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会不会来?”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商沐凝心里的期待,越来越淡了,心底的失望,也是越来越浓烈了。
中考高考都已经结束了,帝君辞很快就会进入大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会考南大,不顾也不能保证,说不定他会出国留学,这样的话,商沐凝以后想要见到他,就有些困难了。
所以商沐凝才专门撒娇打滚的让商祺办了那么个晚宴,将同龄的一些人都邀请了过来,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想要跟帝君辞见上一面了。
不过可惜,宴会开始是七点,现在都已经快九点了,帝君辞还是没有出现。
商沐凝有些丧气,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赫连靳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走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你也不用那么失望,以后想要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我得到消息,帝君辞应该不会离开樊京,所以他很大的几率是留在南大。”
“真的吗?”商沐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赫连靳。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赫连靳有些无奈。
商沐凝伸手抱住了赫连靳的手臂,“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是那个人,是帝君辞啊。”
是啊,就是因为那个人是帝君辞,所以,明明恨不得他离开,恨不得他从你的视线范围消失,我却还是通过各种的关系去了解他高考的时候到底填了什么志愿,只是为了看到你脸上的笑容而已。
赫连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的心意,怕是商沐凝根本就感觉不到吧?
从小就认识,那么多年,或许商沐凝潜意识里面,就把自己当成是哥哥了?
莫名的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却是苦涩。
一种求而不得的苦涩。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楼下的突然传来了轰动喧闹的声音。
商沐凝有些诧异的探头看去,刚好就看到了那踏着星辉走进大厅的少年。
一如当初见面的时候那般,一身的光辉落在他的身上,却根本无法掩饰他半分的锋芒。
这样耀眼,这样出色的男人……
商沐凝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他来了。
最后他还是来了。
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他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她是视线范围之中。
似乎是感觉到了楼上的目光,帝君辞脚步停顿,微微抬头,便对上了商沐凝那激动的目光。
四目相对,时间空间都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周围一切的喧闹仿佛都消失不见了。
她的眼里,只能看得到他。
而他的眼里,也别无其他,唯独只有她一人而已。
对视了良久,帝君辞才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假装看不到商沐凝眼底的欣喜和愉悦。
商沐凝却顾不得那么多,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踩着拖鞋,甚至都顾不上自己的仪容了,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赫连靳在后面想要喊都来不及,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提着裙摆,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心里又是无限的失落和苦涩。
商沐凝却是满心欢喜的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楼下大厅。
此时周围的同学都在,有跟商沐凝同届的,也有高中部的不少同学,纷纷看着商沐凝从楼上小跑着下来。
此时的她,美的宛如一个妖精一般。
一头漆黑的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裙,五官精致的让人不敢移开视线,而那眼底的欣喜和愉悦,又让人忍不住跟着她一起高兴起来。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才让这位公主如此的兴奋和高兴。
很快,众人便知道为什么了。
商沐凝小跑着来到了帝君辞的面前,踮着脚尖看着面前好看的少年,笑颜如花,声音更是悦耳的宛如那山谷的黄鹂鸟,“你来了?”
看着商沐凝脸上不加掩饰的喜悦,帝君辞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依旧冷漠如初,不过商沐凝却非常的满足了。
至少他来了。
伸手一把抓住了帝君辞的手,商沐凝拉着他就往楼上跑去。
帝君辞眉头微微一皱,只是耳根却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燥热起来。
少女的掌心温热,手指软软的,暖暖的,又十分的细腻嫩滑,只是那样轻轻地抓着他的手,都让他觉得心跳在一瞬间快了许多。
这是什么感觉?
难道,便是传说中的心动吗?
帝君辞有些失神的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此时少女只留给了他好看的背影。
神思有些恍惚,一瞬间,记忆中的某个身影跟面前的重合在一起,让他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帝君辞笑了。
这里不少人都是跟这位冰山男十分熟悉的,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仿佛见了鬼似得。
商沐凝却顾不得周围的人,拉着帝君辞就要上楼。
只是她才踏上第一个台阶,却发现身后的人不动了。
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帝君辞,商沐凝有些不解。
“你为什么不走了?”
“我只是来参加今晚的宴会的。”帝君辞面无表情的回答。
商沐凝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哦。”
看着她脸色难掩的失落神色,帝君辞居然有些不忍。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平静的看着商沐凝。
商沐凝松开了他的手,“那,你玩的愉快。”
低着头,商沐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些失落的自己上了二楼。
刚才的喜悦心情,此时瞬间就消散一空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帝君辞会来,多半还是看在商祺的面子上。
到底商家和帝家之间,是存在合作关系的,而且关系还不错。
哪怕帝君辞不愿意来,帝连城应该也会逼着他来吧?
他并不是真的为了自己才出席今晚的宴会,那么自己就算是勉强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看着商沐凝的背影,帝君辞抿着唇没有说话。就在商沐凝走到二楼位置的时候,才听到帝君辞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作为主人家,你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或者说,你专门请我们这些人过来,只是为了将我们晾在这里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