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唐春挽握紧手里的八相连珠,朝着也许可以称作是人的生物的头部,就是一记追命箭。唐春挽皱着眉,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如同死人一样,全身腐烂,一点没有生的气息,行动缓慢,似乎有一张攻击人的本能,除了头部其他部位都不能杀死。还有,这里该死的是哪里,自己不是在帮着唐怀义长老试验新的暗器吗,怎么突然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比唐门密室还tmd坑爹。
唐春挽一脚踩在丧尸的碎肉上,皱着眉看着围攻自己的好几只丧尸。
如果唐春挽知道世界上还有穿越这个词的话,那么他一定在第一时刻会恍然大悟,惊喜道——哦,我穿越了。很可惜,这是唐春挽穿越的第2天,除了一些低级丧尸,他连个活物都没看到,唐春挽只能在心里狠狠地骂道,mb,没完没了了啊,饿死劳资了#。
唐春挽手下熟练且精准地不断一枪爆头中,解决完最后一个,唐春挽转身,正对着公路的另一头,眼神微眯,就像瞄准一样,手下扣住八相连珠。
不一会,路上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铁盒子一样的东西,下面装着四个轮子,铁盒子的速度比马要快多了,甚至比起自己的轻功也不遑多让,唐春挽依旧警惕着,直到车停在自己面前,唐春挽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弩正指着司机。
这是一个佣兵团,在末世132年,不得不说人类是最懂得适应的生物,他们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危险的野外,无尽的丧尸,厮杀与残酷的竞争。与此同时,组织也运营而生,各大军事保护基地和如同散客一般的佣兵团。佣兵团通常由大部分的异能者组成的,一个首领,他们接取基地或者个人的任务,然后在靠着任务积分和在外的收获去换取生活与享乐的物资。
而作为司机的魏明,也可以算作佣兵团的资深者。而面对面前这个男人,他危险的神经不断跳动,条件反射一般拔出□□指着他。
“嗞——”一声急刹车打断了对峙,是一辆摩托车,车上有两人,停住车后,开车的男的取下头盔,便露出那张扬的面容,金发有些凌乱,仰着头,眉目凌厉切具有攻击性,牙趵看到了地上的丧尸的尸体,心里估算着面前人的武力值。
“小子,要不要加入我们。”牙趵摊着手往前走了一步。明明是邀请式的问句,也能被琊趵说成是陈诉一般嚣张的话语。
许久没有回应,当微妙的气氛再次来临,唐春挽表情不动地收好了八相连珠,放在背后腰间,朝着琊趵走了过去,只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牙趵才听见了微不可见的”嗯”。
对于这个世界,唐春挽是陌生的,而暴露自己的短处从来不是唐门子弟会做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融入人群中悄悄获得情报是最好的战略。正所谓有了瞌睡就送枕头的好人啊!!!真是冤大头,哦,不,是大好人!!养着这么多的人,伙食肯定还不错。唐春挽显然心情不错,眉目略微放松,带着很难被看出的得意。原本剑三的人物就十分精致,200软妹币的金银异瞳加上200软妹币的新白发更有一种妖异的吸引力。平时,唐春挽一副□□脸不动于山的气场,只让人觉得气势凌厉,微微松动后到让人发现,这貌似也只是一个20出头样子的少年,而且五官妖异精致。
末世爆发,女性开始慢慢减少,除却几个能力爆发的母暴龙们,就是被大佬们豢养的宠物,而在丧尸病毒不断扩散的现在,怀孕的女性59%会生下剖开母亲的肚子的怪物,让人们更习惯于实验室培养孩子,甚至于大部分人不想要孩子。这样,男人和男人同生共死的情谊更容易变成爱情。
而唐春挽强大又美丽,就算看起来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也有前仆后继的人。
“哦,伙计,真勇猛。”完全和那张秀美精致的脸不同,李恪看着面前的男人偷偷吐槽,那是一个不仅可以吸引雌性生物、同时散发着一种雄性生物想要征服的气息,尤其是现在——衣服上凝结着血液甚至是肉块,白发宛若透明的月色,因为之前的动作而显得凌乱不再服帖,那双浅淡的异色瞳孔在夜色里就像捕食的野兽,血腥的煞气和精致得有些异族的脸融合在一起,格外容易抓住人的眼球。
“你的武器?嗯,很独特。”李恪正在寻找各种接近美人的方法。
