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疫苗事件愈演愈烈,民间要求彻查的呼声很高,老犇看了相关的新闻报道后也是久久的不能平静。
疫苗啊!关乎老百姓健康的命根子,不是应该有严格的监管么?可这样的东西怎么出来的?
联想几年前的三鹿事件,藏秘排油事件,一个甩锅邓,一个甩锅郭,这回呢?又该甩锅给谁?
多少年了,别看口头说的如何花团锦簇,可还是他们那群人,还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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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小马说的是真的,还是喝高了,他醉醺醺的说道:“少的时候也有七八千块,赶上旺季的时候上万都很轻松!要不我说这餐饭我请呢!你们几位那点津贴加一块也没我一个月收入高啊!”
听到这个消息,很多人都只剩下瞠目结舌了。九十年代中期,即便是在大城市里,拥有一份月薪千元的工作也是相当不错的了,因为大多数人的收入还停留在几百块的水准上。每月七八千,偶尔还会过万,这种收入水平已经足可以让这些还没有什么收入来源的普通士兵们感到脑袋发晕了。
“这个活儿还要人不?我们能干不?”很快就有人动心了,脸上陪着笑问小马道。
“嘿嘿嘿……”听到有人问这话,小马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道:“这活儿可不好找,当初我家为了让我干这个,可是花了不少钱,废了不少事才运动到手的。咱们团像我这样的,好像才两个吧?你说这活好干不?再说了,你们以为我那钱就全是我的了?逢年过节还得打点呐!人家用我们,也就是为了要我们这个身份,寻常人人家能用吗?”
一听这个,众人就大致明白了。表面上看这是个普通工作,实际上双方是互利互惠的关系,那些人需要现役军人和军方背景的身份,因为这样可以免去路上遇到的麻烦。而这些以军人身份干这份工作的人,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去做的,不出点血投点资,也是没资格干这个的。甚至就算你愿意出血投资,但你不是妥贴的有来路的人,也一样干不了这份工作。如果不是今天遇上了小马,而且小马还显然喝得有些高了,恐怕大家还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顿饭吃到这里,大家的心里反倒越来越不痛快了。这感觉怎么说呢?大家都是凭着辛苦训练和执行任务在特警团里立足的,突然之间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不按规矩出牌,靠着出老千和作弊却仍旧把把赢牌的家伙站在一边嘲笑众人,这让众人有些恼怒的同时,一下子就都泄了气。
既然别人靠着关系路子都可以混得那么好,大伙儿干嘛要吃苦受累担着风险,然后却混得那么惨?尤其想到那些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牺牲和致残的战友,大家心里的不平感觉便越来越强烈。
可是,不知道小马是真的喝多了神智不清,还是就是想单纯的在昔日战友们面前显示出自己作为有钱人的优越感。这家伙嘴里叨叨叨的一直说个不停,言语中他的这些昔日战友也多有鄙夷和看不起的意思。一来二去,大伙儿心里面就憋上了火。
这一众战友们可不是好惹的,既然小马这小子自然感觉良好,根本不把大伙放在眼里,那大伙也就没必要念着那点新兵连的情份了。
几个老兵一对眼神儿,就开始灌起小马酒来。有的把小马捧得很好,净说些佩服的话;有的则一个劲的念着战友情谊,让小马发达了不要忘记弟兄们。小马本来就有点人前显贵的意思,大家一捧他弄得他更觉得春风得意了。一来二去,已经半醉的小马就彻底的糊涂了,很快就人事不知的睡了过去。
看这家伙被放倒到一边睡觉去了,几个老兵也不客气,叫过饭店老板又要了好几样菜。反正是什么贵点什么,一会儿自然有小马埋单就是。既然这小子不把战友当回事,也别大伙办事狠。要不是有刘大成这个已经退伍的排长拦着,估计这几个老兵能点进小一万块钱去。
酒足饭饱,众人起身送刘排长去火车站,把小马扔在包厢睡觉去了。临走的时候众人还和酒店老板打过招呼,什么优惠什么的就别提了,睡觉那家伙有的是钱,不宰白不宰。反正刚才这家伙跟酒店老板吹过牛,一切都由他埋单是应该的。所以只要有他在,酒店老板也不会担心什么。
