚我吧!”南天王原本以为火无敌真的动了怒气,可听完他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摆明了是要送给君无影一块天大的馅饼!而且就看火无敌这三千六百道符阵是如何被一个刀心元神破去的,这里面就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不成,火无敌想卖人情给烛九阴?!南天王心中暗道,可烛九阴早就没着落了,指不定跟青眼白蛟跑到那里回不来了。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还不快谢谢我爷爷!”丹尘兴奋的鼻尖冒汗,使劲掐了掐君无影的胳膊。
君无影这才从震惊里恢复过来,连忙下拜:“多谢前辈不计前嫌,栽培之恩。”
“要脸吗?”火无敌鼻孔朝天的翻了个白眼,对君无影说:“我是让你给我修丹室,谁栽培你了?你搞清楚自己什么身份!”
“是是是!”君无影虽然不知道火无敌为什么对自己明里施压,暗地帮忙,但是他多少也猜到,可能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哦,另外呀,告诉你个不算太好的消息。”火无敌转身欲走,忽然想起来个事儿,说道:“你那个朋友你就不用去追了,吴刀的刀心虽然强悍,可毕竟困在潜阳铄金炉里这么久了,再厉害也只是空架子,只要你那朋友不是大蠢驴,就一定能够摆平。至于他会不会回来,嘿嘿,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