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鬼怪之说在民间一直被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从农村出来的人都知道鬼怪是存在的,不是封建迷信,而是真有鬼怪,中国本土很多的奇人异士大多出自农村也是这原因,我这话一出,无疑是给大家心里的猜测下了一个结论,其实大家心里清楚,遇到了那么多的怪事,肯定是闹鬼了,大家只是在等待一个结论而已,
大伙正在一阵议论的时候,我又加了句:“大家应该都知道,仅凭人是无法制造出那么多东西来吓唬我们的,这背后真的有东西作怪,而这作怪的东西一定就是鬼,”
“啊,那……有鬼,那……我们怎么办啊,”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响了起来,虽说上了岁数的人知道的东西多,可要说真正见过鬼的又有几个呢,
我不卖关子,跟老人们也不能卖关子,于是对大伙说道:“这就是我要跟大家说的事,正因为闹鬼了,我们必须要把这件事趁早解决了,”
“小七,你的意思是,直说了吧,”陈伯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掷地有声,这个问题也代表了所有的人的问题;于是我抬头扫描了那一张张吓得惨白紧张的脸说:“咱们妥协吧,搬离这个地方,”
“什、什么,”许多人都开始议论起来,陈伯惊讶的问:“为什么,难道你没有办法吗,”
我点头说道:“其实这件事的本身太怪异了,我没有把握,虽然我是师傅的带出来的徒弟,他也教了我很多东西,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怪事,更没有面对过,要不是因为张叔的事,可能现在我也不会站出来冒这个头,因为师傅叮嘱过,过了十六岁我才能使用身上的本事接触这方面的事,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要是现在再出什么事,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当然,谁也不想出事,为了你们的安危,我们妥协吧,或许离开才是最明智的抉择,”
“这……小七,不是因为出了点事就要我们离开的,你总不能就因为这事让我们不明不白的离开吧,这是我们生存了几代人的地方,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我一字一顿的吐出了一句话:“我已经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弥漫来到了咱们村,”
“胡闹,这不可能,什么死亡的气息,你就是害怕啊小七,果然年纪太小,要是张师傅在的话,他绝对不会让我们搬离的,孩子就是孩子,懂什么,咱们村那么几百年以来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鬼事,就算有鬼,那肯定也是山上那帮人请人那么做的,”村里的一个老人叫了起来,
我就知道肯定有反对的声音,虽说陈伯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我若有所思的点头说:“其实师傅之前就跟我说过,距离咱们村子不远的地下有个巨大的坟墓,想必大家都知道张叔死的地方,那烂泥塘里死过傻子,难道大家都忘了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得又是一阵议论,抓住了这个机会我继续说:“师傅离开之前跟我说过,让我听政府的安排,搬离这地方,那几天他每晚都会出去,可能他也知道这地方快出事了,去想办法解决,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出得那么快,今天我站出来那么做,是因为我知道师傅在的话他肯定不会置之不理,所以我代替了师傅,村子没了咱们还可以再组建,要是人不在了,我们拿什么组建,大家知道隔壁的万屯村是吧,他们村子发生灾难之前我就知道了,我也做出了阻拦,但是没人听我的,后来事情出来了,所以我希望大家考虑,我要一个结果,明天一早就去找陈大勇,”
一口气吐出了那么多,大家也动摇了,商量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把大家劝动了,这边弄好之后,明天就去找陈大勇,他几千万都在这里,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想着我也松了口气,可是祸不单行,似乎这件事冥冥中就要变得复杂,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一个哭泣着的女人突然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烟狗家找我,她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我的面前哭嚷着说:“小师傅,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大勇,他好像快死了,”
是陈大勇的老婆,这话一出就像给了我当头一棍,她刚刚所说的是陈大勇快死了,而不是陈大勇出事了,自己的女人绝对不会诅咒自己的男人死,除非自己的男人真的快死了才会那么说,快死了,现在他可不能死啊,要是死了咱们村还有那么多人没有搬迁呢,
我立即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跟我说,”这时村子里有些脑子转不过弯的,嚷嚷着叫道:“呵呵,这就是报应啊,像陈大勇那种人死有余辜,认为有钱就了不起,没命了看你看你要钱有什么用,”
这个时候说这话不是不好,正好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现在要是没有反对的声音,谁都催促我去救陈大勇,那才怪呢,正因为有了这种脑子转不过弯的,稍后的事我才好搞定,陈大勇的老婆急了,泪水还挂在眼睛上对那老人说:“对不起,我知道大勇那么做很不对,在这里我代他向大家道歉,”
说完之后她原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但还是避免不了大家的吼骂声,我见到了她一个高贵妇女身上衣服全是泥巴污垢,刚刚下山肯定摔了很多跤,陈大勇这个畜生,能够得到那么个老婆真特么的是祖上积德了,
讲真,他那么做确实太过分了,要是平时,不需要让大家搬离,我一定不会管他的死活,但现在我也是身不由己,算是为了全村人,
这时一脸憔悴的张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到陈大勇老婆的时候她就要上去打人,但很快被拉住了,她非常的激动,指着陈大勇的老婆破口大骂道:“道歉,一个道歉就没事了吗,人都死了,还不依不挠的,这种人死了活该,谁会帮这样的人,”
跟着还骂了更加难听的,这里我就不方便一一写出来了,这就是我要达到的局面,所以没有阻止,我就是想要陈大勇的老婆知道咱们之前没有搬离的那种想法,不会奉承陈大勇,
现在看来差不多了,我看着张婶说道;“行了,张婶,烟子,好好安抚一下张婶,”在人们的面前我尽量不叫烟狗,就叫烟子行了,
“小七,千万不要帮这样的人啊,要是你帮了对不起你张叔,也对不起你师傅,帮人是要看人的,知道吗,”张婶用接近崩溃的哭声对我叮嘱道,她被烟狗扶着的身体软软的,
我看着张婶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心里酸酸的,也快催泪了,但还是忍住了,于是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安抚她不平衡的内心,
可是这一点头,这边的陈大勇老婆又一次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说:“师傅,求求您了,”她的泪水也是一样大颗大颗的掉落,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我有些左右为难,但还是再次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说:“行了,你出来我跟你说,”
说罢我拉着她走到了门外,村里人看得懂的都在跟不懂的解释了,我相信肯定也有不少人看懂我那么做的原因,刚到外面她就啜泣这对我央求道:“师傅,求求你,我知道上次是大勇做得不对,但现在他就要死了,纵使有万般不对,我也不希望他死啊,您就念在我还有一个女儿的份上,帮帮他吧,我保证以后他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了,”
“跟我说说具体是什么事,”我不跟她绕弯子,也不管她说什么苦话,这些话挺多了腻,一针见血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