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笑了笑,却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抱拳道,“正是宁中则。”
令狐冲却叫嚷起来,“我们要去衡山,你们一起去么!要是和我们一起,我可以带你们去喝酒!”
东方不败看出杨亦不喜欢令狐冲,虽然他觉得令狐冲还是个豪爽的人,皱了皱眉头,东方不败刚要回绝,杨亦却先一步道,“这恐怕不好吧?虽说我们也要去衡山城,可毕竟不好打扰?”说着看向东方不败,眨了眨眼。
东方不败侧了侧头,眉梢轻扬,眼中带着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冲儿!”宁中则眼含责备的看了令狐冲一眼,听到这两人又这么说,又转头道,“既然如此”
“师妹——”话还没完就被人打断,一个青衫书生从人群中穿了出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又对着杨亦一行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岳不群,既然兄台也去衡山城,那不妨大家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杨亦等的就是这一句,适才他早已在人群中看见了这书生一般的人,于是他也微微一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东方不败神色冷淡的转身回到车里,这种一看便是伪君子的人,不值得他去应付,随即气恼的瞪了杨亦一眼,竟不想杨亦这么对那人礼遇有加。
杨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与岳不群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回了马车里。
“怎么?舍得离开你那岳兄了?”杨亦刚一进门,东方不败分不出情绪的声音就响起来,面色不明的盯着一本书,并没有抬头看杨亦。
杨亦笑了笑,挨着东方不败坐下,将书拿过来,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是怕我被人骗,可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将手抽出来,不愉快地道,“那倒是本座自作多情了!”
杨亦一噎,有些词穷,竟不知道东方何时这么不讲理了,讪讪道,“我这不想着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嘛!”说着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衣袖。
东方不败瞪了他一眼,“也罢,即便是伪君子,有本座在,他也伤不了你。”说的信心满满,睥睨群雄。
“他的紫霞神功你能看出练得如何了么?”有东方在,他自然不必担心,只是对华山的武功有些好奇,不知他现在能不能打得过令狐冲。
嗤笑一声,竟是毫不在乎,东方不败道,“紫霞秘籍个算什么东西?怎及得上葵花宝典来的博大精深!”这番话别人说总会有种夸大的虚浮感,可由东方不败说出来却让人相信的很。
杨亦点头微笑,知道这是真的,可能是看不惯《葵花宝典》对东方不败造成的伤害,便又不以为意道,“《葵花宝典》算什么,以后以后我也编一本,就叫《养生宝典》。”
这勾起了东方不败的好奇之心,只见他微微侧头,眉毛稍蹙,“《养生宝典》?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杨亦一见东方不败好奇,不由得意道,“当然,这《养生宝典》可有养颜延寿之效,若习得久了,便可延年益寿!”
“哦?有此等奇妙的功法?”东方不败来了兴致,竟是跃跃欲试,“想必杨总管修习已久,那我们来比试一下,可好?”
杨亦惊得一跳,慌不得道,“这功法只有渐渐到了中老年才能显现出来,现在我可练不成,”笑话,养生可不是用来打架的呀!
东方不败失了兴致,懒懒倚下,缓缓道,“杨总管现在可是越来越信口开河来了,对本座也越来越不放在眼里了,跟别人称兄道弟,快活得很呐!嗯?”虽是指责的话,却毫无力度,只是其中隐隐有着醋意。
杨亦干笑一声,“哪有?”想起刚才和岳不群的谈话,顿时了悟,东方这是吃醋了,不由敛了笑,郑重道,“不放在眼里,但是更放在心里!东方——”
东方不败心下欢喜,却也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这样吃醋,倒像女子一般小气了!便佯怒了一句,“信口开河!”
杨亦哑然,东方有别扭的时候,这他知道,可不知道的是有这么别扭的时候!
一路跟着岳不群一行人,行了几日,令狐冲每日都要来嘘寒问暖一番,再加上天气愈冷,几人行程减慢,东方不败和杨亦也不着急,总是早早地就投了客栈,可这却让岳不群有些急躁,五岳大会可耽误不得,这次大会是为这次剿魔做总结,虽然损失不少,可总要论功行赏,重选五岳盟主,若是迟了
马车停下,杨亦率先跳下,然后转身扶东方不败下车,此时岳不群一行人正好下车过来,只见翠色的车帘缓缓被一只白皙的手挑开,先露出一双黑靴,鲜红的下摆,渐渐探出一个人来,长身玉立。
“嬴兄弟,你看,现在天还早,你看是不是咱们再赶一段路?” 岳不群走上前,对着东方不败稍稍颔。
因为在外东方不败自称嬴旭,嬴乃为不败,旭意为东方。所以岳不群就叫他嬴兄弟。
东方不败睨了他一眼,才道,“如此天寒地冻,岳掌门就这么不怜惜岳夫人和令千金?”
岳不群一哽,又要微笑着开口,岳灵珊却叫嚷地撒娇起来,“爹爹,嬴公子也说了,咱们就早点歇息吧,这马车里太冷啦!反正多晚去莫师叔也会给咱们预留位置的!”
“是啊!师父,”令狐冲也连忙插话,“咱们早歇一晚,明天也好有精神赶路!”
杨亦看着岳不群哽住没话说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实在压不住,便连忙转身,为东方不败紧了紧披风,背对着岳不群一颤一颤。
东方不败见杨亦笑得不行,不自觉也弯了弯嘴角,又见风实在冷,怕身旁这人武功太差,受了寒,而自己又号施令惯了,不等岳不群说话,便开口道,“既如此,那就暂且住下吧!”率先拉着杨亦进了客栈。
宁中则却有些不满,转头对岳不群道,“师兄,他们欺人太甚,尤其是那个红衣人,怎么说我们也是五岳大派,可他竟完全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这几人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岳不群此时只想拉拢,不想将他们惹怒,只好安抚道,“师妹别生气,想来有特殊造诣的人,都是脾气有些古怪,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说着几人也进了客栈,要了几间房。
到了房间,宁中则问道,“师兄,那红衣男子的武功你看如何?你可看得出他们什么来历?”她竟然看不出此人的深浅。
岳不群洗着的手微微一滞,背对着宁中则的脸上眉宇深深皱起,说的却一派轻松,不答反问,“师妹觉得如何?”
宁中则起身走过去,拉了拉岳不群的胳膊,侧着头道,“都是我先问的师兄了,怎么师兄反倒过来问我?”竟有些天真烂漫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