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启皇帝生病了之后,魏忠贤是又忙又急,忙的事国家大事现在终于都落在他一个人手里了,虽然忙点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欢喜和喜悦的,尤其是每次走进朝堂的时候,堂下的大臣望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的那一丝畏惧就让他非常的满足。
但是时间久了之后他心里也有点急,毕竟皇上的病老不好,多半是废了···
天启皇帝给自己的印象还不错,再加上从小看着皇帝长大,两个人之间还是有点感情的,当然了,不是激情,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不管事的天启皇帝成就了魏忠贤,他不遗余力的提拔魏忠贤以及一切和魏忠贤有关的人。为了表示感恩,魏忠贤费劲心力的伺候皇帝就是想让他吃好玩好,智商千万别好。
所以这么长时间,魏忠贤联手奉圣夫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皇宫内除了张皇后,所有的嫔妃见到两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因为一旦哪个人怀了龙胎,恭喜你,你将享受半小时有痛人流,不管你是怀胎一个月还是你要生。
两个人甚至连皇后的孩子都敢算计,也算是胆大包天了,但是就算是做到了这种程度,皇上也还是把两个人当成自己最最信任的人,任凭别人说什么,他都是说不可能,想害他俩不好使。
当然了,整个皇宫都是魏忠贤的手下,确实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魏忠贤和奉圣夫人都慌神了,皇上病了,照理说二十三岁正是年轻力壮身体好的时候,但是皇上生了病之后几个月都不见好,身体都日渐消瘦了。
身为一国之主,天启皇帝什么名贵的药材都能得到,什么名医都可以召来,但是就是这健康谁来了也没用,说没了就是没了。
当魏忠贤和奉圣夫人从天启皇帝的寝宫懋勤殿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摇摇头,出了宫门。
为了商量个对策,魏忠贤派人叫来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崔成秀、许显纯、李永贞这些人进出魏忠贤府邸就和回家差不多,所以也不用门人通报就直接进来了。
一进屋,崔成秀就谄媚的笑道:“不知道爹爹叫孩儿几个来所为何事?我们几个正商量着要来给您和奉圣夫人请安呢”。
魏忠贤冷哼一声,道:“你崔大尚书要是真有这份心就好了,听说你又纳了第九房夫人,小姑娘才十七八岁,什么时候···”魏忠贤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淫笑,旁边的人也是憋着没有笑出来。
听见魏忠贤这么说,崔成秀脑门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这个屋里除了自己算是个男人,其余的人都不完整了,所以每当自己纳妾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几个人知道了之后心生妒忌。
不过最令他害怕的还是魏忠贤,上次自己纳第八个小妾的时候自己的媳妇就被魏忠贤叫魏忠贤一定是运用了比较变态的方法,但是崔成秀也是敢怒不敢言。
既然没有办法,还不如卖个乖。崔成秀陪着笑脸说道:“改日一定带着贱内来给爹爹请安”。
听见崔成秀对于自己的要求没有丝毫的犹豫,魏忠贤也是微笑着摇晃起了脑袋,崔成秀是兵部尚书,朝廷的二品大元尚且要对自己如此的恭敬,就别说朝廷里的其他人了。
坐在太师椅上,魏忠贤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缓缓地说道:“咱家今天叫你们几个过来也是有事情要和你们几个说说,现在皇上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你们在外面有没有听到过什么风声?”
