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雪顿了手,侧头在肩膀上眼睛带热的看她,“明白什么?”
从善浑身都要炸开了,脑子里嗡嗡作响,生怕他再往下按她的手,又慌又气,他故意的!他一肚子的坏心眼!故意玩她!
“恩?”温江雪冰冷的手摸了摸她的腰。
她一激灵忙道:“你……你解开我!我们好好说!”
“这样不能好好说吗?”温江雪拦着她光滑的腰,可真瘦啊,没有半两肉,他用用力就能掐断一般。
这样怎么可能好好说!
从善浑身抖的厉害,又羞又恼,“我冷的厉害……”
“现在是盛夏。”温江雪看着她,存心要逗她,揽着她的腰道:“要我帮你暖暖吗?”揽着她贴在怀里。
肌肤贴肌肤,臊的从善浑身一颤,“温江雪!你……”个老流|氓!是一直没娶媳妇憋疯了吧!
温江雪却搂着她叹了口气,她背上旧伤累累,触在他的手指下让他……内疚,这些伤大概都是在那个静心庵里留下的吧,“你恨我吗?”
从善一愣,顿了顿道:“恨,过去的几年里我没有一天不恨你……”
温江雪忽然托着她将她压在了马车之中。
身下是细绒的小毯子,温江雪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我不介意你恨我。”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在腰间的手指慢慢往衣带上滑,他单手托了托从善的脖子,又咬住了从善的嘴唇,他低低道:“我也恨你,现在就让我偿还你,你偿还我吧……”
他手指扯开从善的腰带。
从善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人声,他们身在后巷,一墙之隔就是林瑞阳着火的府邸。
他手指摸进袍子,捏在她的跨上,她猛地一颤急道:“不要!相……相爷!”
“不要?”温江雪松开她的唇,贴在她眉眼上看她,“不要什么?”
疯了疯了!温江雪今天疯了!
她急的要冒汗,只觉得他那只手像毒蛇一般的要害死她了!
“相爷……相爷你冷静一点。”从善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道:“你喜欢我对不对?你喜欢我……就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说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温江雪一下一下的亲着她的嘴唇,低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要和你,好好,商量。”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腰上,托着她的腰往上一贴。
从善吓了一跳,慌道:“温江雪!你……王八蛋!”
温江雪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大腿,低声道:“不许连名带姓的叫我,叫我义父。”
从善又疼又气,眼眶一红就哭了,浑身怕的发颤,哭求道:“我不喜欢这样……相爷,义父,求你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温江雪停了手看她,真哭了?
她哭的肩膀发颤,一抽一抽的,当真是恐慌至极的看着他,“放开我好不好?义父……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那眼神让他心软,慢慢的收回了手,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她穴道一通,立刻抓着衣服搂在胸口,抬手一巴掌打在温江雪脸上,“好玩吗?羞辱我你就这么开心吗?”她搂紧了衣服想往角落里缩。
温江雪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她一颤回头就咬在他手背上,他疼的微微皱眉,开口道:“我没有想羞辱你。”
从善挥开他的手缩到车角,也不知是气是羞辱,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哽咽的自己都控制不住,“你就是!”
“我不是。”温江雪看着她道:“我只是……情难自控。”她还在哽咽,像是真的伤心极了,一抽一抽的让他心软,“别哭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了,以后不会了。”
从善越哭越想哭,穿好衣服警惕的看他,问道:“那你放我走。”
“不行。”他断然拒绝。
从善眼泪就又滚了下来。
温江雪看她哭的厉害,心乱如麻,叹气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林府?你喜欢那个胖子?”
从善哭的顾不上答。
“我在问你话。”温江雪伸手要拉她过来。
她如临大敌一般的躲开,惊慌道:“我……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温江雪问她。
她抽泣了两声道:“我查出那几个害死从郁的马贼是谁的人了……”
“谁?”温江雪一蹙眉,“长公主的人?”
从善抬眼看他,睫毛上全是眼泪,“你知道?”
温江雪顿了顿道:“既然你查出来了,我也不瞒你,当初我将那三个马贼担保出去,是闻人寻的旨意。”
从善抽泣着看他。
他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递了个帕子道:“不要哭了,你再哭,我立刻下令回府,不告诉你这些事情了。”
从善委屈的撇了撇嘴,拿袖子擦了擦眼泪道:“你说吧。”
看她不哭了,温江雪才道:“当年长公主一直在调查先帝私生子陈楚玉的下落,想要借着陈楚玉扳倒闻人寻,所以闻人寻一直让我留意着长公主的一举一动。”他看着从善,“我们那时怀疑她派人出去假扮马贼,是已经知道陈楚玉的下落,要动手了。”
从善惊讶的坐在那里,她忽然想起被父亲藏在庄子里的陈楚玉,想起从郁死后没多久,他的父亲就想要变卖家中田产筹钱送陈楚玉远渡重洋,那时母亲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怪不得他会突然想要送走陈楚玉……原来是长公主已经知道陈楚玉在她们陈家了吗?
所以长公主派马贼去将从郁引出来,让马贼问清楚的那件事就是陈楚玉的下落??
