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亦微微眯了眯眼,与东方不败一起久了,他也染上了这个习惯,总是爱不悦时眯眼,牵着东方不败走到门边,打开门,叫人拿灯照了照,见令狐冲一副狼狈样子,杨亦又换上温和笑意,对这被按地上令狐冲礼貌之至,微微蹙眉地道,“令狐少侠,何故行此大礼?”
令狐冲此时又气又恼,面色通红道,“放开我!杨亦,你不过是个男——”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方不败一指戳过去,卡嗓子里。
东方不败面色铁青,冷笑道,“岳不群真是好家教!当着本座面,诋毁本座人,令狐冲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没长脑子!”连自己都不曾骂过他,岂能容这别人来这等辱骂他,何况,骂还是自己介意地方!
杨亦听到他骂声倒不是很乎,只因他既然敢与东方一起,便有足够心理准备去承受这一切,况且,这么骂人又不止他一个,只是,东方这般维护,他全都看眼中,微微抿了抿唇,面色好了不少。
令狐冲嘴巴张大大,面色惊恐,想要呼喊出声,从他唇形可以看出来,他呼喊竟是,“你会武功”,四个大字。突然,他面色一变,想起向问天被杀之前,也是这般情形,恍然大悟,心中愤懑又伤心,自己当时那般护着嬴旭,竟都是自作多情!就连向问天死,都是嬴旭一手策划,竟将所有正道人士都算计了进去!
为何!嬴旭!为何!
杨亦看出来他呼喊内容了,东方不败自然也看出来了,东方不败讽笑一声,下巴微微抬起,显示出睥睨神态,冷声道,“本座自是会武功,不然,本座如何服众,如何做这日月神教之主!”
东方不败!四个大字心头轰然炸开,炸得他晕头转向,令狐冲瞠目结舌,又是悲愤,又是恨恼,嬴旭嬴旭,嬴不就是不败,旭不就是东方么!他竟早早将姓名报了出来,只是可笑他们这群正道人士为了他身家,费力去结交,当真可笑至极。令狐冲一时百感交集,面上呈现出扭曲神色,挣扎着就要起身,几个侍卫连忙按住他,征求性看向东方不败。
杨亦握了握东方不败手,对上东方不败眼睛,眼睛中神色很明显,不要让他打扰我们洞房花烛。
看着杨亦认真郑重神色,东方不败心情突然好了些,勾起唇角,略一点头。
看着两人之间互动,令狐冲大梦初醒般,怔怔地不知所措,原来,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走进他世界,只是他竟是魔头,又怎么会是魔头!
东方不败微微侧头,看着令押着令狐冲侍卫道,“这次又是失职?”
几个侍卫知道东方不败说是将令狐冲放进来这件事,这令狐冲三番两次地溜进来,教主定是不悦了,想到这里,不有集体颤了颤,都求助看向杨亦。侍卫领只好站出来,喏喏地道,“属下,属下,以为教主会现——”
东方不败面色一僵,若不是杨亦举动,他又怎会失神,叫这个令狐冲混进来,不由怒气甚。
几个侍卫一看,抖得厉害,恐怕这次劫难逃。
杨亦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东方,是我让他们到远些地方守着,”说着别有深意看了看东方不败,见到东方不败别扭将头拧过去,才接着道,“令狐冲,此次不给你个教训,怕是你记不住,”看向几个侍卫,微微皱眉道,“劳烦几位给他个教训,”说完,拉着东方不败手,一边向房间走,一边轻轻地揉搓着,轻轻道,“你看,手都凉了。”
东方不败转头,侧脸上露出微笑,模糊声音传来,“你不也一样”
令狐冲怔怔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嘴中念念叨叨着,“正邪不两立,正邪不两立,正邪”
两个侍卫将人押着拽起身来,恨声道,“令狐少侠,你这话就不对了,自古正道就偏偏都是好人,邪道都是坏人?你这爬墙功夫就是正道教?”
令狐冲只是一副愣怔样子,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相互打了个眼色,摩拳擦掌,杨总管都话了,定是要给这令狐冲个教训,要不怎么报这多次救命之恩?
“东方,”杨亦端过来热水,将打湿热帕子递给东方不败,旋即又塞了个暖手炉过去,自己也东方不败洗刷之时,洗刷完毕,便轻轻走到东方不败身后,一把搂住东方不败腰,下巴他肩头轻轻摩挲。
东方不败从来没有这样感受,从来没有将背后这样放心交给过旁人,不过,既然是杨亦,他轻轻向后倚了一下,杨亦动作惹得他背后有种酥麻感觉,东方不败轻颤了一下,将手中帕子放下,就要回过头来,谁知杨亦以将手摸到了他衣带处,趁着他这一转身,杨亦一拽,衣服便向四下散开,露出白色中衣。
杨亦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笑,“原来东方是要自己宽衣解带啊!”
东方不败羞恼地瞪了杨亦一眼,顺手拢了拢衣襟。
杨亦伸手赶忙将他拦住,伸手扣住东方不败后脑,倾身吻了上去。
东方不败顺着杨亦力度,身体后仰着,有些支持不住,便向后退了一下,谁知杨亦又逼近一步,东方不败无奈只好迷迷糊糊地向后退着。
“呵——”忽然身体猛地向后仰去,东方不败惊呼未出,便被杨亦吞了下去,后背被杨亦扶住,缓缓落下,竟是到了床上。
杨亦此时才放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半睁着眼,看向投递床帏,微微喘息,胸口起伏着,杨亦轻轻抚上东方不败脸颊,又吻了上去。东方不败伸手,勾住杨亦脖子。杨亦眼神暗了暗,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人燃烧。
“东方——”声音已然喑哑,杨亦顾不得其他,只是抬手将床帏拉扯下来,俯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