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我心也开始悬挂了,太阳在今天早上就已经出来了,地上的湿气也全都被晒干了,昨晚的大雨已经散去,这特么天干物燥的,老子就不信烧不了这三具死尸,我握紧了拳头,伸出手逝去脸颊的汗珠,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距离午时(中午十一点至一点)还有十来分钟,要是午时之前烧不掉,这三具尸体就要作怪了,
午时安葬,天师盖地师,这要是烧不掉,吃亏的就是我啊,我咬紧牙一?作气,这下要用八卦阵来烧,要是八卦阵烧不掉,我今天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我闭上了双眼默默地为自己祈祷,人群依然沸腾不歇,遇到这种怪事,谁没有几句话呢,但听着我心烦,于是对着他们大声的叫道:“都停下来,别说话了,今天我就是死在这里,也要烧掉这三具尸体,都别说话了,”
我这话更像是说给那个在背后弄我的东西听的,围着的人瞬间全都安静下来,我瞅着陈大勇问:“有铜钱吗,我身上没有了,”刚刚就带了七个,身上也没带,
他嗯嗯的点头说:“有,师傅,要多少,”
“八个,”
他哦了一声,之后招呼他老婆进去拿铜钱,这时烟狗走了上来问:“怎么回事,小七,”
“没事,我能解决,”我信誓旦旦的对烟狗说,其实说得心里很没底,这算是我最后的一招了,要是再烧不了,后果不堪设想,
烟狗伸出手在我肩上搭了一把问:“要我怎么帮你,”
“等着我,一起下山,”
听我那么说,他点头应道:“行,等你一块下山,咱们一起找出姐姐,”
我重重的点头,而后他又说了句小心,之后就转过身去,这时陈大勇的老婆拿上来了八个铜钱,我捏在手里,看了一眼,还不错,挺新的,
对着人群我大声的叫道:“来七个人,一月出生的,二月的,三月的,四月的,五月的,六月的,八月的各来一个,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
话音刚落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而后一个大汉的站了上来说:“我来,我是一月的,师傅,我相信你,”这句话说得坚决,他的眼神中也颇为勇敢,
一月为乾,乾为天,也是八卦中的第一,方位在西北,于是我给了他一根材火,一个铜钱,让他捏在手心,待会听我的指示,我安排他到了西北方向,这是八卦阵中的乾方位,
跟着来了个二月的,但是个男人,二月最好要个女人,于是我对他摇头道:“二月的来个女人,我需要一个女人,”话音刚落,大伙就开始议论纷纷了,这确实挺为难的,但八卦中的兑(dui),必须要女人才能占据,这也是八卦阵中唯一的女性位置,
工地上本来就没几个女人,也就煮饭的那几个,正在我苦恼的时候,陈婷婷突然站了上来说:“我、我来吧,我是二月的,”
“婷婷,”她妈叫了出来,陈婷婷扭过头去说:“我相信朱七,”一句相信我,之后脸上留下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或许是我今天的英勇行为感动到她了,
我说了句好,跟着递给了她一把材火,看到她那天真无邪的脸庞,我加了句:“小心,”
她笑着对我连连点头,八卦中的兑是西边,拿着材火和铜钱她就走了过去,
跟着所有人都站了上来,八个人站在了八个方位,乾、兑、离(南)、震(东)、巽(xun)(东南)、坎(北)、艮(n)(东北)、坤(西南),
我是七月出生,我站在东北方向,看着走上来的几人全都意气风发的望着我,我很有自信这次的八卦阵一定可以烧掉这三具尸体,我闭上了双眼再次念了安葬的咒语,然后大叫道:“听我的口令,把手里的铜钱一齐扔到火堆里,然后迅速将手里的火把抛出去,”
所有人都连连点头,我大声的数道:“一,”
“二,”
“三,”
“扔,”
话音刚落,所有人先抛铜钱,铜钱还在空中旋转的时候,我们就把材火都扔了出去,这次,火把没有再熄灭,大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人群中传出了一阵欢呼声,就像取得了战争重大的胜利,见状我也松了口气,没错,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属于我们所有人和烟暗势力的战斗,然而我们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面临着天师盖地师的危险,我侥幸逃过了一劫,
这时我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上的太阳,我裂开嘴笑了起来,这几天我心情一直闷闷不乐,没想到把这三具尸体烧了之后我会那么兴奋,
这是我迈出去的第一步,想着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扭头看了陈婷婷一眼,没想到她早就已经关注我了,一直在等着我看她,四目相对之后,我对她点了个头,她脸上笑了起来,讲真,挺漂亮的,站在一个男性的角度去看,她确实是个美女,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姐姐,还身处危险呢,想到姐姐我又回过神来,而后长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开始,他阻拦我,我攻破了这个阻拦,一个阻拦而已,
