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道长正在与灵星子斗的难解难分,这时战天抡起一道黑光射了过去,两人慌忙躲闪,玉虚道长怒道:“战天,你想如何!”战天喊道:“要你命!”又挥起一刀砍了过去,玉虚道长飞身躲闪,这时灵星子身影消失,出现在玉虚道长身后,一道剑芒刺向玉虚道长,玉虚道长急忙闪躲,口中喊道:“战天你救走苏芊雨,老夫不与你计较,你若助我杀了这灵星子,老夫选你为副盟主!”灵星子挥起七星剑,又是一剑劈向玉虚道长,喊道:“战天,你别听他的,你和玉衡是兄弟,玉衡也因为救你而死,你若助我杀了他,这天下有你一半!”战天嘿嘿笑道:“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战天心道:“你这只老狐狸,真是厚颜无耻,方才还口口声声要除掉我们,现在掉过头来,跟我讲兄弟情义,好,我留你一刻,待杀了另一只老狐狸再找你算账!”大刀抡起,飞起身一刀斩向玉虚道长,玉虚道长挥起玉灵剑抵挡,刀剑相交,火光并射,此时灵星子已经来到玉虚道长身后,一刀剑芒刺向玉虚道长后心,玉虚道长翻身躲闪,回手一剑劈向星灵子,星灵子身影再次消失,战天横劈一刀,一道黑光扫向玉虚道长,玉虚道长竖起长剑抵挡,此时灵星子破空而出,七道剑光射向玉虚道长,玉虚道长躲闪不及,射中左臂,当即将左臂卸掉,玉虚道长一声惨叫,急忙封住血脉,飞身后退,灵星子哪给他机会,一道剑芒直刺他而去,玉虚道长咬紧牙关,身影消失,闪到灵星子身侧,使出一记‘玉叶金枝’,喊道:“你也别想好!”金树炸开,漫天金枝、叶片,射向灵星子,灵星子飞身后退,长剑飞速旋转,噼里啪啦的将射向他的金枝和叶片击落,但这数目太多,很难将其尽数抵挡,几片叶子射中身体,当即口吐鲜血。
整个战场,只要见到不是自己人就杀,突放冷剑暗器的时有发生,整个河畔都被鲜血染红,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最后除了金陵殿的弟子所剩六十多人外,另外两边剩下的人数不足三十,周公明、高云霄、张乾清、宁四海虽身受重伤,仍殊死搏斗。玉虚道长手捂着左肩,望着辛苦培养的弟子所剩无几,毁于一旦,心痛喊道:“我们快撤吧,这仇我们以后再报!”说完带着弟子边打边退,灵星子早就支撑不住,见玉虚道长带人撤退,也没有去追,其实也没有几人能追了,带人也撤离了,百里溪一直在观望,见这些人都走了,转身欲要离开,贺权喊道:“你要去哪里?你不同我回天剑阁了?”百里溪没有回头,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若风长老出关,告诉他我不回去了!”战天欲要去追玉虚道长,被董必震喊住,董必震对战天道:“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待我想一想!”
董必震问贺权:“你是如何被他下的药?”贺权道:“那天葛师弟找我,让我把‘血踪’送给弟妹,我知道这关乎到小泽的性命,不敢耽搁,直接就去往金陵殿,没成想在山脚下遇到了百里溪,她说她要请我喝酒,我本不想答应,可我知她自从大师兄死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所以也没有拒绝,想陪她喝几杯劝她几句,真没想到她竟在酒中下了药,让我今天才醒来!”战天问道:“你跟她说了这事吗?”贺权道:“当时我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说没说!”董必震道:“她一定知道,所以才在酒中下了药,夺去了‘血踪’,只是她是如何知道的呢,是谁告诉了她?”战天道:“我去问她?”董必震道:“你问她,她也不会说的,她的心已经死了,现在天剑阁被他们监视了,尤其葛兄弟去见了殿主夫人,他们一定会跟踪的,说不定是天剑阁内部的人去告诉她的,知道她为燕青这事,一直恨殿主和葛兄弟!”贺权道:“都怪我,一时大意了!”梦瑶看着‘血踪’怅然道:“那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天剑阁方向飞来十多人,原来是苏起带着十多名天剑阁弟子,苏起见到战天等人,问候完毕后,道:“三天后,盟主在天剑阁召开盟会,要交代一些事情,有请金陵殿一同参加!”说完就告辞了,贺权也告辞了,同他们一同离去。