“八相连珠,他的名字。”唐春挽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看着手中的千机匣,细长的手指划过上面白纹,最后从浅蓝色的穗上滑落。这不是他唯一的武器,也不是他最好的武器,确实最称手同时最喜欢的。
叛军、霹雳堂和青城派一役后,唐怀礼长老选出弟子,其中就有唐春挽,身为唐门四长老之首的唐怀义长老亲自根据他们所学的心法潜心研究做出的——八相连珠与抱朴狩天。然后这把武器见证了敌人的鲜血、唐门艰难的日子、还有他的兄弟,而这条穗是他十岁的时候唐淑雁师姐打好,送给他的。
唐春挽利落地收起八相连珠。
刚刚是新的一轮丧尸攻击,在唐春挽加入这个同队的5天里面,不加上零散的丧尸,这是第九次丧尸攻击。他们所说的丧尸,由人类被□□感染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变成,不断的被人吸引,不知疲倦的攻击,直到他们无法行动,和乌蒙贵的尸人的倒是十分相似。与此同时也有各式各样的奇人,他们称之为异能者。
不远处,大多数团员正在为新一轮的胜利而庆祝,一个惯例,如同给自己一个继续的精神支柱一般,在这个毫无生机的充满危险的土地上。这是一个不正常的世界,就算在乌蒙贵的尸人到处肆虐的时候,唐春挽也没有这么迫切的感觉到这么令人窒息的扭曲的迫切的如同原始森林的气息。
“不去吗?”李恪问道。
唐春挽只是摇头,靠在车上,眼神冷静且克制。
“哦,那我先离开,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李恪走了几步,又回头,轻佻又暧昧地炸了眨眼,“随时欢迎来找我。
唐春挽点了点头,在他看来,李恪是一个完美的资料情报处,等到李恪走远了,唐春挽突然开口:“什么事?”
从车子的背面探出来一个头,似乎停顿思考了一下,就立马在唐春挽的脚边找了一个最靠近的位置,也不怕脏,直接靠着他的腿坐下来,这是一个身姿娇小的小女孩,坐在他的脚边更显得玲珑小巧,女孩的轮廓很深,五官也很漂亮,面部没什么表情,板着个脸倒像竭力把自己装成大人似得,让人很想逗一逗。
唐春挽只是往旁边走了几步错开,然后转过身来盯着面前的萝莉。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这个萝莉,他第一次加入团队的时候,从摩托车上面下来的不只有首领,另一个应该就是她。首领身边的人,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到他的身边。
小萝莉因为唐春挽的错开而失去了平衡,居然摔在了地上。唐春挽很诧异,这只说明了两点,这只娇小的萝莉刚刚是全心全意地信任地靠在他的腿上,再就是,她身体素质反应能力都十分差。唐春挽突然想到了李恪在介绍人物的时候,貌似说过首领身边的小女孩,只是没有详细说,那是一种单纯的厌恶,还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
“忌鱼。”小萝莉利落地站起来,没有一点多余动作,连表情也没有变化,只是留下一个名字,也没管人听懂没听懂,就跑了。唐春挽只觉得莫名其妙。
“小鱼?”牙趵发现了自家小萝莉不见之后,离开了争相庆祝的团员。他并不怎么担心忌鱼的安危,只是十分讨厌这种无法掌控自己所属物的感觉。
牙趵感觉到视线,条件反射回头,握紧腰间的武器,然后发现,忌鱼就在他几步之外,略大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萝莉娇小的身躯上——那是牙趵的,牙趵走过去,抱住自家小萝莉,放大的笑容略微诡异,在小萝莉的耳边语气宠溺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小鱼,不乖。”
忌鱼神色不变,只是盯着不远处的卡车,仿佛有稀世珍宝、绝世佳人,让她无法将视线拿开。
——卡车那头是唐春挽。
二
忌鱼最近有点怪。
牙趵发现,自从上一次把她找回来之后,忌鱼变得怪怪的……也许还是这之前。
——他们是亲兄妹,遗传学上可以这么说。
现在,人们几乎不在自己生育子女,但是为了人类的延续,每个人都有义务在基因培育基地留下自己的精子和卵子,培育基地根据如何使人类更强的原则进行人类下一代的孕育——就像配种一样。忌鱼和牙趵是来自同一个卵子的提供者。
十六岁以前,是牙趵最黑暗的时光。他的生命之中只有黑暗、杀戮、鲜血、病毒与看不到尽头的挣扎。十六岁以前的男孩子还没发育完全,他们通常沦为牺牲品、男宠,甚至食物。人们不会因为你是小孩需要营养这种可笑的原因,而多给食物,更多的是克扣孩子的胃口,甚至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孩童与女人就沦为与食物一样的消耗品。
