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胤没想到自己无心的话,竟让她发现了端倪。
“哥哥,青梅惨死你也看到了,咱们不能再轻举妄动,如果被他发现,他真的会杀了我们当中的一个。”持珠紧张的制止。
“哼。”炎胤轻蔑:“恐怕他没机会来杀我们。”
持珠不明:“你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用管了,一切我都安排妥当。”
“你安排什么了?”
“都说不用你管。”
“哥哥……”
“行了!”炎胤厉声,双目冷毅:“既然你已知情,那我就再与你多说几句。你与轩辕祁墨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且不说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就单单是他与我们宸国的血仇,我也不会让你跟他在一起。而这一次我跟你一同来到苑国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他,我决不能容忍他继续逍遥自在的活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定要让他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命偿命。”
“哥哥,你不要冲动,这是他的皇宫,你斗不过他。”
“呵……”
炎胤嗤笑:“他的皇宫又怎样?当初,还不是差点就死了。”
“你……”持珠明白了。原来哥哥去找了那夜刺杀轩辕祁墨的人。这都是她的错,是她那天在他们的面前说了那句话,提醒了哥哥。
不行!
她要去告诉轩辕祁墨。
她不想让他死。
炎胤从她的神情就看出她还是放不下。
就算亲眼目睹了轩辕祁墨的残酷无情,她还是放不下那颗喜欢他的心。女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是那么的心软。
“青兰。”他厉声。
一个穿着蓝色宫女服的十八岁少女走到二人面前,很是懂规矩的低头屈膝,甜声叫着:“公主万福。奴婢青兰,以后将是您的贴身宫女。”
持珠见过她。
她是炎胤一手调教的心腹。
她虽年纪轻轻,但身手却不输青梅,而且她只听炎胤一人的命令,就连父皇,她都不会放在眼中。
“哥哥,你什么意思?”持珠质问。
炎胤回答的非常简单:“我只是不想你妨碍我。”
“你想囚禁我?”
“这里是苑国皇宫,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去囚禁你,但你若敢妨碍我,青兰会适当的阻止你。”
“没用的!”持珠摇头:“上次那个人杀不了他,这次他一样杀不了他。”
炎胤不想再听她的话,突然起身,大步走出房门。
“哥哥!”
持珠慌忙去追,青兰却将她拦下。
她微笑着面对她:“公主,听说你日前受到惊吓,精神一直不振,看您的脸色,青兰认为你应当在榻上多多休息。”
“滚开!”持珠震怒。
青兰一动不动,继续微笑:“公主,还是小心身子,别费力气了。”
持珠气的全身颤抖。
她要找机会避开她,她要去告诉轩辕祁墨。
……
终于度过了最痛苦的三日。
荀彼岸一大早就心情特别美丽。
御医帮她把了脉,安心的点了点头,正开口要说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再帮她解开眼上的黑布,却看到轩辕祁墨用非常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他。
哦,他瞬间明白了。
轩辕祁墨是不想让荀彼岸的病好的这么快。
男人嘛,总是有那么一个两个带着颜色的念头,他懂,他都懂。
可是一旁的荀彼岸见御医迟迟不肯说话,着急的问:“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把布摘了?”她说着,已经伸出手。
“且慢!”
御医制止。
荀彼岸的手停在半空。
御医一脸郑重:“姑娘虽然身体与眼睛都已恢复正常,但姑娘三日都未见光,此时若突然摘下布条,定会再次伤到眼睛,所以老臣建议,还是待日落天黑之时,在光线比较暗的情况下再将布条摘下,这样眼睛不会受到刺激,再慢慢的适应光线,就可以真正的完全康复了。”
轩辕祁墨很满意御医的这番话。
虽然仅有一天的时间了,但哪怕是一分一秒,这样欺负她,他都会非常的愉快。
不过他的阴谋不可能永远那么顺利。
荀彼岸对自己的病情可是一清二楚,早就知道自己的眼睛不能直接接触强光,所以事先就让人帮她把行李箱里的墨镜拿来。
此时。
她帅气的拉开布条。
“姑娘,不可!”御医急忙制止。
荀彼岸华丽的一伸手,拿出墨镜戴在眼上,然后慢慢的睁开双目,有些不太清楚的看着御医和轩辕祁墨惊慌的脸,得意道:“不用担心,我现在戴的东西叫墨镜,上面黑色的镜片不但能够阻挡紫外线和红外线,还能保护眼睛,就算在炎炎烈日之下,阳光也别想伤害我的眼睛分毫。啊……太好了,终于恢复自由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寝殿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喝一杯庆祝一下。”
看到她着开心的样子,轩辕祁墨怒视御医。
御医一身的冷汗,马上低头:“既、既然姑娘已经无碍,那、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急急忙忙的离开,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荀彼岸开心的整张脸都开了花,她抱起同样也睁开眼睛的祁墨墨,使劲的亲了它两口,然后双手捧着它小小的身体,兴奋的转了一圈,不过接下来某人说的话,却让她飞入九霄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既然眼睛好了,就过来献上代价吧。”
荀彼岸的双手还高高的举着祁墨墨,整个人都僵硬了,她甚至看到一股凄凉的风,打着圈从自己的身旁吹过。
这次,换轩辕祁墨开心了。
虽然不能再多欺负她一日,但他对她主动的亲吻,也是期待了整整三天三夜。
荀彼岸慢慢的放下祁墨墨。
她犹豫着要不要明天再做这件事,毕竟她刚好,也不着急,但想想就算逃过了今天,也逃不过明天,何必这么麻烦,还要再煎熬一日。来吧,她就喜欢痛快的。
转身,走到他的面前。
吸气,慢慢的靠近他。
突然!
“等等!先到榻上去。”轩辕祁墨就是挑准这个时候。
荀彼岸生气:“不过就是个吻,你有必要总是这样吗?”
“朕说过,朕喜欢这样的姿势。”
“你……”变态!
郁闷的跟着他来到榻边,然后跟着他躺在榻上。
不过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他上她下,现在则是他下她上。
这种姿势,真是尴尬到让她抓狂。
又深吸了一口气。
看准他的薄唇,然后闭上双目,下定决心去亲。
可这时,又有一个吵闹的声音将她打断。
“别碰我!谁敢碰我,我就死给谁看!我若死了,看你们谁能付得起责任!”
“皇上,持珠有要事禀报!皇上,持珠收到消息,今夜……”
话说到一半,话音突然停止。
持珠手持匕首,威胁门外的守卫,不顾阻拦闯入寝殿,刚好看到榻上重叠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