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在意吗?”许明简问道。
在意吗?这个问题,我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事情,如果每样都要我在意的话,那我得活得多累啊!
“不在意了,真的释然了。”我故作轻松的对许明简说。
他沉思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我的决定。
“你们在聊什么?”不远处,李渲怡正和李彦濒朝我们走来。
“没什么啊,我和毛隐遇到了就顺便聊一下天啊!”许明简笑嘻嘻的看着李彦濒。
李彦濒一句话也没有说,扫视了我一眼,便往其他的方向走了。
许明简见状,对我挤眉弄眼了一下,就追随着李彦濒的步伐走了。
“毛隐,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李渲怡拍了一下我,把我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没什么,就是在想许明简会不会和李彦濒有一腿啊?”我转开了话题。
李渲怡盯了我许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说了不说了,我带你回宿舍吧!”
“哦。”
回到了宿舍后,发现除了唐奕娴、秦钰、黎凌谖和李渲怡我认识之外,还有两个人是我不认识的。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的背影看起来好熟悉。
正当我想着,那个女孩子就回过了头。
“呀!穆淘云,是你!”我惊讶的喊了起来。
穆淘云和我,本是世交。我们在小的时候见过几次,但是印象不深。只不过没想到,命运的安排再一次将我们两紧紧地拴绑在了一起。
穆淘云看见了我,也很是惊讶。她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扯着剩下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来到我的面前。
“毛隐妹妹,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的漂亮。”穆淘云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久不见啊!这位是……”我把目光望向了那个女孩子。
女孩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笑盈盈的看着我说:“于隔秋。”
于隔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好名字。”我不禁感叹道。
她听到我夸奖她,眉目间尽是喜悦。
“好了,现在大家都认识了,以后啊,得多多照顾啊!”李渲怡大声地说。
“那是自然。”唐奕娴站在门口,一脸霸气的看着我们。
和睦倒不是不行,我不禁又把目光看向了黎凌谖和李渲怡两个人。她们两,要怎么和睦?
然而,现实总是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她们俩个不经意间互相对望了一下,都把头扭了过去,仿佛多看一眼对方就会吃亏。
“毛隐,你今天遇见了李彦濒吗?”秦钰拉着我,偷偷的躲到了卫生间。
我看见她这个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我都没有担心遇见李彦濒会发生什么事,她这家伙倒是比我还着急。
“遇见了,然后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走了。”我有些不耐烦。
“啊?就走了。你们……没发生什么?”秦钰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语。
“哎,那算了,你就当我没问。”秦钰失望的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我居然又想起了许明简,想起了他碰跌我的书时的惊惶无措,想起了他在阳光下的灿烂的微笑。
其实,许明简这个人还是蛮好的,不是吗?
“毛隐,你在里头干什么啊?我要上厕所了。”唐奕娴拍着厕所门喊道。
“哦,马上出来!”
收拾了一下,我便打开了门。唐奕娴本来是靠在门上的,我一把门给打开,她整个人都快要扑到我的身上去了。
我看见一个庞然大物要跌在我的身上,连忙往旁边一闪。唐奕娴不偏不倚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们……”于隔秋走了进来,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我连忙推开唐奕娴,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故作轻松地走了出去。
晚上,我们都换好自己的睡衣,躺在被太阳晒得香喷喷的床上。
“于隔秋啊,你不是有一个喜欢的学长在这个学校里吗?怎么,不打算介绍介绍啊?”穆淘云戏弄着于隔秋。
我好奇的直起身子,听她们到底在讲些什么。
“是啊!我喜欢的那个学长的确在这所学校里,所以我才会发奋图强,考到了这所学校里,就只为了见他一面。”于隔秋感慨道。
“天哪!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于隔秋,你对那个学长一定是真爱。”黎凌谖打趣着。
我勾起了唇角,继续听着。
“那个学长叫什么名字啊?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认得呢!改明儿啊,我把你介绍给他。”李渲怡问于隔秋的意见。
“吴子洪。”于隔秋吐出了这三个字儿。
“吴……神马?”李渲怡又问了一遍。
于隔秋叹了口气说:“吴子洪了,姐姐诶。”
“你确定是……吴子洪。”
“对啊!不过,你这夸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于隔秋看着快要晕厥过去的李渲怡,忍不住问道。
李渲怡清了清嗓子说:“吴子洪,男,今年16岁,成绩优异,外表英俊,担任229班的班长和学校学生会的会长。”
“哦,会长啊!”于隔秋拍了拍胸口,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什么!会长?”
“对啊!他可出名了。于隔秋,你可没什么戏啦啊!我还听说有好多女生去追他,而且他都一一拒绝了。”
“为什么呢?”于隔秋问李渲怡。
李渲怡故作神秘的竖起了一根食指说:“因为……这是个秘密。”
“切----”唐奕娴泄气的趴回了床上。
“我说,如果他喜欢的是男生,你们信吗?”李渲怡开口说。
谁知,于隔秋一听见吴子洪可能喜欢的是男生,便两眼放光的看着李渲怡说:“真的吗?我最喜欢两个男的了。哦哈哈哈哈……”
“尼玛,这都行!”秦钰爆了一句粗口。
“在我的眼里,这些都是艺术,艺术你懂吗?”于隔秋自豪的说。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艺术?你知道什么是艺术吗?那些被炒得天价的廉价品也被商家说是艺术,那你信吗?他们只会用那么些富丽堂皇的破铜烂铁来宣称自己眼光的独特,可他们又有谁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艺术。”
“艺术是无价的。”于隔秋嘟囔了一句,“可,这跟我要说的话题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我直白地说。
宿舍里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咚咚咚,你们101的,是不是太high了,睡不着觉,我告诉你们啊,明天要军训的,若是你们明天精神不好,那怎么办?睡觉!统统不允许再讲话了,听见了没有?”门外,值班老师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起。
“好的,老师。”刚被我们当选为宿舍长的穆淘云做出了应有的表率,首先站了出来,承认错误。
“嗯,行了,都睡觉吧!不要再讲话了,知道啦吗?”
“知道了。”我们一起喊道。
黑暗里,我们全都彼此不宣的轻笑着。这样的默契似乎就是天生的,也许,上天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也有它的道理。
我们果然没有再说话,虽然我们都知道第一天晚上肯定没有谁能睡着觉,但我们就是保持着这份默契,谁也不愿意去打破。
窗外,似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滴滴的雨水顺着窗沿留了进来,睡在上铺的李渲怡、唐奕娴和穆淘云赶快把窗户关了起来。
“明天怎么军训啊?”不知是谁,小声的说了一句。
随后,宿舍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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