我转身朝人群走去,我在寻找烟狗,可是他竟然不在人群中,这让我心中一阵质疑,按理来说,刚刚那么紧张的场面,烟狗是不可能离开的,可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我有种不好对的预感,烟狗出事了,不好,指不定真的出事了,
我心里突然猛跳了一下,那种感觉又来了,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烟狗真的出事了,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是道士,我有种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
于是我加快了步伐来到张涛的身边,他脸上洋溢着笑容激动的说:“朱七,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厉害,真是太,,,,”我没工夫听他的夸赞,于是问:“烟狗呢,”
他也是一愣,朝我身边看了一眼,没见着烟狗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质疑的挠着后脑勺说:“刚刚还在这里呢,见到火点燃的时候还跟我说话呢,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呢,”
我暗叫不好,糟糕了,是我忽略了一点,刚刚我和烟狗都被砸中,他是凡体,而我不同,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个问题呢,烟狗肯定是出事了,
“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而后走出了人群,我直直的往工人睡的那间帐篷里面走去,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啥也没有,我连连点头,被戏耍了,鬼戏人,行啊,耍我,耍到了我的头上,就在刚刚我们摆阵烧尸体的时候,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烟狗,
这个家伙越来越诡异了,先是要了张叔的命,又是四爷爷的命,而后造成了陈大勇受伤,之后姐姐的消失,现在又把我身边最好的烟狗带走了,这就像一宗有预谋,有目的进行的,
我还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家伙就在我的身边,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戏弄我,这种戏弄不像戏弄王宁那种小小的把戏,穿上衣服什么就算了,这是用人,用我身边亲人的生命来跟我玩一个游戏,鬼戏人,鬼戏人,鬼戏人,
姐姐不知道怎么样了,烟狗又被带走了,他们生死未卜,正处在刀口上活着,他抓走的,磨灭的都是我身边最亲的人,想要折磨我,看到我像个傻逼一样,一直被蒙在?里,最后慢慢的折磨死我,鬼戏人最可怕的不是那个穿女人文胸的事,最可怕的就是他玩弄人的命,
不得不说他很强大,但我也不会低头说自己不行,我会抬起头来对他说,其实我不怕你,
攥紧了拳头,我闭上双眼,胸口的气息上下起伏不定,终于我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憋屈的怒火,于是仰起头来对着上空怒吼一声,一声呼吁,我背上伤口裂开的感觉撕心裂肺,但是却有种十分凉爽的感觉,这就像姐姐给我上药的那种感觉,
疼,仍然还是传出疼痛,我强忍着这股疼痛迈着铿锵有力的步子转过身去,
只见张涛正站在门口直愣愣的看着我,他还抱着我姐姐的衣服,但是整个人已经颤抖得不行,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四目相对,不对,不是四目相对,而是他看着我,傻愣的看着我,双眼还显得不可思议,我顿了一下问:“怎么了,”
他没说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失禁得说不出话了,我又是一阵诧异,催促着问了句:“到底怎么了,”他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我,啰嗦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话,
这时陈婷婷也走了过来,来到门口之后她立即诧异的站住了脚跟,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看,两人都那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不自觉的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啥也没有发现啊,
于是我又问了句怎么了,陈婷婷指着我支支吾吾的说:“你、你、你背后发、发、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