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穆瓷茵才慢慢苏醒过来,好不容易彻底清醒了,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塞了块布,自己哼唧了半天都只能听到吚吚哑哑的声音,然后又看了看四周,她已经能够确定,她丫的竟然被绑架了!看着破茅屋,这地上散落的柴火堆,还有那不远处依稀可见的虫蚁,穆瓷茵顿觉太悲凉,这绑匪好歹给她找个干净地儿啊,这整啥呢?这么脏,不是要她命吗?苍天啊!她既没钱又没色的,这绑她干哈呀?好吧,那是前世的郝笑笑,现在的她,穆瓷茵,有钱还有貌,这还是有可能的。可是,到底是谁绑架了她?他有什么目的?穆瓷茵脑子里开始一个个滑过她所认识的人的相貌,当然,第一个想到的是慕容蕙兰,因为明里是她死对头的也只有她了,可是她那么傻,跟个中二病犯似的,就算她有绑架她,也不可能把她丢到这不管不顾,一定想尽办法折磨她,怕是这会子她已经快死了。慕容复?他没这个理由!欧阳,薛恪,韩哥,都不可能!那还有谁呢?她也没得罪过谁吧?到底是谁?
就在穆瓷茵苦思敏想的时候,那门却突然开了,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开门声,进来了一个蒙面男子,初步判断,一定不是劫色的,因为穆瓷茵仅凭这个人的眉目就能看出这人长的还不错的啊,一般这种破地方劫色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难道是劫财??不对,这个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是谁啊?穆瓷茵怎么想都没想起来。
那人见她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过会我就送你上西天。”
穆瓷茵听到他这么一说,立马急了,也不去想这声音也是如此的耳熟了,因为嘴被堵着,只能支支吾吾地哼唧着,双脚一直在试图站立。
“怎么?有话要说?”那人见她那样,慢慢走过去,勒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穆瓷茵立马拼命地点头,这时候能让她说一句是一句啊,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她得为自己,为他们争取时间。
那人慢慢拿出了堵在穆瓷茵嘴里的布块,穆瓷茵一感受到嘴里堵着的东西没了,就一直喘着粗气,那人倒也是有耐心,一直等着她喘气喘完说话。穆瓷茵见不能再拖了,立马调整了呼吸,正了正脸色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听到这句话,又冷哼了一声,索性往地上一坐,颇为不在乎地回答道,“我是谁重要吗?杀你又何须什么理由?怎么?你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死吗?”
听到他这么说,穆瓷茵都快气死了,这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难不成她还该死啊,真是的!她既没杀人放火,又没奸杀掳掠,凭什么要死?!
那人见穆瓷茵一脸鄙夷,脸色不悦地继续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送你上西天了,有什么问题,到了地狱,再问阎王吧!”边说还边拿起身后的长刀,慢慢起身。
“不是!你别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的啊!我话还没说完呢!”穆瓷茵急着鬼喊着,她可不想救她的人还没到,她就成冤死鬼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赶紧的!别耽误了时间!”
“喂,是我去投胎,你急什么鬼!”
“说不说!”
穆瓷茵见那刀都架自己脖子上了,这回是真怕了,立马颤抖着说道,“说!说!我说!你先把刀放下,放下……”
那人慢慢放下刀,就这么环胸看着她。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穆瓷茵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你杀了我根本不能解决什么事情,我看的出来,你并不是想要杀我,你只是在泄愤,至于为什么,我说不上来,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我认识你,起码,见过你。”
“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这么确信我不会杀了你?!”那人突然大笑起来,神色竟有了一些愉悦。
穆瓷茵见他这样,就彻底安心了,还好真不是想要杀她,不然她早成了刀下亡魂了,“行了,别笑了,赶紧给我解绑,既然都这样了,咱们好好聊聊,你说你干什么不好要来绑架我?真是!”穆瓷茵活动活动了自己僵硬许久的脸,而后又继续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啊,我快饿死了,绑架我好歹也得给我点吃的吧,那什么,你进来的时候不还带了酒和那油布包着的什么东西吗?肯定是好吃的,来,咱们一起吃!我决定了,我要跟你做朋友,你这人吧,虽然绑架了我,不过,我这人心大着呢,给我点吃的,喝的,这件事,我就不在乎了。”
那人这下子是彻底觉得无语了,他确实没想杀他,不过,这话怎么也不该从堂堂太子妃的口中说出来吧?不过,还真是有点意思,他现在已经有点能够理解主子为什么会因为她而动心了。
“我是不会杀你,不过,不代表我就可以放过你,所以,少说点其他的,坐着等着吧。”那人不再多说,有把布条塞回了穆瓷茵的嘴里,然后拎着酒和肉又出去了。
穆瓷茵看着被带上了的门,心里都快觉得冤死了,被绑架了还不说,还被当成猴子耍,这人明摆着不是要杀她的,这刚刚她都要说的这人放了她了,怎么又变卦了?她这活得也太憋屈了也。
而这边,齐旭和薛恪带领的两拨人都在焦急地找着穆瓷茵的线索,好在二人都很快查到了那个小孩子身上,不过,最后除了得知是一个男子让他把穆瓷茵带到胡同巷的一所宅子里外,什么都查不到。
薛恪和欧阳云枫、韩狄曦最先去了那所宅子,到了里面的时候各自分开找着现场有什么蛛丝马迹。
突然,欧阳云枫发出一声惊呼,“薛兄,韩兄,你们快过来!”
听到欧阳的呼声,薛恪和韩狄曦立马赶到他的身边。
“怎么了?发现什么线索了?”
“你们看,这种花草,只有郊外三里屯外的野坡上有,我之前去采药去过那,这里,根本不会长这种花草,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是被移植过来的。另外,这所宅子,明显就有人居住过,而且有段时日了,这花草必定是他长的,这院子也是刚收拾过的,匆忙离开,应该也没有其他原因了。”
薛恪和韩狄曦对视一眼,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么说,她很有可能被带去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