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珣看着围在自己的身边的一群女人,不由得心头暗笑,不就是想让自己的丑来忖托出这一群女人们还稍有姿色吗?心里冷笑,但是却惊觉一道锐利的视线紧紧的锁住了自己,心里暗忖:她都已经这样默默无闻了还能有谁这般探究自己呢?难道是他?玮珣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突然有些心慌起来,偏过头去,却看见了苏紫宁静静呆立的身影,心里暗暗的呼出一口气,暗道:幸好幸好!
苏紫宁见玮珣突然侧身对自己一笑,心里十分不解,但也回以玮珣淡淡一笑。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十足,看着对方,却完全不顾身边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都在干什么?不想做都给我滚回去,医院是你们聊天八卦的地方吗?”一道低沉怒气十足的声音穿耳而来,众人慌慌忙忙的抬起头,看向声源的地方,天啊!
院长?左天涯?
这是怎么回事?院长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啊?还是受什么刺激了啊?竟然火气这么大?
难道是天要下红雨?
左天涯有这么大的怒气还是第一回呢!众人一见左天涯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都静静的站着底起头来,不敢再看那冒火的狮子一眼,苏紫宁心中大惊,左天涯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大的火啊?
而且她刚刚听见了吴思在讨论王建小作坊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啊,要不吴思怎么会知道呢?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上报了啊!可是为什么左天涯反倒是生气了呢?苏紫宁一脸的茫然。
玮珣见左天涯的怒气,也低起头来,倒不见得是她有多怕左天涯发怒模样,那该死的妖孽发怒的模样可比左天涯厉害多了,但是她还不是习以为常,这有什么好怕的啊!经过一对比,就显现出来了,但是玮珣还是很合群的低着头来,她并不想做什么异类。
唯独见苏紫宁独自一人抬着脑袋,怔怔的站在那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极其的安静,左天涯见一众女人都安静的低着头,心里的火气总算是有几分缓和,看,谁说他征服不了女人?这些女人见了自己还不是一样温顺得像猫儿一般。满意的一眼扫过众人低着的头顶,正欲开口放过他们,在偏头一瞬间却看见苏紫宁静静的盯着自己,眸子里既不是诚服也不是恭敬,反倒是深深的探究,心里顿时愤怒了起来,刚刚被扑灭的大火立刻又被点燃起来,而且那感觉好像是谁在上面加了一箱油,反倒燃烧得更甚了。
她,苏紫宁,他征服不了她?
左天涯死死捏紧拳头,骨节出咔咔作响,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苏紫宁一眼,再扫过众人,转身走了出去。苏紫宁被左天涯的一眼看的心惊胆战,她不知道左天涯最后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有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感觉。
苏紫宁不知道为什么左天涯这才居然会这么的生气,好像怒气已经无处可以发泄了,好像现在任何一个小小的事件暗度能引发他的怒气,一如一头发狂的狮子,只顾得随便咬人,是撞上了枪口就是谁倒霉。
身子僵硬的朝茶水间走过去,路过众人身边的时候还扫了一眼,却发现玮珣是个怪胎,别人都低着头兢兢战战的,但是她却是低着头借着自己在一众人背后的地理优势静静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苏紫宁这才注意到玮珣的手竟然极其的精致,那雪白的肤色,青色的脉络依稀可见,指如削根葱,说来是一点都不过分的,但是这一双手却是和她脸蛋上的颜色是极其的不搭配的,难道是……苏紫宁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众人见左天涯走远了才抬起头来,回到自己工作的位置,一时半会是开不起座谈会了。
玮珣哀怨了看了一眼自己雪白洁净如天山雪莲的手,心里苦不堪言,神啊!她不就是昨天晚上为了给儿子过生日而晚睡了一会儿吗?结果呢?早上起床晚了十几分钟,送儿子上课去晚了,自己上班险些迟到了,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不是重点,好不?她竟然忘记把手上涂东西了!啊啊啊……神啊!让她今天在医院怎么过啊?这手和这脸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啊。
玮珣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苏紫宁打探自己的目光,心里只恨哀怨的望天,老头啊!
爸?玮珣无意间想起了那个老人,心里酸涩,要不是自己,要不是自己,他怎么会引狼入室呢?结果竟然那般惨死!
