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里人都知道,他们计宇头儿家里有个宝贝,那宝贝是头儿命根子,谁要是让那宝贝不开心了,那可是比捏了虎须拔了龙鳞可怕事。
那宝贝是谁?
那宝贝姓计名念军,是计宇计少尉亲生儿子。
小黑哭丧着脸,一脸哀求地看向陈梁。可惜对方根本鸟都不鸟他,直接无视了他存。直到后,小黑还是不能上诉成功。于是,这次行动中,他被派到了个可怕地方——计宇家中。
计宇已经好久没有出过这样大任务了,这任务一去可能就是好几天回不了家,放任计念军一个人家总让人不放心。
虽然以前也有过让那小子一个人家情况,但自从有一次计宇因为任务两天没回家,结果回家发现发烧了两天倒客厅里计念军后,计宇就无论如何都不会连续两天以上不回家情况下还放任计念军一个人家了。
之前偶尔也会把他带到小黑家里,让他老婆一并照看。不过按着计宇这次说法,那孩子近备考头脑风暴国家赛,所以不能到处跑免得分心。
才八岁孩子,却着实是个天才。
这也是重案组里众所周知事。
陈梁与计宇是后走出会议室,陈梁瞥了身旁头儿一眼,忍不住问出从刚才起就一直想问话:“头儿,你是故意?”
“嗯?”
“小黑事。”
“我家宝贝一个人家,我能放心吗?怎么,你想跟我玩猜猜看游戏?”计宇给了陈梁一个我不介意陪你玩眼神。结果当然是让陈梁陪着笑无言地步离开。
其实就算不说,大伙儿心里也都是明白。
小黑跟他们不同,是有老婆孩子人。这次任务,是真不适合他。
只是头儿不说,陈梁他们几个,也就选择将它放了心里。
计宇将晚上行动订七点整,这之前还有四个小时,需要安排事情可不轻松。组里头被分配到任务人很就各自到岗办事去了。计宇有他自己想法,开始彻底埋头进入今天捉捕行动前,他给自己家里头打了个电话。
电话声音响了两三下就被人接了起来,对方那头接起了电话。随后,一个带着点稚嫩却口吻十足老练声音响起:“计后爸,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你老实交代,今天是不是不准备回来吃饭了?”
不错,这个随口把计宇喊成后爸家伙,正是计宇家中那小霸王,计念军。
“亲儿子,你爸我这不是坦白从宽吗?”计宇一点都不意儿子称呼,他对儿子是愧疚,由于他工作性质使然,让儿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独立,老练得完全不像个八岁孩子。
“说吧,你又要去出什么任务?要几天回来?”
“三天,三天就好。儿子,我让小黑叔来陪你,他会给你做饭。”
“得了吧。”计念军那头拿着电话朝天翻了个白眼,就他爸身边那群*□丝愤青们,办案子还能凭着一股冲劲,要说生活自理,哪个不是三流加下等?“你想把人放我这留守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拿我当挡箭牌。”
“儿子聪明,儿子威武。我家计宝贝棒!”
“别给戴高帽子。”计念军就是不喜欢计宇这种时候还对自己说着风凉话,让小黑叔留下来是为哪般,自己胡乱也能猜到七八分。哼哼,这次任务,肯定不好搞。“三天,就你说三天。如果你敢给我爽约,哼哼,你自己看怎么办吧!”
“行行行,我保证!三天,就三天回来。”计宇笑眯眯地应承着,“儿子啊,那么老爸去忙了。你自己乖乖照顾好你自己。”
“等等。臭老爸,忘了跟你说了。今天郑姨那边来电话了,让我后天去做检查。”
计念军口中郑姨名叫郑青岚,本来帝都军部中区医院混了个响当当副教授头衔,之后由于某些原因,被调派到了与东二十四区相邻市里头任职。严格说起来,也算是军方对他们东二十四区特别优待与照顾。毕竟,这里医院条件可不怎么好,真要遇上了大问题,还待上临市就医。
“什么?!”这该死三无女,偏偏挑这时候。这不是逼得他非要两天内搞定所有事吗?要知道,他可绝对绝对不会放心让小黑带着自家娃儿上临市去找那女人!
“行了,爸知道了。乖儿子,两天,两天老爸一定回来。然后咱们一起去。”
“嗯~~”计念军觉得,自家老爸刚才那句话,是今天这通电话里中听一句了。“那么老爸拜拜,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自己小心注意点儿。”
“嘎啦”一声,电话被计念军挂断了。
计宇看着自己手机停顿了两三秒,随后无声地默默叹了口气。他又被儿子摆了一道,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任着他跟小黑一起去看病,所以才故意对自己说了刚才那些话吧?
他那儿子,就是那么便扭不诚实。想要自己平安无事地早点回去,明说也是可以吧。
不过,儿子这点,还真是戳中了计宇软肋,屡试屡中啊。
“陈梁!”扯开喉咙吼一嗓子,计宇微蹙着眉头大步超外头走:“五点前把所有情报都给我整齐了!”
时间从七点变成了五点,提前了两小时,却要把所有齐超之前去过地方都摸索清楚。对一般办案警察来说或许是强人所难,根本办不到任务。不过计宇所带领安保局重案科里,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们头儿经常凭借心情下命令,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头儿阴晴不定变化。
“头儿呢?”