在一日又一日的恐惧与挣扎中,牙趵熬到了12岁。这时候的少年慢慢开始抽条,少年的身子带着青涩的柔软,加上牙趵缓慢化开的张扬肆意的面容格外招人,他就从战争拖延牺牲品与食物预备品上升成为了被豢养的男宠。牙趵永远都不想取回忆那段日子,无论哪个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想要做什么,他都要拖着破烂又肮脏的身体被人随意摆弄。
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人会这么对我?
为什么那些人能这样对我!
黑匣子被打开。他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清醒——我想要权利,我想要力量,我想吧所有人才在脚下。
十六岁生日那天,牙趵在捏爆了那个雇佣团团长的心脏,用铁血政策接管了整个雇佣团之后,被基地通知他还有一个妹妹。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忌鱼他的样子,她的外表和他似乎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牙趵刚刚进行了一次丧尸的围攻,衣服破烂,到处都浸透着血渍,就像一只豹子,带着猫科动物与生俱来的优雅张扬与肆意危险,而忌鱼就像软软的兔子,无害软绵又温顺可爱,当那双美丽空洞得如同最美丽的宝石的双眼和自己视线相对的那一刻,牙趵的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她是不一样的。
她是不一样的。
就算他已经深陷黑暗洗刷不掉,就算全世界都污浊不堪,就算世界末日已经百年,她也是不一样的,就像时光一般,永恒不变。
他给她取名“忌鱼”。
他带着她穿过一个又一个基地,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
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在战斗结束后抱着她的身子躺在毯子上,看着那双宝石般美丽空洞的双眼,直到它闭上,蜷缩在自己怀里,然后他听着她悠长而平稳的气息,一夜过去。
只要那双眼睛看着他,他就觉得世间平静得时光停止般安详,只要抱着那软绵温热的身子,他就心底塌陷慢慢变得柔软——如果有一天我注定死去,那就你来结束我的生命吧,小鱼。
牙趵用他的方式把忌鱼围困在一方天地,在那里,忌鱼只能看见他。
小鱼的眼睛只用看见他,小鱼的身体只能依赖他,小鱼的一切只能属于他。
就算所有人都把小鱼看作是团队累赘,只要他知道小鱼的与众不同就好,只有他看到小鱼八年不变的模样,只要他知道小鱼知道的如同语言一样的能力,小鱼的特殊,只能他明白。小鱼只用习惯呆在他身边,看着他专门为她淘来的各种各样的书。牙趵觉得那就是世间最幸福。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鱼总是望着一个地方发呆,眼睛张得大大的,眨都舍不得眨一下,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跑,然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来,反常一般喜欢跟着他到处走,东张西望,仿佛再找着谁……
直到最近,牙趵才发现了小鱼另一端的对象——
那个刚刚进队的奇怪得妖异的男人,唐春挽。
牙趵狠狠抽了口手上的烟,然后缓慢地吐出来,一缕一缕的烟丝缠绕交错,让他的五官显得朦胧而危险——这是他思考的样子,许久,他才侧过身对着身边的人,语气坚定:“唐春挽。”
雇佣团是游离在庞大等级森严的基地组织之外的小团体,他们也许每个团员都比普通基地成员战斗力强,但是他们没有食物与片刻的放松,他们要在各个基地势力之间平衡,或者投靠其中一个,末世,从来不存在孤胆英雄。
而那个男人虽然危险,却是最好的选择——他强大、狠厉、物质主义,绝对可以在末世存活,并且咬下一大块权利的蛋糕,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投靠他、为他清除障碍、最后把两者紧紧地捆在一起。
而这次——
牙趵再一次抽了一口烟,远远地眺望,这是一场必须要打的战斗,也是一场注定会输的战斗,要抉择的只是炮灰是谁。
第二天,唐春挽和一部分挑选出来的人临时组成队伍,接到了一个牙趵发出的一个任务,目的地是曾经一处荒废的粮仓,唐春挽一度以为牙趵是为了寻找物资,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错了——
