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想了一下,说:“还真挺好的,我家离学校确实有些远了,来回挺不方便的。那我回家跟家里人说一声,回头搬过去。”
胡鼎拍了楚生一下:“够兄弟!其他人呢?”
猴子说他偶尔住两天还行,但是天天住,家里人是不会同意了。黑子和于扬也是如此。我想了想,反正也不想在家呆着,看见我妈和王忠义,倒不如去和胡鼎一起住了,也挺方便的。
于是,我就说:“我没准可以,等我回家说声吧,要是行,隔天就卷着铺盖过去。”
胡鼎乐了,捏着嗓子说:“那感情好,我和楚生等着你呦,小志哥。”
我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你别说得那么恶心行不行。”
我们大家都乐了。
稀里哗啦地把面都吃完了,我们随便溜达了一会儿,就都散了。我绕了个远,把李雨柔送回了宿舍。在宿舍前的一个没有灯的地方,我又抱着李雨柔拥吻了一会儿,用掉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星期的“接吻次数”。
送走了李雨柔之后,我回了家。
家里,我妈和王忠义还在吃饭,看得出来,我没被开除,他们心情也挺好的。王忠义乐呵呵地让我坐下一起吃,我说我吃过了,之后就坐下,自己看会儿电视。
过了一会儿,王忠义似乎吃完饭了,坐我旁边,看了我一眼,摇摇头,笑着说:“每次回来,都得添点伤,能不能让我们安心点。”
我也没搭他这茬儿,小声说:“借你的钱,可能要晚些天才能还你了,最近花钱有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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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义说:“你还真跟你爹似得,一个倔脾气。罢了,你要还就还吧,别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就行。”
我点点头:“那是肯定的。还有,过几天我想搬我一个朋友那里住,他家离我们学校挺近的,住那里也方便些,还不用交房租。”
王忠义楞了一下,说:“怎么,在家里住着不舒服,还非得去外面?”
我没留面子,直接点头。
“啪!”我听到了筷子掉地上的声音,回头一看,我妈正弯腰拣地上的筷子,然后抱着碗筷,直接一转身,就进了厨房。从头到尾,我都没见她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王忠义叹了口气,掏出一根烟点上了,抽了一会儿,说:“想清楚了?”
我说:“嗯,想清楚了,就是来问问你们行不行。”
王忠义说:“那也行吧,你随便折腾。只是这种事儿,跟我说就行,别当你妈面说了。”
我问:“为什么?”
王忠义把烟头掐了:“你个小孩子,说了也不懂。什么时候出去?”
“就这几天的吧,最晚不过周末。”
“嗯,行,我知道了,每个星期回家一趟,别忘了。”
“嗯,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我就回房间了。回了房间,我拿出手机又和李雨柔用短信聊了一会儿天,就睡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照例买了两份早餐,带到了学校里。刚刚走到自己的班级,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呢,我的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胡鼎的短信,让我下课别乱走,他要过来找我。
短信里也没说是什么事儿,我也就没放在心上。进了教室,李雨柔早就已经在上自习了,见到我买了两份早餐,附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声:“老公你真好。”
我笑着说:“那让老公亲亲?”
李雨柔锤了我一拳:“滚蛋,那么多人呢,还是在学校里,你以为是在胡鼎家里啊。”
说到胡鼎的家,我立刻就想起来搬去胡鼎家住的事儿,就把我要搬过去的消息告诉了李雨柔。李雨柔说:“那挺好,咱们还有个小窝,一起看看电视什么的。”
我说:“那媳妇儿你呢,要不要过去?”
李雨柔想了想说:“我再考虑考虑吧,还没有决定好。我就是怕,万一我家里人来了,该怎么办。”
“就回来,指着你原来室友的铺说,这是你的铺呗,他们还能天天在这里看着你睡觉?”
“救你鬼主意多!”李雨柔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们吃完了早餐,李雨柔说我落下的课程该补一补了,争取让我也考上一中的高中部。我不怎么想学,但是又不想让李雨柔失望,给自己打了打气,就开始让李雨柔给我补习。
我落下的课程实在太多了,学起来很吃力,基本一翻书,什么都不懂。李雨柔对我简直无语了:“小志,你以前真的就一点都没听吗……”
我挠挠头:“本来听了一点,后来开始上网之后,就没怎么听过课了,原来会的也忘得差不多了。”
“真是服了你了……”李雨柔没办法,开始从一开始的基础给我讲。经过李雨柔的努力,我总算还懂了一点,有了些收获。我们两个人都挺高兴的,李雨柔给我放了个五分钟的假,让我走走神,歇一会,然后接着来。
我叫苦不堪,但媳妇儿的话不能不听,趁着这五分钟,本想找猴子玩会儿的,突然发现这个畜生竟然大大咧咧坐在了宋秋雨旁边去了!看来,他说要追宋秋雨,真不是说着玩的。现在,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
没办法,我不是猴子,不愿意当电灯泡,一看于扬跟刘静波他们在一起正说着什么,就凑过去了。
见到我过来,刘静波他们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志哥!”我摆摆手,说:“受不起受不起,扬哥,这又是你示意的吧,别这么逗我了。”
于扬笑了笑,说:“这真的都是他们自己叫的,我就告诉他们,我和你还有胡鼎他们拜了把子,他们就说以后都要这么叫你。”
刘静波笑了笑:“上下分明嘛,我们跟着扬哥混,你是扬哥的把兄弟,自然也就是我们的志哥了。”
我无奈了,索性就让他们这么叫着。我问于扬,他们正聊什么呢。
于扬指了指陈天的位置,说:“你看陈天那里,坐位都空了,听咱们班里人说,周五的时候,陈天就收拾东西走了,似乎是被开除了。”
我说:“这怎么了,蝎子是陈天叫来的,把他开除了,不是理所当然吗?”
于扬摇摇头,说:“我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咱们从开除变成了留校查看的处分,而只有陈天一个人走了,这里面可能有点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