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许久,终于听得车外家仆高呼了一句:“各位少侠,已到赵府,还请几位移步。”
段远率先钻出马车,就见赵松柏吩咐家仆好生招待几位贵客,便被搀扶着往府里走去。
“笑哥哥,我们是要住这里吗?”林芽儿下了马车,见这赵府牌匾,问道。
夜笑并未答话,一脸心事重重模样。
笑哥哥怎么了?仰起小脸看向他,似乎从未见过他如此落寞表情。林芽儿担忧地立夜笑跟前,不知所措。
“娘子,我们进去了。”贺萧萧跟她身后说道。好吧,他不开心,娘子也没发现。唉。
林芽儿不由轻喊了一声:“笑哥哥……”
夜笑回神,握紧手里长剑,向俯里走去。
赵家世代经商,家业庞大,却唯独到了赵松柏这代,练武成痴,又侠义心肠,直至接任盟主之后,赵家产业都是旁人打理。据说近年来,赵家商铺地契渐渐地转由他儿子赵烨打理。
“鄙人是府里管家赵铁生,老爷身体不适,少爷和少夫人去乡下收租了,如有招待不周地方,还请各位贵客见谅!”几人行至大厅,身着一袭墨色袍子中年男子走来招呼道,走步伐一拐一拐,想来是腿部有疾罢了。
段远轻笑着作揖道谢。
终于到了客房。每人一间,每间都相邻。段远对这般安排颇为满意。
“赵盟主毒是否无恙?”管家欲离去时,夜笑突然问道。赵盟主所中之毒十分怪异,内功被抑,心脉亦伤,若非功力浓厚,恐有性命之忧。
赵铁生感激道:“多谢叶少侠关心!听说长白山无忧神医传人此时南州,若是请来他为老爷解毒,应是无碍。”据闻,长白山无忧神医妙手回春,能冶百病、解百毒,只是一生从未离开长白山。江湖传闻,早些年收养了一名徒弟,此人得他真传,有幸是,传言此人就南州。
夜笑点点头,若是神医南州,以赵家能力,应不难寻找。倒是他多心了。
赵铁生恭敬离去。林芽儿盯着他背影看了一会儿,奇怪,怎么觉得哪里见过他呢?
“芽儿,怎么啦?”见她发呆,段远问道。
林芽儿摇摇头,许是她想多了。
午饭时候,几人被赵管家请去大厅吃饭,唯独夜笑推辞,客房休息。赵管家倒是周到,命人将食物端进夜笑客房。
除了管家全程招待,主人家都没有人。几人倒吃得也随意。只是夜笑没出来吃饭,林芽儿也无心进食。席间借故离去,贺萧萧见状,也起身要跟去,却被段青制止:“她一姑娘家,你老跟着她干嘛?”贺萧萧甩了甩红袖,并未理会,却听段青附耳道:“姑娘家都不喜欢你这般死缠乱打人。”
“哦?那娘子喜欢什么样?”这一言,顿时让他来了兴趣。到底变成什么样才能让娘子喜欢呢?
段远见俩人一旁低语,笑着摇了摇头。
林芽儿站夜笑门前,久久未敲门,轻抚了下手里玉佩,通体碧绿清透,真好漂亮丫!笑哥哥若是能够送她就好了……她曾经见到婆婆老对着一支珠钗发呆,婆婆说,那是很重要人送给她,每次看它时候都想他,是以赌物思人……若是笑哥哥不身边,她是不是也可以拿来赌物思人呢?
拽紧了手里玉佩,林芽儿心里矛盾极了。突然听得开门声,便听到夜笑问道:“怎么了?”听到外面脚步声,却不见人敲门,夜笑也是好奇不已。
林芽儿慌张地将玉佩藏身后,小脸红得不像样,低着头支吾道:“笑哥哥……我……我把你玉佩……弄丢了……”林芽儿啊林芽儿,你怎么能变成这般模样呢?林芽儿心里内疚自责,正想将玉佩拿出来,却听到夜笑说了一句:“无妨,不见了就不见了吧。”
夜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并未多说,直道自己需要休息,便进房间去了。
林芽儿将藏背后玉佩拿了出来,依然是碧绿幽幽,却让她又开心又难过。
坐圆桌旁,夜笑轻叹了口气,这林芽儿,竟然也学会耍滑头了。开门时候便发现了她手里玉佩,只是见她这般喜欢,不惜借口欺骗自己,不由顺了她意。
“林姑娘何以不大厅用餐?是不是俯里膳食不合味口?”林芽儿手里握紧玉佩,正欲回房,便听得迎面传来询问,赵管家一瘸一瘸地走来,满脸慈祥地问道。
将玉佩放进衣袖里,仰起头笑道:“笑哥哥没吃饭,芽儿也吃不下。”
“林姑娘倒是至情至性之人。”赵铁生道。
林芽儿应了几句,便回房了。实是太奇怪了,老是觉得哪里见过赵管家似。
芽儿房间段远隔壁,与叶笑间隔着两间房。彼时段远刚刚用完膳回来。
听见敲门声,见他门口伫立,林芽儿开口问道:“远哥哥……”
右手执着玉箫轻敲左手心,一脸笑意道:“芽儿何以不吃午饭呢?”林芽儿被问得低下了头,良久抬头道:
“远哥哥进来坐吧。”
正欲走近里屋,却听见段远说:“不了,芽儿,能陪我去我出去逛逛吗?”
林芽儿点点头。
赵府位于南州城繁华地段,出府邸不远,便见来往人群络绎不绝,各处摊贩物品琳琅满目,酒楼客栈亦是比比皆是。
林芽儿因午饭未吃,此时见到各色小吃,自是饥饿难耐:“远哥哥,芽儿好饿……”伸手轻抚肚子,委屈地看向段远。
段远微微一笑,使玉箫指了指不远处小摊:“呐,有你爱吃桂花糕——”
话音刚落,她便双手提着裙子跑去,一边还回头喊道:“远哥哥点哦!”
段远不禁一笑,忽然笑容凝固,神色慌张地看向前方,惊呼道:“芽儿小心!”只见有人策马而来,路人纷纷让道,径直冲向边跑边回头林芽儿!
段远“唰”地使轻功飞向林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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