李永贞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位高权重,但是在魏忠贤面前还是恭恭敬敬的。他思忖了一会,对魏忠贤说道:“千岁,皇上的病岂是外人敢议论的,再加上千岁您处理政事向来都是不徇私情的,所以现在朝廷上下还算是太平”。
“杭州那边可有什么奏章?”,魏忠贤缓缓的问道。
本来天才出京就藩之后,魏忠贤就已经把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但是现在皇上病重之后,他的担心一开始上升了,所以时常就会问一问关于信王的消息。
“信王那里传来的消息不多,张涛那个蠢货也不知道是怎么做事情的,这么长时间了除了一开始送过来点消息之外现在就没什么消息了,看来信王那边我们还是要派一个得力的人去才行”,李永贞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
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许显纯这时候接上了话,他掌管着锦衣卫,全国最大的特区机构,整个国家不管大事小事自己都知道一点,听见两个人谈话之后,他也是想起了一些属下跟自己说的事情。
“我听说信王在杭州附近的势力已经非常大了,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舟山岛,听人说上面几万人的部队都是信王训练的,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绝不是空穴来风,我们还是要早做准备”,许显纯板着脸说道。
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了,奉圣夫人站起身来,扭动了几下自己的水桶腰,笑着对魏忠贤说道:“朱由检那个小崽子,怎么这么能折腾。小的时候看他不过是个不成器的人,谁知道这两年怎么变了这么多,竟然敢和我们做对了,早知道小的时候就应该溺死他,不给他饭吃,天天打他一遍”。
看了一眼说话根本不经大脑的奉圣夫人,魏忠贤气不打一处来,他最厌恶的事情就是马后炮了,尤其是说的还有板有眼,好像假设的东西真的能发生一样。
不过几个人说的话也确实冲击到了魏忠贤的内心,自古以来皇位都是家族传承,实在是没有儿子了也都讲究个兄终弟及。
天启皇帝现在没有皇子,现在让他起来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了。一旦驾崩之后信王极有可能成为新皇上,对于信王魏忠贤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掌控。
所以必须在这个时候派人看住了信王。
为了能更好的监视信王,魏忠贤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派谁去执行这个任务,自己的亲信亲戚都在北京了,每一个人都是达官显贵,就算是去了杭州也太过显眼,就在魏忠贤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脑袋里突然间闪出一个人名——魏忠鹏
这个人自己还没见过,据说是七大姑八大姨扯上的关系。魏忠贤没有见过自己这个远房表弟,据说非常的好学,但是家里人却想直接通过魏忠贤的关系走走捷径,由于最近比较忙,所以魏忠贤也一直没有什么时间安排,这回终于知道应该怎么安排了,一举两得,他心里想着怎么着自己的亲人也比外人强。
心里有了算计之后,魏忠贤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说道:“如果信王果真在岛上练兵的话,那罪名可就大了,光是这一条就能置他于死地,只不过现在皇上神志都有点不清醒了,叫他下旨查办信王的事恐怕也不易”。
“离得远管不到,叫到北京来不就得了,到时候只要他敢来随便安个罪名他还能怎么样,不来就更好了,抗旨也是死罪”,奉圣夫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缓缓说道。
她的一席话说完,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微笑着点点头,他们也觉得这个计策实在是太妙了,皇上病重召信王入京他是不会不来的,不来就意味这谋反,如果真的来了,皇上也管不了事,到时候想给信王带上什么罪名就是随便的事了。
魏忠贤哈哈大笑,指着奉圣夫人笑而不语。
几个人离开之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魏忠贤赶紧叫内阁起草圣旨,宣召信王入京,事不宜迟,趁着皇上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把自己看不顺眼的全都清除掉才是王道。
他还叫来了自己的远房表弟魏忠鹏,看见魏忠鹏之后,魏忠贤不禁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自己身材矮小,长得也难看,但是魏忠鹏不仅身材修长,而且英俊潇洒,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坏人的料。
看见魏忠鹏第一眼的时候魏忠贤就有点后悔了,因为自己这个表弟不光人长得帅,还很高冷,对于自己的态度和其他人截然不同,一般人为了见自己一眼要费尽心思,但是今天看见自己表弟坐在那里的样子,好像是自己有事求他一样。
就在魏忠贤准备换一个人去杭州的时候,内阁派人把已经拟好的圣旨送了过来,魏忠贤接过圣旨苦笑了一下,心想就是你了,管你高不高冷给我做事情就行。
魏忠鹏带着圣旨离开了,虽然出了门之后他的表情冷冷的,但是他的身份还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进门之前他还是一个小白人,在家准备科举考试的,但是出了门之后他就有了官位,并且直接就是浙江布政使,从三品,在地方上也算是大员了。
送走了魏忠鹏之后,正躺在屋子里休息的魏忠贤突然间被一阵香气给弄醒了。
他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局促不安的站在自己的床边。
忍住了口水魏忠贤围着姑娘转了一圈,然后直接从身后抱住这个姑娘,姑娘浑身一颤,但是却并没有反抗。
“你是崔成秀送来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