他们走后,战天问董必震:“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他们!”董必震道:“你不觉得这事疑问重重吗?”战天道:“有话你直说,我脑袋转的慢!”董必震道:“疑点一,为什么百里溪将这瓶‘血踪’交给了灵星子而不给别人,疑点二,玉虚道长为何这么快就带人来,是何人给他们报的信,疑点三,为何天剑阁对他们扣留殿主夫人的事情不介入,对殿主失踪也不采取行动,疑点四,我们在这天剑阁脚下火拼了这么久,天剑阁竟不派一个人来阻止,疑点五,为何要在三天后盟主要交代一些事情!”战天道:“这不都是因为盟主回来之后,伤病没有好转,不理门内之事,把事情交给了这群老骨头,然这群老骨头为争下一任盟主之位,相互诋毁,结党营私,以至于此,而盟主要在三天后交代事情,估计他已经不行了,快要支撑不住了!”董必震道:“你这样说,虽顺理成章,但很多事情不能光看其表面,我们想一想,我们在这里相斗,北盟谁的实力得以保留?”战天道:“你说是天剑阁?”随即道:“不可能啊,他已经是盟主了,九州各名门正派都向其投奔,天下归心,他也没必要这么做啊!”董必震道:“天下归心?方才他们斗的两败俱伤,哪里是天下归心,分明是各藏私心!”战天道:“尽管如此,他若这么做,使得北盟的实力大大受损,对他有何益处!”董必震道:“南北平定,留他们又有何益处?”战天道:“你的意思是,盟主是装病!”董必震道:“是不是装病,我们三天后就会知晓了!”当即对梦瑶道:“殿主夫人,仅凭这‘血踪’就断言殿主身死,还为时尚早,现在北盟乱的一团糟,若是殿主真的能回来,形势对他肯定不利,我想与战天留在这里,等待三天后,看看他们要如何交代,之后再去追你们。”梦瑶道:“你是说我夫君仍有幸存的机会?”董必震道:“在没有见到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们所说的都是猜测!”梦瑶坚定道:“我也觉得我的男人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没有你们带路我们也找不到那个岛屿,既然你想要留下来看他们要如何,那我们就在这山茶村等上三天,正好在这段时间内让苏妹妹恢复一些,而且天剑阁的举动也让我怀疑!”梦瑶命令将金陵殿战死的弟子在河畔埋葬之后,带着金陵殿的弟子住进了山茶村,安排好了住宿。
夜晚,梦瑶来到苏芊雨的房间,问道:“妹妹的内力还是无法恢复了吗?”苏芊雨道:“可以恢复了,起初是被他们封住了经脉,让我无法恢复内力,现经过古叔帮我打通经脉以后,我再自行运气,已无大碍了!”梦瑶道:“那就好,只是今天没能将伤你的人杀了,让他们逃脱了!”苏芊雨道:“是我闯下的祸,怨不得他们,缘泽也不喜欢我这样滥杀无辜,可是我身负这样的血海深厚,不得不报,我那时都已经想好了,报完了仇,就离开你们,无论是容貌还是智谋我都不如姐姐,留在你们身边也无大用,反而妨碍了你们,没曾想我这么做却害了他!”说完眼泪流了出来,梦瑶低声道:“你怎能这样想,你在他心目中是最重要的,他若活着怎舍得你离开,别说你这事情做的没错,就算错了,他也会包容你的!”苏芊雨道:“我只不过是最先遇到他的人而已,他对于我的爱,也只是他情窦初开的想象,其实我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好,一旦他发现我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了,这一切就只剩责任,责任最后变成了包袱,我们在一起又有何意义!”梦瑶道:“妹妹这样想就不对了,若是旁人也许会是妹妹说的那样,可我们的男人,我喜欢上他时,就是喜欢上他对你的那份痴情,那时我都认为要想把你复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做到了,所以这次我认为,他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苏芊雨道:“你认为缘泽能回来?”梦瑶道:“董长老说的对,单凭‘血踪’是断然不了什么的,世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就比如我,在他没见到我之前,我的脸只要一露出来就会变得恐怖狰狞,我自己见了都会被吓得半死,但是遮上面纱却是看不出来!”苏芊雨道:“还有这等怪事!”梦瑶道:“见到我真容的人都被吓死了,而他见到我的真容不但没被吓死,反而却让我恢复了本来容貌,当时我就认定了,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所以这次我认为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与众不同,不可思议!”苏芊雨道:“让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他会回来的!”梦瑶起身道:“所以妹妹不要自责了,好好调养身体,我也去休息了!”说完离开了房间,到隔壁的房间独自流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