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纬和张文龙正说着过,也就过了四五分钟的工夫,种纬的手机就响了。m.x23us拿起来一看,正是王春生打来的电话。
种纬赶忙向张文龙示意,然后接通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个位置?”王春生上来什么都没说,而是直接问种纬的具体位置。种纬不知道王春生要干什么,但还是马上把自己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对方。
“好,你就在那儿等着,那个钱包和硬盘就在你手里放着。等会儿有辆车去接你,黑色的帕萨特,车号是xxxxx,司机姓刘。然后你直接上他的车,他会直接把你送到省城机场。到机场后,你直接上飞机飞京城,机票什么的不用你考虑,他们都给你联系好了。到京城以后有人接你,等你到住处后就给凌薇打电话。等见到她本人以后,就直接把硬盘交给她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都不用管,也不要问,都听明白了吗?”王春生一旦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吩咐,内容多到让种纬都有点跟不上他讲的内容。好在种纬脑子比较快,把王春生所讲的内容大致记下来了。
当王春生问起种纬听没听明白的时候,种纬一边回答听明白了,一边又看着张文龙问道:“那两件证物怎么说?张大队那边也需要手续的。”
“手续你不用管,回头我跟张文龙交待这事儿。”王春生不容置疑的对种纬道。接着,王春生口气一缓,却又意味深长的对种纬说道:“小纬啊!你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对你的性格可以说再熟悉不过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会去做什么事。不过……我有句话我希望你能记住: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感情这个东西嘛……是需要培养的。有时候选对了人,可以少让你奋斗二十年啊,明白吗?”
“啊?王叔,您这是……”种纬平时在公开场合都叫王春生为王局的,如今听到王春生突然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情不自禁就把王春生称为了王叔。
“放心吧!叔不会害你的,林萍是个好女孩儿,不过……”王春生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他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她帮不了你什么的。”
听到王春生这话,种纬犹如身坠冰窖。王春生这话再直白不过了,他这是希望自己和凌薇发生点故事的意思啊!可是种纬和林萍公开关系已经差不多三年了,怎么好就这么舍她另觅新欢?就是因那个凌薇是个有来头的女人?虽然凌薇长得倒是不难看,只是她那种行事百无禁忌的作风,还有那过于傲慢和刻薄的性子,让种纬根本没法接受。
而林萍呢?虽然有时候有点小傲娇,小矜持,但对人还是蛮真心的。当初在和韦婷婷的情感之争中败下阵来,却依然对种纬情有独衷,痴心不改。等到后来终于和种纬牵手,这几年也是全部身心都投入了这份感情里,若要让种纬就此放弃林萍另寻新欢,种纬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事来。
更何况,当初林萍在两人的感情上主动出击的行为,似乎还是受了王春生的蛊惑的。如今王春生又蛊惑种纬始乱终弃,就算王春生本意对种纬是好的,但依然让种纬有些难以接受。
“感情的事情最终拿主意的还是你自己,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该怎么办还是你看着来。”王春生似乎也知道种纬心里是怎么想的,因此也没过多的规劝种纬,匆忙说了一句就让种纬把电话交给了张文龙。
张文龙接起电话后,他的神情瞬间就变得有意思了。那是一种先瞠目结舌,然后又有些不情不愿,接下来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反应。在一通“嗯,”“啊,”“这个啊,”“是,”“好吧,”“听你的”之类的回答后,张文龙终于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交还给了种纬。
“行了,我去见王局,这两件东西你拿着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问了。”说着话,张文龙起身就要走。可在走出了几步以后,他又忽然停下来道:“这事儿是公事,了结了也就了结了,刚才我提的你的事儿可是正事儿,回头你好好考虑一下,等你回来之后给我个信儿。”
说完这句话,张文龙拉开门便出去了。出去功夫不长,刑警队的人便开始撤场,连带着连尸体也被装上专门的运尸车被运走了。等种纬走出门的时候,便看到对面的案发现场那间屋已经被贴上了封条,看来接下来这间屋子要空上一段时间了。将来不知道哪位住客有缘,会住上这间死过人的房子。
看别人都走了,种纬便带上了那两件证物,连证物袋都都没打开就装进了随身的包里。然后种纬给家里和林萍分别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这两天他有案子要忙,暂时没时间回家和见面了。家人和林萍都知道种纬的工作性质,也习惯了种纬的这种工作时间,当下只有嘱咐了种纬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种纬收拾东西下楼,和等在车里的李建齐打了个招呼。告诉他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让他自己去上班即可,然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等着。
时间不长,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一辆帕萨特轿车便一路寻找着开到了旅馆门口。看那车的牌照号,确实是王春生跟种纬说过的那辆车。
种纬当即和李建齐道别,然后向那辆轿车走了过去。那辆车的司机看到种纬过来,当即停下车,把驾驶室的玻璃摇了下来问道:“您是种纬警官吗?”
