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戏凰的狂野春宵在N个时辰之后第N次圆满收场,漠语妆取了干净的帕子躺回塌上擦试额上渗出的辛劳汗水。
“语妆~”
躺在身侧的女人睡眠质量不是很好,闭上眼不过一刻钟就会匆匆醒来。
女人将自己的爪子撂在漠语妆的胸口上,不听话的摩挲着。
“还想要?”[
正在擦汗的动作冷不防停住,漠语妆斜着目光瞥了眼伺机在自己胸膛做案的嫌疑惯犯。
“嗯~”
惯犯满意的抿着小嘴在睡梦中点了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坚持做案中。
“呵!看来语妆真得在闲暇的时候找些人来锻炼下身子了。”
帕子掉出手心,落地无声。
漠语妆捉住冷雨寒的手放在唇上轻吻,自嘲说道。
“不准碰别人!除了本王,哪个女人都不准碰。”
睡意浅浅,惯犯靠向漠语妆温暖的怀,睁开眸子,原本混顿无神的眸光不知在何时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纯澈如泉的鲜净与清透。
一尘不染的墨色,空谷通灵的闪亮,泛着游离生烟的醋味在漠语妆的眸前眨啊眨的,仿佛要看出究竟。
“这么霸道?”
拥惯犯入怀,漠语妆对惯犯的占有欲释然心慰。
“嗯!语妆是烟儿一个人的。”
枕在漠语妆的胸膛上,耳朵能听见只有漠语妆的心跳声,冷雨寒自私的想将这心跳声占为己有,不容他人共享。
“呵呵,语妆从来都只是烟儿一个人的,不是么?”
十年之前,姻缘就被红绳打成死结,想拆开好像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那你干吗撕我送给你的东西?”
迟来的兴师问罪,漠语妆把那颗红心撕成两半摔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冷雨寒的心莫名的疼了。
“那烟儿为什么要装作失去心智?”
不想记起的事情总会直接忽略掉,漠语妆也有一个问题想知道答案。[
“是我先问的。”
冷雨寒抗议!
“烟儿又没说一定要语妆先回答!”
抗议无效!
被漠语妆一语驳回。
“我怕。看不见东西的黑暗,满地是血的冰凉,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还有那颗人脑袋里的僵硬舌头!一时被吓慌了神,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与感受,想要躲进语妆的庇护下自私的享受没有流血、没有伤痛的日子。是本王很差劲儿!坦白完毕!该你了。”
憋着也是憋着,还不如说出来好受些。
这几天装疯卖傻过得是挺好,但冷雨寒知道苦的那个人是漠语妆还有听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的上官临。
“语妆没说烟儿回答了语妆便要回答啊!”
接过冷雨寒的话语,漠语妆把拒绝回答问题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你耍赖!快点老实交待,为什么要撕本王送你的东西?告诉你喔,坦白从宽,抗拒丛严!本王劝你,尽早争取本王对你的宽大处理,知道不?”
上官临的到来让冷雨寒想到战争就是战争,现实仍然是现实。
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能一味的躲在没有战争的世界里,有些事情是非解决不可的,没有任何容忍、商量的余地。
“不记得了。”
声音平淡,无波无痕,漠语妆望着营帐的青绿的顶板回答的很迟缓。
“不想回忆,怕心疼是吗?”
哀伤。
冷雨寒在漠语妆的眼眸里看到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哀伤。
“心疼?烟儿…在乎吗?”
隔了很久,漠语妆才收回望着顶板的视线,看向冷雨寒。
“既然那么不相信本王对你的感情,为什么还要无微不致的照顾本王,不拆穿本王的自私?”[
哀伤过后,是浓浓的绝望。
冷雨寒从来不曾想到如同漠语妆这样只手遮天可以翻云覆雨的男子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表露出如此卑微怯懦的绝望。
“因为语妆爱烟儿,可烟儿只喜欢扮成上官临影子的语妆。烟儿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语妆,烟儿心里真正向往的一直都是上官将军,不是么?”
谁也不会想到激情过后会是如此急剧冷却的反转情境!
“还记得那天本王和你说过的话吗?”
“烟儿说不要语妆再做上官将军的影子。”
事情过去很多天,再次想起,漠语妆的心依然很疼,疼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语妆想听本王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吗?”
挣出漠语妆的怀抱,冷雨寒无比认真的问道。
“烟儿想赶语妆离开么?”
沦落到这种可怜的地步了?
漠语妆轻浅的笑了,笑容中带了几分苦涩。
“语妆想错了。本王之所以不想让你再做临的影子,是因为本王希望语妆能以自己真正的身份站在本王身边,堂堂正正的接受本王对你的爱。不是上官临,只是漠语妆。只是那个本王想去珍惜、想去拥有、想一生守护的爱人。语妆,你能理解本王的意思吗?”
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没有半点浮夸的修饰,只有最平常、最朴实的表述。
冷雨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看着漠语妆的表情值不值得漠语妆相信,但凡事总要尽力去做才行吧?
“什么?”
悸动如潮水起起落落,漠语妆沉入谷底的绝望似乎变了些虚幻的颜色。
“烟儿,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好么?”
鱼越龙门修成正果了?
漠语妆激动的抱住冷雨寒求证,不敢相信耳朵里刚刚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