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果方面,最先交火和把毒贩们堵在国境线上的种纬等人在这次枪战中出力最多,与毒贩们交火的时间也最长,消灭的敌人也是最多。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他们一共击毙了多少击伤了多少,但根据大致的测算,至少九到十名武装毒贩死在了他们手里,至少五名武装毒贩被他们击伤。
另外一组击毙击伤毒贩们最多的,就是由高连长和国勇超等人组成的追击队伍了。据估算,他们击毙击伤的毒贩总数和种纬他们接近。当然,在他们击毙击伤和俘虏的武装毒贩之中,有些就是之前被种纬他们用*炸伤,而失去逃跑能力的。
不过相比起来,种纬他们这组人两次和对手交手,都是采用固定射击位还击、伏击模式展开的枪战,难度相比运动追击中的高连长等人的作战难度要小一些,风险也要小一些。高连长等人的尾追堵截成功的起到了迟滞武装毒贩的效果,但参战人员受伤的比例也最大,是对参战人员军事素养的一次极大考验。
三班最困难的局面就是在八个人外加一个工兵被围堵在发电站机房里时候,在遭受武装毒贩优势火力连续的围攻的情况下,以及柴油库已经起火的状态下,成功的组织人员逃生,并随后展开的反击是面临极大难度的。
那次突围逃生,以及其后对武装毒贩们的反击和围堵都是极为成功的。并且在那种相当紧急的情况下,作为指挥者和组织者的种纬头脑都保持了相当的冷静,综合判断也比较准确,得到了团长袁以刚和缉毒小队临时指挥部的高度评价。
更难能可贵的是,在战友们暂时脱离险境的时候,种纬就想到了要组织人员对武装毒贩们展开围堵和反击,并且在没有上级领导督促和要求的情况下,组织三班还能战斗的人员实施了这次围堵和反击。事实也证明,如果不是种纬的积极出击围堵,恐怕罗自祥一伙毒贩早就已经逃出了国境,潇洒自在去了。
在这场枪战里,种纬消耗的弹药最多,已经超越了当时战士们的平均配备数额。也就是说,种纬不仅把自己的子弹和*都用光了,最后还用掉了其他人的弹药,并且带领三班的战友们取得了不俗的战绩。
有高山,也就显出了平地!种纬和几名战友的出色表现,也反衬出了三班长张彪在这次枪战中极不合时宜的表现。
不论是在指挥层面上,还是在作战层面上,张彪都没能表现出一名老兵,一名班干部应该表现出的东西。本来张彪今天春节后就有可能提干的,但按现在的情况看,已经不可能了。
虽然不论是袁团长也好,还是国排长也罢,甚至是普通战士之中都没人站出来指出张彪的问题,但大家却都对张彪采取了几乎一致的沉默和无视的态度。
张彪被孤立了,几乎所有人都无视了张彪的存在。哪怕张彪一直守着张建军和黄海杨两人的尸体,几乎一直沉默不语,但也没有人愿意过去规劝他一声。种纬倒是劝了张彪几句,但张彪对种纬的规劝充耳不闻。很快,种纬就被三班的战友们拉走了,继续留下张彪赎罪似的面对着两名牺牲的战友。
和种纬相比,张彪是彻底的失败了。在这次枪战中,他的枪几乎没来得及消耗一发子弹。到最后甚至是种纬带着牛柳等人要主动出击的时候,才从他那里拿走了一些弹药。否则他身上的弹药几乎就是原封不动的,表现几乎连那些新兵都比不上。
三班被临时调到别的班的两个兵也回来了,除去牺牲的两个战友八个战友又聚到了一起,却已经没人愿意再搭理张彪。其余六个兵凡事都围在种纬身边,统统的无视了张彪的存在。就连一出新兵连就由张彪带出来的张守军,眼光也往往从张彪的身上一滑而过,然后便超越了张彪的身影。
甚至国排长来收起非班排长和骨干的子弹时,居然还让人收走了张彪身上的子弹。而张彪居然一言不发的交出了全部子弹,享受了一次只有新兵蛋子才会安心享受的“待遇”,却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上午十点左右,边防部队派来了大约一个加强连,接管了马关村,替下了伤兵满营的特警团的战士们。
紧接着,由南疆省公安厅和缉毒、边防等部门组成的联合工作组也成立了,接收了所有人犯的管理和看押工作。
在参战人员重又讲述了一遍枪战过程,并且带着联合工作组的成员走了一遍昨晚的枪战现场和围堵路线后,这支临时组成用来完成这次特别任务的缉毒小队被宣布完成了使命。