“是,你贵姓?”种纬谨慎起见的问道。
“我姓刘,是王局让我来的。”对方的司机点点头道。
种纬知道没错儿了,直接上了对方的车。帕萨特随即启动,直接出城上了高速,然后一路向省城方向开去。
一路上,这个姓刘的司机除了给种纬提供了一瓶水之外,没有和种纬说任何的话。甚至连种纬要坐哪架航班,几点几分飞,机票什么的问题都没提。他不说话,种纬也没法问,因为他也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纠缠,毕竟这里面的事儿不是他可以碰触的。
帕萨特一路风驰电掣,直奔省城机场。种纬他们是十一点多钟出发的,等到下午两点左右,他们便开到了机场。
种纬原以为这辆车还要开到候机楼,然后这个司机会给他一张机票什么的。谁料这车根本没往候机楼的方向开,而是从机场侧面的一条运货车走的通道直接开进了机场,然后直接往停机坪方向开了过去。
看这司机轻车熟路的开车方式,种纬就知道这个人这样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等到帕萨特最终停下的时候,种纬赫然发现自己这一侧的车门正对着一架引擎已经轰鸣的客机。
“就是这架,上去吧!”姓刘的司机指了指这架飞机,言简意赅的道。
种纬无可奈何的向对方道了谢,然后下车直接走上了台阶,上了飞机。等种纬踏进机仓的时候,两名空姐已经微笑着等在舱门口了。
一名空姐直接把种纬引导进了商务舱就坐,而另一句空姐直接在种纬身后关闭了舱门。等种纬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的时候,飞机便缓缓的滑向了路道。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京城机场。
种纬收拾东西下飞机,却看到摆渡车旁边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了。看到一身警服的种纬从摆渡车上下来,开车的司机象那个姓刘的司机似的探出头来言简意赅的对种纬道:“种纬?”
在得到了种纬肯定的回答后,这家伙向车的方向摆了摆头,示意种纬上车。于是,种纬在一群需要上摆渡车才能离开若大机场的乘客们那有些懵逼的眼神中上了帕萨特,然后直接开出了机场往市区开去。
同样是一路的风驰电掣,同样是一路没有言语的交流。等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车便停到了一家隶属部队的宾馆门前。
“你就住这儿,进去直接登记就行。”这个司机终于对种纬说出了第二句话。而直到种纬下车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这个司机姓甚名谁。
种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这家进出都是军人,连门口警卫都是军人的宾馆。
登记住宿的时候种纬遇到了点小麻烦,显然这家宾馆的人并不知道种纬的身份,种纬只好用自己的警官证登记住宿,但负责办理住宿的工作人员却不大配合。用她的话说:这里接待的人员都是军人,前身就是军队招待所,是不接待社会上其他人的。哪怕种纬身上穿的是警服,也不在接待之列。
种纬无奈,又不好再换地方。只好推说自己是退伍兵出身,因突然任务来京城公干,已经找不到其他地方住了,希望对方通融一下。对方的女服务员看种纬说得恳切,无奈只好喊来了一个自称是经理的人。
这位经理听说种纬是退伍兵,而且还是原属于同一个军区的退伍兵,便连续问了几个种纬部队方面的专业问题。看种纬回答得中规中矩,这名经理便点头让服务员给种纬办理了住宿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