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佛子大人……”
“佛子大人不要离开我们!佛子大人……呜呜呜……”
“佛子大人,您终于还俗了,请接受我爱意……”
“佛子大人,不要走啊!我爱您!”
……
看着外面犹如潮水一般西域民众,白玉糖等人都是一阵大汗,尤其是负责开车周明军,那压力真不是一般大!
他们都没想到,佛子西域影响力真就这么大!
本来,涅梵晨换了一身藏服,很低调跟着他们出了大昭寺,谁成想那一头白发还是犹如鹤立鸡群,一眼就被人发现了;再加上小喇嘛净禅这个大嘴巴无意识几句话,西域佛子还俗历练传言便迅速民众间传开。
霎时,民众间造成了一场不亚于太平洋海啸震动。
很多**民众泪眼汪汪夹道欢送,表达自己敬意和不舍,对着金彦鸿那辆悍马展开了一场不顾生死围追堵截,夸张是一些大姑娘小媳妇,那简直就是疯狂啊!
手捧鲜花和哈达,直接倾诉自己满腔爱意,比追星一族还要疯狂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气啊!这就是红果果人气啊!
白玉糖看着泰然坐自己身边,对于造成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罪魁祸首,嘴角无语抽了又抽:世人都说神佛慈悲,要她说是神佛无心才对!
但是,不管她如何诽谤,也不得不承认,身旁这个男子确实有让人疯狂资本!
就算穿着一身普通白色藏服,也不能掩去他半分风华,就算坐车上,也仿佛是坐于莲座之上,散发着一种圣洁高华气息,一张平静倾国俊彦像是沐浴佛光中冰雪,一派清冷悠然。
只是,看着他这副佛莲一般样子,白玉糖心中就大大不爽!
她可没忘了刚刚要离开时候,她们两个之间又进行了一次极为简短谈话。
白玉糖很想要搞清楚涅梵晨对于铁木那八字批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涅梵晨竟是闭口不谈,只说时机未到,不能泄露天机,然后就跟现一样,一副让人窝火清冷模样。
若说白玉糖看着涅梵晨表情是不善,那么小雪球儿就是委屈,赤罗罗委屈啊!
它木有想到这个身上气味极其好闻,让它很想亲近美丽男银居然如此滴人面兽心,居然把自己给扔了出去,现小屁屁还痛说!
哎,谁叫它吃里扒外,这是咎由自取呢,还是主人好啊!
想到这儿,小雪球儿又往白玉糖怀里钻了钻,谁成想竟是惹来了铁木不满。
瞧着铁木那充满敌意眼神,小雪球儿身为夜雪狼王骄傲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哎,不能怪它骨头软,实是自家主人身边坐都是些强悍人物呢,瞧瞧左边,佛莲一尊,瞧瞧右边,战神一座,真是哪边都惹不起啊!
除了白玉糖他们这边之外,陆言卿脸色也不算太好,瞧着涅梵晨,温润中透着一股审视。
他也没想到这个佛子涅梵晨居然会真就跟着白玉糖离开,还还了俗!
陆言卿毕竟是生于大家族,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对于涅梵晨那些宿命论说法,当真是一句都不信!
不过,既然白玉糖都同意了,他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区区一个西域佛子,就算地位崇高又如何,他陆言卿也没有放眼里。
他真正意是白玉糖态度。
一直以来,白玉糖对待任何人事物都是婉柔沉静,波澜不惊,她心藏得太深,让人根本摸不到她情绪。
但是,陆言卿看分明,这个涅梵晨却一次又一次挑起了白玉糖怒火,或嗔或娇,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美景。
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感,失落感,甚至是厌恶感——对涅梵晨厌恶。
随着周明军高超车技带着众人驶出了西域民众包围圈,整个车子周围陡然间安静下来。
除了田甜这个神经大条芭比肥妞之外,就连一向爽朗金家兄妹都察觉出空间中气流诡异。
“哎,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们咋都这么安静啊!”田甜大嗓门一出,空气直接活跃了几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转向了涅梵晨,“我说佛子大人,这飞车惊魂可都是你惹出来,给点补偿吧!”
“什么补偿?”涅梵晨容色不变,唇瓣微微开合,声音清冽像是雪山上潺潺而下冰泉。
田甜被涅梵晨容光所摄,整个人花痴吞了吞口水,“就是……那个……你不是会批命吗?给我算一下呗!”