接下来,特警团的战士们被安排登车,全体被载到了一处边防营的营地休息,相关物资和供应都由当地边防提供解决,不用操心任何问题。然后,所有人的弹药全都被要求上交,特警团战士们任务似乎彻底的结束了。
边防营的后勤供应非常的好,饮食供应明显超过了一般边防部队的标准,还时不时的送些南疆常见的时令水果,或者当地的特色零食小吃过来。
不仅如此,边防营的干部战士也对特警团的战士们很热情。无论军官还是战士,见了特警团官兵的面就是笑脸相迎。有时明明是个边防营的上士,见了特警团的中士却也会客客气气的要称呼后者一声班长。显然边防营这边的干部和战士提前都得到了吩咐,对特警团这边的官兵都采取的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但是热情归热情,特警团的官兵却是近乎被软禁在了这座营地里。偶尔有人试图请假外出散散步的时候,都会有热情的边防营官兵一路陪同,充当向导。甚至一些战士想买些当地的土特产的时候,边防营的官兵都会帮着战士们讨价还价,甚至是帮着付帐,那态度似乎比他们至亲的亲人买东西都上心。
对于这种超乎寻常的热情,特警团的官兵们都有些不适应。但时间不长,特警团的官兵们就从边防营官兵催促他们快点返回营地的举动上自己想出了答案。原来,边防营的人对特警团的官兵们的客气是有原因的,他们是不想特警团的人在大街上呆得时间太长。哪怕替战士们付款买下东西来,也是希望特警团的人能够快点返回营区。..
想明白了这个问题,特警团上下的官兵们只剩下了无奈和落寞,一时再也没人愿意外出了。看到特警团的官兵们终于安稳了下来,边防营的官兵们似乎齐齐松了口气。便时不时的在营地里组织和足球比赛,军事素质交流,军体比赛之类的活动。只可惜特警团的官兵们对这些的热情都不高,这些活动往往也就虎头蛇尾的算了。
看到特警团的官兵们始终兴致不高,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样子。过了没几天,上级居然还给边防营派了两位心理学医生过来。打着慰问官兵的旗号,要给特警团的官兵们提供免费的心理咨询服务。
只可惜特警团的官兵们根本不需要这些,无论边防营的领导怎么热情邀约,也没人愿意过去参加所谓的心理辅导。到最后边防营的领导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安排了些边防的战士们过去,和心理医生热火朝天的聊了聊才算完成了上级的任务。
“聊屁聊!他们能解决个屁!”国勇超很看不上边防营和上级搞的这一套,私下抱怨道:“那俩医生经过枪战吗?见过自己的战友死在自己怀里时的样子吗?那俩嬉皮笑脸的家伙真要见着一回这场面,保准得吓得天天做恶梦!要想解决咱们的问题也简单,让咱们把那些杀害咱们战友的家伙们亲手给毙了,还有那两个姓高的叛徒,一块儿都毙了,什么心理问题就都没了。”
国排长的语言虽然粗俗了一点,但却说出了一个事实。特警团的战士们的病根儿在心里,任何医生也是束手无策的,除非能让大家亲手为战友们报仇雪恨。
现在一些传言已经通过小道消息的形式,流传到了特警团官兵们的耳中,高参谋和他的哥哥已经可以确认是外逃了。而且高参谋的哥哥还是一位上校,并且在外逃之前不久,他的家人就突然跑到东南亚去旅游去了。也就是说,特警团出事的时候,那位高上校在国家根本就是个“裸官”,显然他的外逃是早就有预谋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过了大约两周左右的时间,特警团几个受伤较轻的战士出院了。这几个战士大多受的是皮外伤,最重的也就是子弹皮里肉外的擦过,养几天就没问题了。至于那些直接被子弹命中的战士,哪个的伤都不算轻,短时间内都没法恢复。
这还要感谢当晚事发突然,很多战士都是在没穿防弹衣的情况下参战的。如果当时战士们穿了那种的钢板防弹衣的话,结局无外乎两人:要么是因为负责增长,脚下沉重,根本就追不上那伙武装毒贩;要么就是因为钢板抵档不住突击步枪近距离的射击,让战士们受伤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