顺顺利利的把刘排长送上了车,大伙又搭车返回驻地。表面上看,大伙在酒店里合伙坑了小马那家伙一下,算是出了口恶气。但实际上,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这个世界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另外一个样子,价值观的崩塌让他们对自己的未来都非常的悲观。
“你们知道吗?今年这拨退伍也有些门道的。”一个老兵幽幽的对战友们说道。
“什么门道?”另外一个老兵打着酒嗝问道。
“那些个早早离开的兄弟,不管平时表现怎么样。只要肯送点礼运动一下,他们的退伍评定就都能写的花团锦簇的。就连刘排这样的老资格也一样,不然人家手上稍稍使点坏,刘排早就联系好的工作就吹了。”第一个说话的老兵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是谁收的礼?这胆子也太大点了吧?你听谁说的?”听到这话,种纬有些吃惊的问道。
那个刘大成手下的老班长瞟了种纬一眼道:“种班长,你在军事素质方面下功夫不少,在这方面下的功夫可就不够了。这个社会已经不是你想象的社会了,现在的特警团也不是袁团长和王政委在的时候的特警团。收好处的人有连里的,也有团里的,就连刘排都一样不能例外,我当然是从刘排长那听说的呗。”
听到这话,种纬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感觉千言万语都梗在了喉头,心里面觉得分外的憋屈。
“种班长,刘排走的时候还让我给你带个话呢!”那个老兵看种纬不说话,又主动开口道。
“什么话?”种纬一听刘大成给自己留了话,连忙开口问道。
刘排说:“小心点唐学伟,那家伙鬼点子多着呢!明年考上军校赶紧走,也别想着回一连了,否则你非毁他手里不可!那位老兵意味深长的看了种纬一眼,便到此为止了。”
回到特警团,没喝酒的几个人到连部替所有给刘排长送行的人销了假。连长唐学伟倒也没问这些人到底喝没喝酒,倒是笑语嫣然的和大家聊了几句天,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看起来和大家的关系处得非常的好。不过此时,种纬的心中已经被埋下了一根刺,再看这位唐学伟的时候已经夹上了三分的小心。
慢慢的,连队里流传一些消息证实了刘排长托战友带给种纬的话。据一些办理完退转手续的人讲,只要和唐连长处理好了个人关系,他就会帮忙在个人评定和档案上高高手,连里团里都会过得很顺利。甚至个别不够三年兵役期的,都能让你顺顺利利的按归退伍,平时训练和出任务表现一般的,也会变成上佳、班长、骨干之类的评语。
可是,就算这些消息已经开始流传又怎么样?这种事情往往就是求唐学伟办事的人才能放出消息。可这些人会往上面反映么?坚决不可能啊!因为这事儿一旦闹大了,捅出这事儿的人就成了所有退转官兵的公敌了。更何况如果团里没人帮助唐学伟的话,唐学伟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办得这么完美。
管不了这些事,种纬只好把精力放在训练已经补充完员额的三班身上。他现在还有一年的时间来训练和管理好三班,等他明年准备离开三班之前,他还需要人三班里面选一个各方面都出色的班长,来把三班全团第一尖刀班的名号维持下去。
现在的三班可以称得上是兵强马壮,全班可以说汇聚了全团最后的十几个兵。要说他们这些人的军事技能,那都是特警团顶尖的,彼此之间的差距已经很小很小了。除非是遇上了生死之博,否则根本没法完全区分出高低来。
强兵都是有傲气的,如果是其他人带这个班,那手底下的兵肯定会隔三差五的炸炸刺,挑挑事,证明一下自己强兵,或者兵王的实力。可在三班里,这种情况就很难发生。
其一是:种纬本身的实力就很强,无论是擒拿格斗,还是军事素质,还是射击实战,都是绝对一流的水平,不由得其他人不服;其二是:种纬早已经过了单纯凭军事素质当班长的阶段,他很早就涉猎过许多的军事书籍,等到开始接受特战处突训练的时候也注意学习和总结经验,军事素质和理论上早就上升到了中级军官的高度,凭能力已经足可以指挥一支排一级规模的小部队了。
再加上种纬还帮王政委翻译过国外反-恐作战的资料,已经在理念上跟上了国际先进的反-恐作战潮流。同时在前不久,还整理了国勇超排长个人的军事训练心得。可以说,现在的种纬无论是在实战方面,还是在经验方面,抑或是在理论方面,他都是特警团最强的一个,甚至可以说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给三班制定的训练计划和训练大纲就很有针对性,战士们差不多每周都能学到一些全新的,之前根本没接触过的反-恐处突作战知识。在彼此配合行动方面,在理念和战术战法上体会到完全不同的理念和境界。在这种情况下,种纬在三班的地位当然得到了充分的巩固,作用也越来越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