田甜要求让众人不由得都提起了一丝兴趣。
涅梵晨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既然已经入世,我便不是佛子,自然不能妄言天机。”
“切,别这么死板吗?你不是那什么要追随我姐妹吗,我话你不听,难道她话也不听?”田甜一边说,一边使劲儿朝白玉糖打眼色,真是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白玉糖被盯得不行,只得无奈说道,“你就给她算一下吧,随便指点两句。”
涅梵晨闻言,冰白色唇瓣慢慢勾起了一个笑容,像是冰原上绽放雪域莲花,“既然玉儿如此说了,我就给你一点忠告:红尘多虚妄,切不可被表象迷惑,否则情劫缠身,必有重伤,需知珍惜身边人。”
白玉糖被涅梵晨那声‘玉儿’给雷了个半死。
她是要求过他不要再叫她白小姐,但是也想过堂堂佛子居然会想了这么一个肉麻称呼。
当然,涅梵晨叫了不止一次,白玉糖已经渐渐有免疫能力了。
田甜则是被涅梵晨话搞得大眼瞪小眼,一头雾水,“神马意思?完全听不懂?”
“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懂了。”涅梵晨敛了笑容,一脸莫测高深。
白玉糖暗暗诽谤:故弄玄虚!
田甜倒像是信了十分,不再言语,躲一边碎碎念起来。
金彦玲见此,也兴致勃勃过来凑热闹:“那我呢?那我呢?佛子大人也给我算一下吧!”
涅晨梵这次没有推脱,只是慢慢吐出四个字:“一生坦途。”
一生坦途,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有耳朵人都听得出来,这无疑比刚刚田甜那段批言好了很多,金彦玲听了也是喜滋滋。
金彦鸿也不落人后,“涅梵晨,那我呢,你看得出来不?”
“知足常乐。”涅梵晨对于金彦鸿直言其名,没有半分波动,说出来话,像是一种忠告。
金彦鸿也没反驳,点点头算是接受。
周明军虽说一直开车,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后边,此刻他也忍不住问道,“那我呢?佛子大人给我也说说吧!”“命遇贵人,时来运转,世易时移,飞黄腾达。”
涅梵晨话直接让周明军将目光转到了陆言卿和白玉糖身上,登时心中一片火热:命遇贵人,眼前这些人可不就是贵人吗!
难道说从此之后自己会飞黄腾达?看来这次西域之行还真是来对了!
周明军心底暗暗庆幸。
“那我呢,不知道佛子大人又会给我什么样批言?”一直都没说话陆言卿终于开口了,眼眸一如既往温润如秋日,声音淡雅柔和。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糖就是从他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敌意。
敌意?陆言卿这样八面玲珑,温文尔雅人物也会将敌意表现出来?白玉糖第一时间就给否定了,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涅晨梵抬眼看着陆言卿,竟是沉寂了几分钟,雪山般眉目微蹙,双眸中涌上了些许神佛一般不达眼底悲悯,“你这一生富贵无边,可惜命中无子,注定一生相思,孤独终老……”
涅梵晨这话一出,整个车厢陡然一静。
“你乱说什么!”白玉糖娇颜上涌起了一层薄怒,“陆大哥别听他,这人就是一个神棍!”
陆言卿却是长久沉默,他双眸静静盯着白玉糖,专注而执拗。
这一刻,他眼中退却了与世无争温润,有只是喷薄欲出炙热,还有一抹常人察觉痛苦。
随着陆言卿目光,涅梵晨视线也转到了白玉糖身上,车上越发静了。
被陆言卿和涅梵晨两人同时看着,白玉糖就像置身于冰火两重天,脸色沉静有些僵硬。
过了好一会儿,陆言卿才柔和一笑,像是秋日里冲破云朵阳光,温暖如初,“我不信命,相信人定胜天。不过,我很好奇,涅先生给自己算过吗?你命又是什么?”
“陆先生说笑了,既然身为测命之人,自然是无法预知自己命运,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涅梵晨双眸冷凝,淡淡看向白玉糖,勾唇轻笑间,风华无双,“今后日子一定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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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由亲亲领养;
小雪球儿由亲亲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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