一个飞星遁隐,唐春挽立刻被牵引到之前下过机关的地方,破墙刚好挡住,此时他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布满了擦痕、细小的刀痕,最严重的是刚刚左手臂上被□□打出来一个深深的血窟窿,一个细小的东西刚卡在肌肉附近,稍稍移动都会伴随剧烈疼痛。
听着墙壁那头的厮杀声,唐春挽的眉头紧皱,这是一个阴谋,这次被派出的任务队伍,实力都不强,除了自己这个新人,而这个地方奇怪地被人重兵把守,很明显,这是一场博弈,唐春挽就算政治敏感度不强,但是也不是傻子,明显是有人在对付自己,但是会是谁。唐春挽在仔细地回忆了自己进队的一举一动,却没什么发现,就算冷漠少语,可是自己不过是新入团的人,如果自己和人都打得一片火热才会让人起疑。
唐春挽默默地尽量减少自身的气息,慢慢远离。
唐门门规第五条:凡唐门弟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许以雷霆还之。
三
唐春挽借助轻功和浮光掠影,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黄昏的日光带着橘色的暖色,唐春挽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不见他的动作,手上去出现了上品止血散和一把本来用作庖丁的小刀,唐春挽咬了咬牙,直接用小刀切开手臂上的伤口,挑出了子弹,唐春挽又用了上品止血散。
这是唐春挽的到了这个世界中的一个小金手指,是他最近才发现的,里面有他原来世界的各种药品和各种装备武器,还会自己更新装备武器,但是他不能储存食物,只能装他原本就有的物品。
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气,带着微妙的不详,唐春挽开始思索以后的
三
唐春挽借助轻功和浮光掠影,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黄昏的日光带着橘色的暖色,唐春挽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不见他的动作,手上去出现了上品止血散和一把本来用作庖丁的小刀,唐春挽咬了咬牙,直接用小刀切开手臂上的伤口,挑出了子弹,唐春挽又用了上品止血散。
这是唐春挽的到了这个世界中的一个小金手指,是他最近才发现的,里面有他原来世界的各种药品和各种装备武器,还会自己更新装备武器,但是他不能储存食物,只能装他原本就有的物品。
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气,带着微妙的不详,唐春挽开始思索以后的带着微妙的不详,唐春挽开始思索以后的
三
唐春挽借助轻功和浮光掠影,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黄昏的日光带着橘色的暖色,唐春挽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不见他的动作,手上去出现了上品止血散和一把本来用作庖丁的小刀,唐春挽咬了咬牙,直接用小刀切开手臂上的伤口,挑出了子弹,唐春挽又用了上品止血散。
这是唐春挽的到了这个世界中的一个小金手指,是他最近才发现的,里面有他原来世界的各种药品和各种装备武器,还会自己更新装备武器,但是他不能储存食物,只能装他原本就有的物品。
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气,带着微妙的不详,唐春挽开始思索以后的
三
唐春挽借助轻功和浮光掠影,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黄昏的日光带着橘色的暖色,唐春挽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不见他的动作,手上去出现了上品止血散和一把本来用作庖丁的小刀,唐春挽咬了咬牙,直接用小刀切开手臂上的伤口,挑出了子弹,唐春挽又用了上品止血散。
这是唐春挽的到了这个世界中的一个小金手指,是他最近才发现的,里面有他原来世界的各种药品和各种装备武器,还会自己更新装备武器,但是他不能储存食物,只能装他原本就有的物品。
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气,带着微妙的不详,唐春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