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叫了一声,王忠义一转身,就把嘴里的烟吐过去了。
那根烟像子弹一样,不偏不倚,直接弹在了挥刀那人的眼睛上。那人哀嚎一声,刀也没落下去。
我过去,一刀就劈在了那人胸前,迸出了好大一片血迹。顺手,我也把杨迅拉了起来。
杨迅重重喘了口气,说:“谢了!”
王忠义点点头,说:“小心点,打群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要是被人砍倒了,你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说完王忠义看也不看,回身就是一刀,又劈倒一个人。
杨迅点点头,也不敢跟之前一样莽撞了,稳扎稳打,跟着王忠义往里面打。
恶战大概有那么十来分钟吧,晨光酒吧的打手七七八八尽数被我们放倒了。入眼之处,不是血,就是倒在地上痛苦得翻滚的打手。
我们这里,王忠义和吕叔没什么事儿,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挂了点彩。尤其是侯森耀,他四十来岁,快五十了,年纪比较大,体力跟不上,刚刚也挨了两刀,幸好王峰和大宝发现及时,掩护了一下,不然,他今天也得去医院躺两个月。
剩下的打手一看我们实在太猛,加上自己倒下的弟兄又太多,都无心恋战,从后门逃了出去,并且把门也反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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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义哈哈大笑,说:“穷寇莫追!东西也砸完了,人也砍完了,这下子,虎王损失至少二百来万,痛快!我估摸着,虎王也肯定不打算再接着搞这家酒吧了,他想往市里发展的愿望,得往后推两年。”
我看了看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好砸了,就问王忠义:“爸,咱们是走,还是放火?”
王忠义一巴掌就拍我脑袋上了:“放火?你小子跟谁学的损招?!”
我说:“我看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砸光,杀光,烧光。”
王忠义哭笑不得:“你看的那是日本鬼子吧!砸场子,可千万不能放火,火这个东西,谁也玩不转,要是来阵风,把其他地方也点了,咱们不得把牢底坐穿?行了,没有东西砸,咱们就走,估计一会儿警察也该来了,咱们在市里,就算有徐老帮忙,也得被请进去蹲几个月。”
我点点头。
然后,我们就个人就一起出了晨光酒吧的人。外面,围了满满一圈看热闹的人。我们出去,没停留,也没管相貌有没有被人认出来,上了那两辆面包车,就直接走了。
走得路,跟来的路不一样。两辆车载着我们去了开发区外的乡下转了一圈。在一块小野地上,还有三辆黑色的桑塔纳等着接应我们。那两辆面包车则直接被我们仍在了那里。
这么一来,就算是调监控,也查不到我们已经金蝉脱壳,又回到了市里。
干了这一票大的,我们每个人心情都愉快了不少。车上有绷带还有药,我们这些受伤的人,一个个自己把药涂了,又把绷带缠上了。
大部分人都只是轻伤,我也是。因为一直都跟王忠义站的挺近的,没人伤得了我,只是手臂上被划了一刀而已,涂了点药,用绷带缠了一圈完事儿。
侯森耀那边就有点不乐观了,伤口有点大,虽然止住了血,但是他已经不是壮年,脸色有点发白。我们也是让他直接去医院,先包扎一下再说。
侯森耀没有去医院,说是这个敏感的时候去医院,容易被警察抓。他自己有一家私人诊所,去那里就行。于是,我们拐了一圈,带侯森耀去了他的私人诊所,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多了。
我们都挺累的,在车上坐着,打了个盹儿,等到了六点多的时候,去买了几大袋包子、热粥,分着吃了。然后,我们又开着车回到了市里。
回去的时候,我们特意从晨光酒吧那里饶了一圈。果然,晨光酒吧一片狼藉,听了很多辆警车,酒吧门也被封上了,估摸着,是不可能再开下去了。虎王的场子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的信誉,也是没什么保障了。就算晨光酒吧能再开起来,也没人敢来这里消费。
我们在车上欢呼了一下,没有在这里停留,直接去了戒毒所。
路上,杨迅想了很久,终于是对我和王忠义说:“昨晚,我欠你们一条命。以后搞定了虎王,只要你们不来惹我,以前你们和我姐夫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了,我也不去难为你们。”
王忠义笑了,点点头说:“可以可以。都是F县的人,有什么好争的,你打我,我打你,到头来还是被外人钻了空子。”
杨迅说:“还有,我姐夫能不能从这次戒毒的过程中挺过来,还两说。就算能,他也不可能扛汽车站那边了。清河城,我早就交给了我弟兄去打理,我被我姐叫来的时候,也做好了扎根在这里的准备。听说你们一直想接一个叫魏良的人回F县,我想,我可以顶替我姐夫的位置,帮你们一把。以后,凡是和虎王作对的事儿,都叫上我,我肯定出力!”
王忠义哈哈笑了,拍了拍杨迅的肩膀,没说话。杨迅这样的人才,能归到我们这个阵营,无疑是使我们壮大了不少。对付虎王,我们也更有信心了。
我们到戒毒所,一行人下了车,就匆匆忙忙走进去了。
里面,杨馨坐在椅子上,应该是一夜没睡,精神状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