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是致命的毒药,而这毒药,一中就是一辈子!
她不想好!
这样的痛着也很好,至少能让她记住,永远都不要再相信男人了!
殷司佲还想说什么,但是牧绵却阻止了他:“不值得的,司佲,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
“好。”他淡淡的笑了:“牧绵,只是记得,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垂下眸子:“其实现在,你已经对我是最大的支持了。”
其实她的心里,不是不内疚的。
她可以和殷司佲说清楚,但是殷霄霄,却成了他们之间的牺牲品。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不想殷霄霄以后会恨我。”牧绵叹了口气,想起了殷霄霄。
席暮深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只是没有想到,殷司佲竟然对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这么狠心。
“我想你也不单单是为了我,只是,对殷霄霄公平一些吧!”她的声音低低的:“到最后,我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受伤害!”
事实上,那个单纯可爱的殷霄霄,已经受伤了!
殷司佲抿了下唇,好久,他才出声:“妹妹,你总是太聪明。”
他顿了一下:“我承认,在你我之间,我还是有一些别的心思的,至于殷霄霄,她也应该长长记性了,她总是要学会长大的,没有人能够护她一辈子!”
如果她以后嫁进了豪门,这点儿挫折,也是必要的!
至少,死了她对席暮深的这点心!
牧绵没有再说什么了,言尽于此!
而殷司佲,还是那个冷血的为了得到利益而不惜利用一切的人!
就算是对自己的妹妹,况且如此!
她低头笑了笑:“其实我觉得她她席暮深很配。”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怔住了,忽然想起了以前,她对席暮深说这句话的情形。
那时,他们才好。
甚至于,她还没有彻底的爱上他。
她感冒了,他煮了姜茶给她喝,将她像个小宠物一样带到公司。
从那时起,他就喜欢调侃的叫着,我们家牧绵。
她也曾经以为,他会一辈子这么叫她。
‘牧绵,喝杯茶吧。“殷司佲的声音很温和。
牧绵猛地抬眼,目光有些茫然,然后声音很轻很轻:“席暮深……”
殷司佲的目光微闪,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牧绵仅仅一秒就回过神,她垂着眸子,声音细细的:“对不起。”
她端着杯子喝了口茶,舌尖是有些微微苦涩的。
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喝到那种有些辣,又有些甜的姜茶了。
“没有关系。”他也很好脾气的笑了笑,伸手摸了她的头发一下。
不过,他的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牧绵的心里装着的是谁。
不是康熙桐,更不是他殷司佲,而是席暮深。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伸手为牧绵续了杯茶:“下午准备去南岸,都带了谁去?”
牧绵抿了下唇:“牧氏的项目经理在哪儿,我只带了洛儿一起去。”
“那酒店呢?”他的声音温和,像是不经意的问。
好一会儿,她才静静地说:“是帝国提供的酒店。”
殷司佲略有深意的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牧绵吃完午餐,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准备出发了,谢谢你。”
虽然他也是有图谋的,但是她也清楚,这时候,如果他站在她的对立面,无疑能够得到更多,而且更方便。
殷司佲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去停车常”
一路走过去,大概五分钟。
到了那儿,洛儿已经在车旁等着了。
看到牧绵她松了口气:“牧总。”
她又看了看一边的殷司佲其实心里是嘀咕的,殷司佲以前和牧总的关系,不是不好吗,现在两个人怎么弄得和亲人一样。
牧绵可没有时间理会洛儿的小心思,她转身看着殷司佲:“你回去吧,我要出发了。”
“一路顺风。”他的手忽然放在了她的肩上,然后俯身朝着她倾了过来。
牧绵瞬间有些僵硬,但是也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垂了垂眸,任由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
在抬眼时,眼中尽是娇羞,小脸有着动人的绯色。
“我等你。”殷司佲的声音有些暗哑,让效果显得更好。
牧绵点了下头,然后身体就被用力的抱住了。
只是抱了一下就松开了,她微笑着和他说再见。
这也让她得以看到一旁的席暮深面色是有多么的难看。
砰地一声,关上车门,然后两辆黑色房车开走,后面跟着四辆黑色轿车。
好大的阵仗。
洛儿的心里又不禁腹诽着,探出头来看看,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服气的。
不要说是她,现在整个牧氏,都对席暮深恨的牙痒痒。
比当时恨康熙桐要狠多了。
康熙桐当时至少还是有悔意的,心里还是喜欢着牧总的,男人嘛,做错了事情,后来的事情证明他也不是那么渣。
但是这样的席先生就不同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故意接近牧总的。
人家在校园里好好的,非要给带进商场,现在骗了感情不说,还要对付牧氏。
牧总的脾气也真好,还合作呢,换做是她,早就翻脸了。
她下车替牧绵打开车门,一边开一边等着席暮深那儿。
“好了,人家又没有欠你什么。”牧绵淡淡的说着,坐进车子里,小脸别向了一边:“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就不要只想着,谁谁不能这样对你!”