玮珣眸子里闪过一瞬即逝的阴鸷,但是又瞬间压了下去,她饶不了他,但是不是现在。
该死的妖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所以你可千万别死掉了,要不然我会跑到阎王殿里也把你抓回来的。
玮珣脑海里划过一张极致妖孽的脸庞,明明是一七尺男儿,却长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但是这桃花眼却没有丝毫的女人气,反而让那本身就刀削斧阔线条分明的脸庞柔和了下来,布上一层妖孽的气息。
玮珣想到那几年如一日的不变的容颜,心里微微发疼,但是却是有些甜蜜的,那一种极度纠结的表情尽数落到了苏紫宁的眼里。
苏紫宁不知道玮珣再纠结些什么,但是却是明白她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了,但是究竟是什么呢?苏紫宁不想去探究,但是又忍不住去探究。从漫游中回过神来的玮珣,注意到了苏紫宁注视自己的视线,微微一笑,她知道苏紫宁明白自己的意思,那个细心到花儿新发了一片嫩叶都发现的人儿,当然会明白自己的示意。果不其然,苏紫宁也回以淡淡一笑,心领神会尽在不言中。
一连几天,左天涯的脸色都是臭臭的,极其的难看,苏紫宁早就注意到了,这次左天涯的脸色比上次更是难看,一连几天的暴风雨的预警,看得整个医院的员工都人心惶惶的,这可是院长有史以来第一次发这样大的脾气啊!平时一贯温和的人突然想发怒的狮子般狂躁,果然是不可理喻的,更是考验心脏承受力的。要是心脏不好迟早会被左天涯这一出闹出心脏病。
苏紫宁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工作量又多了起来,大有从早忙到黎明的趋势,恨不得一天多出24个小时,苏紫宁本来以为是王雪故意刁难自己,但是看见整个办公室里的人无一不加班,心里倒平衡了几分。
认认真真的核对账目来,苏紫宁猛然间发现,这账目不是刚核对了不就的吗?而且早就销账了的啊,实在没有必要再核对的可能,一双黑黝黝的眼眸里闪过无数的不解与疑惑,心里很是奇怪,但是也没有说些什么,倒是对自己来说这样的工作即使是无聊,但是也好过自己一旦停下来就无休无止的想左天涯的事情好,不知道为什么,苏紫宁的理智一直在叫嚣这要远离左天涯,但是心却早就一直牵挂在他身上了,取都取不会来了。
心里松懈了几分,这核对过的绝对是没有错误的,那自己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盯着看了,可是自己一旦松懈就想到了左天涯最近几日的不正常,不知道他又被什么事情给惹得如此的恼怒了。
抬起已经低了好久的脑袋,随意扫过办公室的众人,视线跳跃间却停驻在了那个叫玮珣的女人身上,玮珣和苏紫宁坐斜对面,有些光线从玻璃橱窗外洒进来,洋洋洒洒的滴落在玮珣那张黑得难以看清的面孔上,浅浅的笑意勾勒唇角,苏紫宁顿时一怔,这个女人……
想了好久苏紫宁却只想到一个词语:不简单!这玮珣绝对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那么她的背后究竟藏了多少的秘密呢?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呢?苏紫宁在心里暗暗的猜测,其实每个人都有八卦的天赋,只是一有些人八卦的对象是无选择性的,而有些人八卦的天赋是有选择性的。
就像苏紫宁,生平对八卦的事情都不太热衷,但是却对玮珣产生了好奇。这就说明了选择性!
下班时间一到,玮珣就拎起包准备离开了,众人见玮珣今日这么早,实在觉得十分的诧异。
“玮珣,你做完了吗?”吴燕很是诧异的问道,这玮珣的速度也太诡异了吧,一众埋头苦干的人突然听见了信号骚动了起来,齐刷刷的抬头看向玮珣,眼里是诧异还有深深的怀疑,这女人该不会是为了去接自己的孩子而胡乱对了下数据吧。做文员的事情就是对数据而已,但是却是需要极度的耐心和极致的细心,她们虽然八卦但是对工作倒是及其的负责的,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极其吸血的地方呆下去啊。
“额……没,我把这个带回家去熬夜去,现在我要去接我儿子”玮珣见一屋子的人都盯着自己,突然改变了主意,把原本放在文件夹中央立着的厚厚的报表又装进了袋子里面,心里暗笑:这一群女人真是笨到家了,这分明是以前做过的东西,居然还要做一遍,就不知道偷懒啊,活该累死!
“我先走了哟”玮珣拍拍手,道。
“我也走了啊!”吴燕道,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都决定收拾东西回家,顺便把报表拿着,回家做?呵呵……
是啊,回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