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向刚才跟着时寒初和苏曼曼的两摄影师,见那两个摄影师到现在还是脸色惨白缓不过来,觉得问时寒初大概是问不出什么了!
他想问苏曼曼,可苏曼曼现在还是双眸含泪脸色惨白的样子,谁忍心啊?!
给苏曼曼补完妆的杨唯一收拾好东西,偷偷找了时寒初,说有话要对时寒初说。
到底曾经杨唯一是姜明珠的御用化妆师,两个人的关系非常要好,时寒初很给面子的和杨唯一走到人少处。
杨唯一还没开口,倒是时寒初先问:“你当初不愿意来给我当化妆师,?!”
“我妈住院了需要钱,苏曼曼给的薪酬很高,是原来的三倍,所以我就跟了苏曼曼!”杨唯一说话时低着头,手指搅弄着卫衣衣摆的流苏,似乎有些难堪,“算是为了钱吧!”
时寒初点了点头。
不想让时寒初多想她母亲住院的事情,杨唯一连忙进入正题:“寒初哥,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我发现这个苏曼曼好像对明珠姐的事情很清楚,总是若有似无的在模仿明珠姐,我觉得好像是为了接近你,寒初哥你多留个心!”
“我知道了!”时寒初颔首,又道,“你还是来我身边吧,薪酬不会少……”
甚至会比苏曼曼给的多。
杨唯一笑着摇了摇头:“我和苏曼曼没有什么交情,她人傻钱多愿意雇佣我我就跟着她,坑熟人我做不来,尤其是……寒初哥你是明珠姐最好的朋友!”
时寒初幽邃黑暗的眸子深沉的让人看不透:“她生前照顾你,她现在不在了我来照顾你……”
杨唯一红了眼眶,她摇头:“我总觉得这个苏曼曼模仿明珠姐肯定有什么企图,我还是留在苏曼曼的身边,这样才能掌握她的动向,知道她有什么阴谋!”
时寒初还想再劝,杨唯一却十分坚定对时寒初说:“我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一个是我妈,一个就是明珠姐,虽然明珠姐现在不在了,可我会拼尽这辈子最大的能力来守卫明珠姐的身后名。”
终于,时寒初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淡淡点了点头,告诉杨唯一有什么困难就来找他。
“我的电话号码你有!”
杨唯一手指绞紧自己的衣角,点头。
谈话结束后,杨唯一心神不宁回到苏曼曼身边,眼神里对苏曼曼的戒备都要藏不住。
“啊……啊……啊……,桥豆麻袋,搜尼玛塞……啊啊啊啊啊……搜尼玛塞!”
“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
鬼屋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凄惨喊声,莫名让人脊背发寒,已经有人默默拉上了自己外套拉链。
时寒初和苏曼曼前后用了十五分钟就出来了,可是纪佳柔和她的同伴在里面已经四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出来,外面的人只能听到一系列失控的尖叫声。
苏曼曼抿唇克制着自己的笑意朝着时寒初看了过去,时寒初似乎有所感应也朝着苏曼曼看来,她轻轻对时寒初一眨眼,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时寒初绷着薄唇,脑子里是刚才杨唯一的那些话。
“太冷了!我请大家喝个热饮吧!”
来参加节目的男歌手李茂实在听不下去那歇斯底里的喊声,说是去买个饮品就带着自己的助理狼狈逃走。
十五分钟后,去买饮品的李茂回来,却还不见纪佳柔他们这一组出来,刚问了句怎么还没出来,就听到纪佳柔疯狂的“搜尼玛塞和桥豆麻袋”。
被恐惧感侵袭的李茂笑盈盈给大家发饮品,很贴心给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买了……
在这种即便是穿着羽绒服都让人脊背发凉的环境里,热热的饮品到底是能给人带来一点点温暖的慰籍。
饮品是李茂随便买的,分到苏曼曼手里的是一杯威士忌蛋糕奶茶。
这也太巧了吧!居然是时寒初最喜欢的威士忌蛋糕奶茶奶茶。
苏曼曼朝时寒初的方向看去,眯着眼使劲儿看时寒初手中杯子上的标签……
分到时寒初手里的……居然是红枣栗子茶!
苏曼曼心脏一紧,时寒初对坚果是过敏的。
时寒初没有留意,端起杯子刚要喝……
“时神!”苏曼曼紧张唤了时寒初一声,见时寒初回头,连忙笑着把手中的奶茶递给时寒初,道,“我可以和你交换吗?!红枣栗子茶看起来很美味!”
小宋听到苏曼曼这么说示意摄影师不要再拍,才连忙走过去看了眼时寒初手里的热饮杯,上面是日文他不认识:“这是红枣栗子茶?!曼曼你认识日语?!”
苏曼曼点头……
“我的天呐!”小宋连忙把时寒初手中的热饮拿过来递给苏曼曼,要告诉苏曼曼时寒初坚果过敏的话都到嘴边了硬是被他咽了下去,这事儿时寒初谁都不让说的。
“给你曼曼!正好……时神不喜欢红枣!”小宋找了一个借口。
苏曼曼接过红枣茶笑着对时寒初道谢:“谢啦时神!”
时寒初接过刚被苏曼曼拿过的奶茶,略有疑惑朝着苏曼曼看去……
刚才他已经都要沾到嘴了,苏曼曼就算是再想喝也不至于那个时候才要和自己换。
时寒初有种感觉,苏曼曼似乎是知道他坚果过敏。
但想法有些荒诞,知道时寒初坚果过敏的人屈指可数,难道是小宋告诉苏曼曼的?!
时寒初把视线挪向小宋。
跟了时寒初多年,小宋这个助理有时候虽然迷糊,可时寒初一个眼神是想要询问什么他清楚的很,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和苏曼曼说过时寒初过敏的事情。
时寒初手指摩梭着手中纸质奶茶杯……
——寒初哥,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我发现这个苏曼曼好像对明珠姐的事情很清楚,总是若有似无的在模仿明珠姐,我觉得好像是为了接近你,寒初哥你多留个心!
杨唯一的声音不断在时寒初脑子里回荡,他闭着眼把奶茶放在一旁,最终直到那杯奶茶已经凉了下来,时寒初都没有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