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回到雪鸣宫,拿出牙刷和牙膏,开始不停的刷刷刷。
可不管怎么刷都觉得轩辕祁墨的唇还贴在自己的唇上,而他那根灵巧的舌头还在自己的口中不停的翻搅,那种感觉真的,比任何十大酷刑都让人难受,她恨不得给自己的整个口腔都彻底消毒,然后将嘴里的一切,包括嘴唇,和脑子里的记忆系统,全部都换成新的。
“姐姐……”
早一步回来的竹铃,一瘸一拐的走到她的身后。
荀彼岸听到她的声音,想起她的腿,含着满嘴泡沫,紧张道:“你肿么起来了?”
“姐姐,你怎么样?皇上是不是为难你了?”
荀彼岸见她依然还是这么关心自己,连自己的腿都不顾,心中的感触太深。
涑了涑口,将她扶会床上。
双目愧疚的看着她:“竹铃,其实昨夜皇上将你抓走,全是因为我。对不起,明明说好了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可让你受苦的却正是我这个没用的姐姐,我并没有兑现我对你的承诺,相反,我违背了我对你的承诺,真的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竹铃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待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她摇了摇头,微笑着:“姐姐不用跟我道歉,我很开心。”
“开心?”荀彼岸不明白。
“皇上虽将我抓走,但姐姐不是来救我了吗。我虽不知皇上跟你之间有何矛盾,但他抓走我定是要威胁姐姐,而姐姐为了我,竟屈尊去求皇上,这说明我在姐姐心中却是有着一份重量,就对于这份重量,我就非常的开心。”
“傻丫头,什么重量,你是我的妹妹。”
“姐姐非常人,将来必定富贵,竹铃……竹铃不敢高攀。”
荀彼岸突然生气了。
“你在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妹,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妹妹了,说什么不敢高攀?什么富贵?什么常人?你是故意讽刺我吗?”
“不是的姐姐。”
“那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永远都不准再说,而且永远都准这么想。”
竹铃看着她坚毅的双目,眼中的泪水忍不住的泛滥。
皇宫虽大,但人心叵测。
她从不敢相信任何人,小心翼翼的过着每一天,此时,她真的觉得心脏处的空荡被一片暖阳填满。
“姐姐……”她哽咽的叫着她。
荀彼岸将她抱住。
“我原本就是孤儿,从不曾有过亲人,现在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上一次的誓言我是带着半吊子的心态随口说说,但这一次,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给你最好的生活。当然,这要你愿意才行,毕竟跟我扯上关系,皇上还会再找你的麻烦,其实并不是你在高攀,而是我……”
竹铃的双手在这时也将她抱住,泪水早就已经阴湿了她的小袄。
“姐姐,谢谢你,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荀彼岸的眼角也有些酸涩。
她不喜欢这种煽情的画面,所以拍了拍她的背脊:“傻丫头,有什么好谢,我这个人天生命不好,无父无母,还总是招来霉运,你可真要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
“真的想清楚?”
“嗯!”
荀彼岸放开她,看着她哭的花蝴蝶的脸,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刚好,一个小太监走进房。
看到她们搂搂抱抱哭哭啼啼的暧昧样子,一瞬间脑袋瓜就想歪了。
这个皇宫,男人极少,所以女人跟女人,唉……
荀彼岸转头看向他。
“什么事?”
小太监回过神,走到荀彼岸身边,支支吾吾没蹦出半个字,倒是瞅着竹铃,一脸的为难。
竹铃很清楚这种的举动的深意。
“姐姐,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去办正事吧。”
荀彼岸刚刚还说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哪有背着自己亲妹妹说话的道理?而且这个小太监是她收买监视后山那四位的,所以应该就是那四位出了什么问题。
“说吧。”她放话。
小太监得到允许,终于开口:“荀姑娘,后山的那四位,一大早就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为什么?”
“因为一条鱼。”
鱼?
竹铃听的完全不能理解。
荀彼岸却是嘴角挂笑:“谁打赢了?”
小太监和竹铃一同惊讶。
这,她关心的点……好像有点不对劲呀?
“说呀!”荀彼岸着急的询问。
“还未分出胜负,不过已经头破血流了,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没分胜负我为什么要过去?等什么时候分出了胜负,再来通知我。”
“可是……”
“不用担心,头破了就给他们拿点药,流血了就给他们拿点布,如果他们因为一条鱼而牺牲了,那只能怪他们蠢,怨不得任何人。”
小太监和竹铃都有些傻眼,尤其是竹铃。
这是她的姐姐吗?方才还那么的担心她关心她,让她感动不已,可对其他人竟如此莫不在意,还说他们蠢。这种天差地别的待遇并未让她产生优越感,而是有些缓不过神来。
荀彼岸看着小太监:“你怎么还杵在这?还不快点照我说的去做,万一真是流血过多而死,那可就真是我的责任了。”
小太监点着头,忙退出房。
竹铃听着她最后的话,嘴角终于慢慢的扬起。
虽然有些不同,但果然,姐姐还是姐姐,只是口不达心而已。
荀彼岸转回头,想起她的腿:“正好我现在有时间,就给你露两手,做一个红烧蹄髈,孜然羊腿,水晶凤爪,外加一个猪脚汤。正所谓吃哪补哪,吃完这些东西,你的腿一定会比以前还要健壮。”
“姐姐,不用了,我腿没事。”
“别客气,这是我的爱好,也是我的补偿,更是一种讨好。”
“讨好?”
“是这样滴,有人看到你送我的香囊,眼红的非要我给他秀一个,可是我哪会秀那种东西呀,所以还需要你这个大师来教教我。”
“哦,这不难。”
“对我来说很难。”
“姐姐心灵手巧,一定能很快学成。”
荀彼岸嘴角抽动。
很快?
是,她很快就能把自己的手扎成筛子。
……
一夜的美梦,梦里全都是亲吻荀彼岸的情景,当然,还不只如此,他亲吻的同时,解开了她的衣襟,抚摸了她的肌肤,正欲拉开她的双腿,却……
“轰隆——”
一声巨响,如地震一般让轩辕祁墨惊醒。
差一点就能要了她。
虽然是梦,但被人打扰还是让他心情瞬间进入狂躁的状态。
“曹翔,怎么回事?”
曹翔匆匆忙忙来到榻前:“回皇上,荀姑娘她……她不知用了什么神奇的东西,把雪鸣宫的东墙,炸出了一个洞。”
洞?
雪鸣宫的东墙?
那不是密道的入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