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小琪依旧压在我胳膊上,没有醒——昨晚,她真的很累。
我慢慢把自己的胳膊挪了出来,也没有惊醒小琪。然后,我悄悄出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那里,去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洗漱完毕之后,我去找了张孝全,说自己现在心情不怎么好,有没有任务让我干一下。
张孝全脸上的淤青还没退呢,但是他也没再提我打他的事儿,看了看我,就说:“孙爷那边确实有点事儿要处理,不过挺危险的,你确定能干?”
我点点头,说:“能,有任务就交给我吧,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现在,就像找点事儿干,不想让自己老是想东想西的。”
张孝全说:“砍人行不行?”
我说:“行。”
“那就去吧。前两天,咱们的人又被堵了,你去森海,找找场子怎么样?”
“嗯,几个人去,现在还是晚上?”
“嗯……你带七八个人过去吧,白天肯定不能动手,要动手,得挑晚上。你九点半到后院集合,让他们带你过去,砍完就跑。”
“行,那我晚上九点半就过去。”
说完了事儿,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一天过得很平常,不过经过了昨晚的一晚上,小琪似乎更加粘我了。我告诉小琪,晚上我还有个任务,让她晚上自己先睡,我可能不能回来陪她了。小琪也听话,嘱咐我小心点。
我陪她玩了一天,到了晚上,就去集合,准备去森海网吧。
与我同行的人一共有八个人,砍翻森海网吧还是绰绰有余的。因为孙爷手底下一共才二十来个人,要看三个场子,人手肯定不够。
果然,我们过去,直接砸场子,孙爷养的打手一个照面都没敢打,直接跑路了。我们上楼,也没找到什么人,就砸了两台机子泄泄愤,然后走了。
砸完了电脑,我的心情果然舒畅了很多。我和几个老大哥出去,他们嚷嚷着今晚不过瘾,要回去之后大吃大喝一顿,还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不醉不归。
我心想喝一顿酒也好,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也经常和胡鼎、楚生他们大吃大喝一顿吗。
我正要答应的时候,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街道对面,直接就愣住了——对面竟然有一伙人,大约二十来个,各个手里拎着钢管、砍刀,往我们这里走。
“草,那有一个不是孙爷的人吗?上次老子干过他一次,记得他!”一个老大哥嚷嚷了一声。
我想了想,喊道:“不好,有埋伏,对面叫人来了,大家先跑!”
我们这边的人也不傻,九个打二十多个谁也不会去干,所以我一说完,我们就都开始往新起点那里跑,只要到了那里,他们也不敢追过去。
我们这边一跑,对面的人也跑了起来,往我们这里赶。
这可是社会上的斗殴,不是闹着玩的。在学校里,被人堵了,最多挨一顿打,而在这里,被人堵了,半条命就没了!
我我们一群人,就这么被追着,穿过了好几条街。这可真是我们这群人最悲催的时候,因为自从我们和孙爷较上劲儿之后,一般都是占上风,什么时候被他们追着砍?
正当我们快到逃回新起点的时候,前面又出现一伙人,不怎么多,七八个,也都抄着家伙,似乎是围堵我们的。
我心里一沉,暗说不好,明显孙爷是要鼓劲儿反干我们一波,打出自己的气势来,所以几乎他手底下的人都来了,一前一后,把我们包夹住了。
我喊了一声:“分开跑,别硬拼!”所有人都是老油子,知道我的意思,各自散开,转挑小胡同钻。巷战嘛,人少则胜。
我也和一个老大哥一起钻进了一个后街,通过这条后街,能通到下一条街,沿着那条街跑,就能回到新起点了。
我们身后,追着大概四个人,手里清一色的钢管。
由于他们是在前面堵我的那一拨人,所以体力比我们充沛,没一会儿,就追上了我们。
和我一起的老大哥吼了一嗓子:“妈的,别跑了,干吧!反正对面就四个人,在跑下去,没被他们打死,也先累死了!”
“干!”我喊了一声,就把腰里的砍刀抽了出来,回头就是一刀。一个混混没来得及躲开,就被我一刀劈在胸前,划开了一个好大的口子。那边那个老大哥也出手了,他一个人挑了对面三个,打得虎虎生风——王峰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猛得没边儿!
我专心致志,收拾起这个被我砍了一刀的人。
我现在身手绝对可以了,大宝的八极拳基本被我融会贯通,出手还有街头格斗术的狠劲儿,独打一两个混混都没问题。这个混混被我砍了一刀,本来气势上就输了一筹,被我几刀就砍倒了。
然后,我又去帮那个老大哥。一番恶战,我们成功放倒了对方的四个人。而我,脑袋上也挨了一蒙棍,虽然没流血,但是觉得脑袋蒙蒙的,还有点恶心,估计是被打出了轻微的脑震荡。
而那个老大哥比我还惨,他手臂都被打断了,必须赶紧找张孝全接一下,不然以后年纪大了,非落下点后遗症不可。
老大哥分给我一支烟,乐呵呵地说:“老弟现在身手可以啊,一般学生,哪能跟社会上的人打。来来来,帮我点个火儿,我这边胳膊动不了了。”
“有吧,我认识几个人,身手都挺不错的。”我给这个老大哥点了火,然后也给自己点了。
那老大哥叼着烟:“现在的学生啊,真是青出于蓝。算了,不扯这没用的,老弟,咱们先走吧,估计,干掉这四个人,也没人追咱们了。”
我摸了摸脑袋,说:“哥哥你先走吧,我有点头昏,自己在这儿坐着,歇会再走。你先去找张哥,让他接接咱的弟兄,刚刚都冲散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那老大哥点点头,说:“那行,我先把情况报告回去,老弟你在这里小心点。”
“没事儿。”我摆摆手,自己坐马路牙子上抽着烟。那老大哥招呼一声,就自己走了。
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往后脑勺摸了摸,一阵剧痛!然后看了一眼手掌上,都是血迹。
果然,还是被打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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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烟头一扔,正说把自己外套先脱下来止血呢,一张洁白的手帕被递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