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曹心瑶坐在椅子上没有必要起身,今非昔比所有人都得适应。
“心云今晚来,只是想和小姐聊一聊您感兴趣的话题。”曹心云观望了这些天,现曹心瑶的地位和势力都开始稳固起来,倘若此事被别人先行一步的话,她和母亲就更没有出路了。
曹心瑶忽然笑了,笑得很张狂,这个曹心云真的不简单,不过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想和自己合作,必须要够聪明,够识相。
“亮出你的诚意吧!”她绝对不会空手而来的,曹心瑶喝了一口茶,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当年夫人的死因,算不算诚意?”曹心云好歹也是也隐藏了这么多年,而且再加上她的母亲,弄清楚这件事也不算难事。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母亲的死肯定不是病逝那么简单,但是这曹心云的话又会有几分真假呢?在这个大家庭里面,曹心瑶真的不敢去相信谁。
“小姐此事我手中有一个证据,但是得你自己去寻找。当年夫人的陪嫁还有一个,不过后来被二娘给卖到了妓院。夫人的死,爹和二娘都有关系,也可以这么说,是他们合谋的。”曹心云也算摸清楚曹心瑶的个性,说起话来也没藏着掖着,毕竟要获得她的帮助,这先要对她的胃口。
握住茶杯的手,不由地用力,曹心瑶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那对狗男女,就算自己流着他的血,这件事她都必须给母亲一个交代。一直以为这件事那个男人是没有份的,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是其中之一。
“难道你就不怕我不相信你的话,接着你和三姨娘就会被赶出丞相府了吗?”曹心瑶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冷冷地说道。
“不怕,因为心云觉得小姐需要一个帮手来复仇,我和娘会是您在相府内最好的帮手!”曹心云非常大胆地看着曹心瑶的眼睛,此刻自然是不会退缩分毫的。
“好,你想得到什么?”曹心瑶暂时同意这个主意,但是也得看看这对母女的胃口有多大,而且她也不能确定那件事,她们就没有参与。一想到母亲一心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一切。却得到了这样的下场,她的心就开始疼。
“我娘和二娘都是一样的目的,就是坐上平妻,这样我以后就不用随便嫁人为妾侍,可以以嫡女的身份嫁一个好人家。这些年,我看够了母亲作为妾侍的悲剧。希望小姐能够成全!”曹心云说得非常激动,眼中都泛着泪光。这些年被二娘压迫的日子,她们母女二人只能相互鼓励,而曹心瑶的转变,让她们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这个理由曹心瑶觉得可以信服,在古代庶女基本上都是为人妾侍。而曹丞相又是一个讲究利益的人,她们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各种筹码而已。所以如果任其展下去,曹心云运气好点,还能碰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如果不好,遇到和曹丞相一般大小的老男人都是有可能的。嫁过去即便不被折磨而死,也会被正室压迫一辈子。
“只要你和三姨娘能够一心地帮我做事,这件事很好解决。但是如果你们敢戏耍我,那么你们的命运将会非常惨。让三姨娘争气点,肚子有点动静才是最重要的。我会找个时间给她看看的。”没办法,这里的社会,女人必须有儿子才会彻底的改变地位。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为了调查母亲的死因,她就要稳住这对母女。
听到这样的话,曹心云非常激动地跪在地上,诚心地磕头。
“小姐,其实我娘中间怀过一次男胎,但是在六个月的时候流产了,原因小姐的聪明一定能够想得到。所以我和您一样有着仇恨!”说起这些的时候,曹心云的眼光也露出了杀气,如果弟弟生出来,那么现在的一切早就变化了。她也不用现在来求人,虽然曹心瑶的态度不错,但是都一样是丞相的女儿,差别却这么大。
曹心瑶欣赏了一下某人脸上的表情,不甘,愤怒,压抑。“曹心云,你也不用觉得求我委屈你了。这件事除了我,你还真的没有别的出路。因为马上我就要为丞相纳妾!”
打击一个最嚣张的女人最好方法,就是分解她的宠爱。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看到漂亮的女人,自然也是一个样子。
“纳妾?这样的话,我和娘还有什么机会,小姐!”曹心云大惊,这个时候给爹爹纳妾,那么娘就算被她看好了,也照样没有机会了。
“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丞相到你娘的房间,也会让她一举得男。不相信,就不要合作!”曹心瑶对这件事还是相当有把握的,她的目的不会是曹心云想的那么简单。
曹心云看着她的眼神,只能点点头,有求于人,是不能出任何异议的。希望曹心瑶能够说话算话,否则自己也真没有出路了。
闭上眼睛,曹心瑶喊来了吴妈。对于母亲的死,她一直在回避,即便有着疑惑,也不知道从何查起,所以只能搁置,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吴妈和我说说母亲当时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曹心瑶脑海中捕捉不到那时候的记忆,可能是因为太小的原因。
“小姐,当时夫人死的时候,嘴中吐出的血是黑色的。老奴一直在猜想,风寒怎么会要了夫人的命,可是不敢说出来。因为小姐您那时候还不到三岁。老奴必须要替夫人照顾小姐。”吴妈想起当时的事情,眼泪就啪啪地掉,她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也是看着夫人长大的,但是夫人命薄,幸好现在小姐熬出头了,否则她就是到了地下,也没脸见夫人。
很显然是中毒,曹心瑶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了几滴泪。即便那只是这身体的母亲,但是心还是感觉到剧烈的疼痛。那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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