在这个世界上,她现在,只相信西泠,还有爷爷!
谁都是不可相信的,今天是朋友,明天可能就是敌人!
洛儿的心里明白,但是就是有些不服气!
她抿了下唇,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车程大概有两个小时,牧绵坐在车里微微的睡了一小会儿。
洛儿看着她有些疲惫的脸,抿了下唇,还是替她盖了一条薄毛毯。
车子到的时候,牧绵睁开眼,因为车内的温度有些高,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绯红,看起来有些可爱。
“牧总,到了。”洛儿尽职的汇报着:“一个小时后,还有一个小型的会议,您看是不是要推了?”
洛儿抿着唇,轻声建议着。
要知道这种事情,牧总其实是不用来的,明显就是帝国存心刁难。
牧绵摇了摇头,淡淡的笑着,她看到车前席暮深从车子里下来,万众瞩目的样子:“总要给我们的金主捧捧场才是!”
洛儿的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也不好在说什么。
牧绵走进会议室里,里面的人都坐满了,只空着一个位置,正好在席暮深的下首第一个。
她看了看,还是走过去坐下。
席暮深的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平静的看着南岸雅风建设的案子发表了一下感想。
他面对这种场合自然是应对自如,神情举止都是矜贵而不失优雅的。
特别是袖口的那对精致的袖扣,随着他的手势,若隐若现,闪闪发亮。
牧绵不禁多看了几眼,她认得出,那对袖扣是她送的。
在他们最好的时候,在度蜜月的时候,他总是在抱怨,她没有送东西给他。
于是在那天夜晚,拖着她起来在巴黎街头逛了一晚上,最后她挑了这对猫眼石的袖扣送给他。
席暮深一边说着很贵,晚上又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牧绵。
那个晚上,很尽兴,牧绵发誓再也不给他买东西了。
牧绵有些怔神……
“牧总,是不是觉得我的发言,很没有意思?”不知什么时候,席暮深停止了讲话,注视着她。
牧绵身后的洛儿轻轻地推了一下牧绵:“牧总!”
声音小小的,还带着一丝狼狈,牧总不会是睡着了吧!
牧绵这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席暮深,声音有些飘忽的:“什么?”
他的眸子里染上了几许冷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没有再和她说话了,继续发言。
而牧绵有意识的继续神游,这一次,她想的不再是那颗袖扣了,而是牧氏即将面临的危机!
席暮深偶尔会看她一眼,而她明显是心不在焉。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来这里,也是因为身不由己。
南岸雅风,牧氏投入了太多进去,当然不敢轻易的和帝国撕破脸。
她可真是能屈能伸!
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席暮深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会议结束时,牧绵还没有清醒,手里的笔就在纸上乱画着。
席暮深送视线扫了一圈,示意其他人离开。
洛儿想提醒着,被人拉走了。
牧绵写着画着,耳边清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抬眼就看到了席暮深放大的俊颜。
“是在想这个吗?”他指着自己的袖扣,表情有些邪气的。
他看着她的纸上,画着一些看不懂的东西。
他也是知道的,她对画画有些极高的天分,当初要不是因为薄斐然,她一定会学艺术专业的。
上次她逃走时,不就是想要去国外进修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恼火。
她除了和他对着干,难道就不会别的了吗?
手指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敲着,但是力道却是不轻的!
牧绵抬眼,正好看到他那对猫眼石发着闪耀的光芒!
她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手指在他的袖扣动了几下,那对袖扣就落在了她的手里!
他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走到了落地窗前,手指轻扬,那对袖扣就抛了出去!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席暮深的面色却是彻底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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