五点还差十分钟时候,吕畅从外头回到局里头。他回来时候发现其他几个也都回来了,看来事情办还算顺利。
“没联系上,还十分钟,再等等。”陈梁坐椅子上吃着雪糕,外头天气凉飕飕,他却刚跑出了几身汗,着实需要降降温。“你们查结果怎么样?”
“那几个被害者家属都有收到过恐吓信,而且由于被害者死得太惨,他们都不太愿意回忆,别说详细跟我们说些细节。”吕畅是负责前往被害者家里头进行调查,这里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一些市民宁愿息事宁人,也不愿意配合他们工作。
“靠!都是自家亲生,怎么就舍得!”
“不舍得能怎么样?斗得过那些人?还是保命要紧吧。”
“那么二郎是没任何结果了?”陈梁吃完后一口,呼出一口冰凉气,将冰棍棒子咬嘴里。
吕畅双手一摊:“也不算完全没消息。我刚说到那个恐吓信,被我强行带了封回来。”
陈梁微微皱眉:“这信不可能是手写吧?没字迹也不能做证物。”齐超做事不会那蠢。
吕畅听了倒是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陈梁肩,啧啧了两声:“这回你错了,虽然不是手写,但是那心里头却有个奇怪标志。”他将那信拿出来,摊开展示几个弟兄面前。
众人一看,其中一名组员突然“啊”了一声。
“这个我见过!我记得之前法医送过来解刨报告里头附有死者照片,有个女孩大腿内侧有这样纹身图案。”
“卧槽!这么恶心,果然是变态恶趣味。”吕畅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忍不住浑身一抖。
“阿大,去将之前所有死者验尸报告都找出来再翻一遍,给我一张张照片看仔细了,有相同情况都要记录下来。花猫,你跟二郎再去拜访一次所有死者家属,争取将那些恐吓信都收集回来。剩下人把刚才我让你们调查结果全数汇报给我。”
计宇刚回来,便正好听见了关键那段子话。
阿大脸色发青地看向自家头儿,三秒后一边发出“呕”地声音,一边捂着自己嘴往资料室走去。
众人同时向他投去感激同情眼神。
到底是齐超变态,还是他们头儿变态?这个问题,谁也不想回答。
从组员们收集回来情报来看,齐超去得多夜店名叫“不夜”。那里老板有点背景,是与葛佬交好另一名大佬所开店。而唯独只有这家店里头被召出去女人,没有一个遇害,直到几天前发现那具女孩尸体。
那女孩是店里某个服务生亲属,那天正好到店里等人。后来被齐超强行带走,后失踪了几天下落不明。
奇怪是,之前失踪者家属多多少少都会报警或者来地方警局询问。可是那个女孩家属却完全没有任何想要找寻女孩行动。
问题就出这里。
按照陈梁调查,也就是女孩失踪后第三天,齐超回到了郊区别墅,而且再也没有踏出过别墅一步。而吕畅前往拜访女孩家属时候,对方父母十分激动,嘴里一直骂着一个人名字——贺万生。
贺万生就是那个“不夜”打工服务生,也是女孩亲舅子。女孩失踪后第二个星期,他也从“不夜”辞职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能想办法找到姓贺人吗?”
“兄弟们想办法查。”
计宇食指敲着桌面,整理着线索。为什么齐超之前只是喜欢玩女人,却突然之间转了性,非要杀人呢?虽然有他老爸撑腰,可杀人与□完全是两码子事。何况他之前也不怎么玩□,都是你情我愿,哪怕偶尔喜欢玩着刺激,总也不至于把人玩死。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真是因为他心里扭曲,心中变态?
“你说到底是为什么?”计宇抬头问陈梁,后者被问得一头雾水。
“头儿,什么为什么?”
计宇对他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你那么蠢。”
陈梁囧。
他什么时候又得罪这位流氓爷了?
“头儿,有进展!”开门进来是花猫,而跟他一起出去吕畅则不见身影。“二郎还继续调查,我这边有突破。”
“说来听听。”计宇瞬间来了精神,一扫刚才想不通郁闷。
花猫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男人,一个男人露出了侧面,正是刚才还提到男人贺万生。而另一个背影,也让人熟悉很。关键不于这两个男人,而是这张照片,这两个男人身后背景。
“宾馆?!”难道是自己熬夜两天产生了幻觉?陈梁用了揉了下眼睛,结果证实他并没有看错。“我擦!真是宾馆!”
这下,陈梁不淡定了:“头儿!这不科学,两个男人上宾馆啊!”
“达芬奇是个gay就能是恋爱自由,两男人上宾馆就成不科学了?”计宇拿过照片,仔细地研究起来。
“这不一样啊头儿!”
“哪里不一样?是菊-花不能给你感,还是你只钟爱撸-管?兄弟,没有女人时候,两者都是一样。”计宇放下照片,自动屏蔽身边花猫暗暗偷笑声音。“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感叹对了。两个男人上宾馆。”
如果是其他男人,那没什么大惊小怪。同-性-恋,世上多了去。只不过,那两个男人里如果出现了一个名叫齐超,那可就是大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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