温江雪看着她的表情,伸手轻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吓的一颤,忙要收手。
温江雪攥住了她的手指,“不是你的错。”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从善发愣看他。
他便攥着她的手指又道:“你大哥之死不是你的错,他们只是借用你将你大哥引出来,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的法子将他引到后山。”
温江雪是在安慰她?
她愣愣的看着温江雪,温江雪始终没有松手,对她道:“他们都错怪你了,当年的惨案与你没有关系,如果硬要说是谁的错,那只是你父亲的错,你父亲太过愚忠,在连家人都没有资本保护好的情况下,试图要为他的君王效忠,赔上了你们一家的性命。”
“是他的错。”温江雪跟她说。
是吗?她低下头去看温江雪的手指,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罪过,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认为是她的错,是她害了从郁。
她也恨过她的父亲,恨他那么狠心将她送去静心庵,不闻不问,可是每次她都会告诉自己,是因为她害死了从郁,她应当受到惩罚。
她忽然抬头看温江雪,问了一句,“这是真的吗?”
温江雪在那一刻又心疼又无奈,怎么会有人在知道被错怪之后不敢相信的问他是不是真的,她该生气,该愤怒,该伤心,该恨那些错怪她的人,而不是不敢相信。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见当年和我一同审讯那几个马贼的人。”温江雪道:“当年我们已经逼问出那几个马贼坦白出他们是为了问清陈楚玉的下落才动的你大哥,只可惜后来他们被长公主的人灭口了,闻人寻那时刚坐上皇位,根基不稳,便将此事搁置,没有再追查。”
从善低头想了想又问:“那……他们为何要对从郁下那么狠的手?”他们只是为了查出陈楚玉的下落,为什么要杀了从郁?
温江雪道:“因为你大哥认出了他们的长公主府上的人,你大哥险些逃脱,他们问不出结果,又引来了你父亲的人,被逼的不得不痛下杀手,将你大哥……分尸后丢在了山里。”他留意着从善的神色。
她低头坐在那里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半天,忽然抬头看他,问道:“义父能帮我做件事吗?”
这个义父叫的他心头一颤,她忽然如此,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你说。”温江雪松开了她的手。
她自己就凑到了跟前,言辞恳切的道:“我要替我大哥报仇。”
温江雪低眉看她,她如今凑过来倒是不怕他对她动手了,果然是有求于他才会向他示好,“你想怎么报?要我替你杀了长公主和林瑞阳吗?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点时间……”
“不。”从善打断他道:“我要让他们自己遭到报应,不必义父动手。”
温江雪挑了挑眉,“你想做什么?”
从善眼睛一眯的道:“我只需要义父去向闻人寻通风报个信,三日之后,义父带着圣上来林府看出戏。”
“你到底想做什么?”温江雪不放心的问她。
她笑了笑讨好道:“义父现在能放我回林府了吗?”怕他拒绝,又道:“只用三日,我就跟你走,任凭你处置。”
温江雪看着她那双黑黑的眼睛,问道:“任凭处置?做那些你不喜欢的事情,也可以?”
从善脸一红。
温江雪便笑了,打量着她道:“陈从善,你难得的很……纯情啊。”
他摆了摆手,让车外的守卫进来,“送她回……”
“现在我要去趟暗部。”从善抓住他的胳膊,“既然出来了就一块办了。”
“办什么?”温江雪看着她抓在自己腕子上的手指,“让我送你去见你的老情人,总该给我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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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江雪还是送她去了暗部,跟着她进去。
封崖一见她先是吃了一惊,迎出来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温江雪啧的一声笑了,“我救出来的。”
封崖看了他一眼。
从善没时间耽误,拉着封崖往屋子里去,一边低声问:“我来找你有事。”
温江雪一把拉住从善,不爽道:“在这里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长安,“让他出去。”
从善无奈。
封崖挥手让长安进厨房,在院子里问从善,“出什么事了?”
从善看了一眼温江雪,避无可避的道:“莫少离去哪儿了?他当初不是在这暗部吗?”那陈楚玉小坏蛋,当初坑了她,她从八里桥回到暗部就不见他了。
封崖也看了一眼温江雪,道:“他不适合留在暗部,我将他送走了。”
“送去哪儿了?”从善急问:“今天能找他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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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阳火急火燎的从宫中赶回来,府中的火已经扑灭了,只是到处灰烟,一片狼藉。
该死的温江雪,这两日都是他搞的鬼,非要在宫中给阿鸾修建宫殿,让他来监工,搞的他整日整日在宫中脱不开身。
他心里不安,总觉得这火起的太蹊跷了,好像是冲着什么人来的,他慌慌张张的入府,问下人从善在哪里。
下人说请到了东院避火。
他匆匆忙忙就去了东院,却不见从善,心中顿时一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江雪。
他刚要命人在府中找人,他要去相国府,就见从善从园子里走了出来。
他一惊,迎上去一把抓住她问:“你去哪儿了?”
从善喊了一声疼,掰开他的手道:“没去哪儿啊,我就在园子里随便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