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黑道杀手组织?狗屁玩意儿?”
白衣男脸上那副牲畜无害的浅笑终于出现了裂纹,他嘴角抿成直线,眼里闪过一抹痛楚,随即嗤笑出声道:“大嫂,你真的这么看‘侠客盟’?”
“大嫂?”王绮芳一手托着鼓鼓的肚子,一手不停的捶着酸痛的后背,当她听到这个‘中老年妇女’专用称谓时,眼角忍不住的抽搐——人家也没这么老吧?
或许是女人的天性使然,王绮芳被白衣男的雷人称呼,勾出了丝丝怒火,也顾不得恐惧、担忧,没好气的问:“哎,这位大叔,小女子好像比你还小吧,可不敢在你面前充大嫂”
“厄?”
白衣男楞了下,见他错愕的样子,很显然他并没有想到王绮芳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厄什么厄?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赶紧离开我家吧,还有,临走的时候,把那个、那个人也带上”
王绮芳似乎听到纷至的脚步声,她猛然想起那位白衣男似乎看到了自己藏在假山旁,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突然出现。不过,不管他们是否看到自己的行动,是否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尽快打发了才是正事。
“大、哦不,这位小娘子,在下冒昧来到贵宅,打扰之处甚是抱歉,”经过短暂的呆愣,白衣男恢复最初的云淡风轻,他轻合纸扇,两手抱拳,慢声慢语的说:“按理说,事情办完了,我们也该尽快离开才是。只是,在下有个疑惑,还请小娘子不吝解答。”
小、娘、子?
王绮芳额上滑下三条黑线,她有些挫败的白了一眼装模作样的白衣男,冷笑道:“哼,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不帮你解开心中的疑惑,你还赖在我家不成?”简直就是变相的要挟嘛。
“哎,这位小娘子,你说话怎么这般不客气呢,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
紫衫男皱着眉头,面露不虞,很显然,他非常不满王绮芳对自家主人的态度。
“嘁,你都不知道她是何人,我又哪里知道?”王绮芳撇了撇嘴角,“还有,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便私闯民宅,不送你见官就不错了,还敢罗里罗嗦的提条件。李爵爷不是说过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的,你个草莽之人还比李爵爷尊贵不成?”
听了王绮芳的话,紫衫男干张了张嘴,却没有一句反驳的话——倒不是王绮芳的话多么有道理,而是她放着大周这么多达官贵人不提,怎么偏偏提起辅国公李爵爷?他铁楚的胆子就是再大,也不敢对李爵爷说三道四。
“没错,小娘子说的没错,李爵爷确是说过这话,”白衣男双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笑着说道:“但李爵爷还说过,‘凡事都有例外’,只要你解开在下胸中的疑团,我们定会按小娘子的吩咐,立刻从你眼前消失当然,走的时候,还会带走这一位”
说着,手中的纸扇“唰”的一指,白衣男特意将王绮芳的目光引向地上早已死去的冯初五。
“恶~,好多血,”王绮芳顺着他的指引看去,这才发现刚才还凶神恶煞般要杀自己的歹人,正悄无声息的倒在一片血泊中,鲜艳的颜色狠狠的冲击了王绮芳一记,让她险些一阵眩晕,直接昏倒了事。
坏、蛋
明明知道她王绮芳是个孕妇,却还故意引导她去看那些血腥的东西。这个白衣男果然不是神马好鸟。
王绮芳手抚胸口,干恶了几下,白着有些发福的脸蛋儿,“什么疑问?问吧,只要我知道的,小妇人定当知无不言”
然后你们这两个混蛋,立马在本姑奶奶面前消失。
“是这样,”白衣男看到王绮芳难掩恶心的模样,突然有点心虚,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偏偏为难一个孕妇呢。唉,难不成自己也受那些败类们的影响,变得有些不择手段?
难怪人家唾弃自己的‘侠客盟’是个狗屁玩意儿呢,比起那些为钱、为权杀人的盟内败类,他的手段也不怎么光明。
自嘲的摇摇头,白衣男带着几分歉意的拱手,问:“其实也没什么,在下只是想知道,刚才小娘子突然间躲到了哪里?我在屋顶上看了许久,一直没有找到假山有任何机关,可为何小娘子可以随意出入呢?
说实话,小娘子方才的速度之快,贵府机关设计得之隐蔽,让李某真是大开眼界。这种出神入化的机关设置,让人仿佛上天遁地般,真是太巧夺天工、不可思议了。”
什么?机关?哪来的什么机关?
王绮芳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看来对方起疑心了。他说这话,哪里是问什么机关,分明就是想知道刚才自己躲到什么地方了。
可,这话却是打死都不能泄露的秘密。空间的事,连最最亲密的赵嬷嬷都隐瞒着,王绮芳又岂能告诉一个陌生人,甚至,这个陌生人还是个来者不善的不速之客?
但是,如果不说实话,这两个人铁定不肯轻易罢休,如果事情再闹腾下去,把家里的下人都招了来,空间的秘密极有可能曝光呢。
嘶~究竟该用什么借口把这件事圆过去呢。王绮芳皱着眉头,咬着下唇,拼命想着解决的办法——咦,有了。
忽然,王绮芳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用无比悲愤的口气质问道:“什么,你说你们刚才就出现了,为何眼睁睁看着歹人行凶而不下来救人?还是你们三个本来就是蛇鼠一窝,来我清泉山庄只为害人?哎呀,了不得呀,来人呀,快来人呀,有刺客,有歹人呀”
双手罩在唇上,王绮芳尖声喊叫着。
“这……”
紫衫男有点无语,他很是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究竟在干什么。如果说是怕他们两个,方才却字字挑衅,句句不饶人;如果说不怕,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大胆贼人,竟敢到清泉山庄放肆。看剑”
王绮芳的求救声还没有喊完,远处飘来一个葱绿色的身影,伴着空中一声娇喝,一道寒光直冲白衣男而来。
“放肆,你又是何人,没有侠客盟的腰牌,竟敢私开剑刃?”
紫衫男听到响声,连忙一侧身,与飞奔而来的清云错身而过。当他转身看向来人时,第一眼便瞧见了对方手中的利剑,可持剑人腰间并无侠客盟认证的腰牌,显然对方并不是真正的侠客,想到这里,紫衫男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因为,大周虽然提升了游侠们的身份,但在某方面也限制了侠客们的人数。在大周,只有朝廷的官兵以及侠客盟认证的侠客才可以佩戴开刃的利剑,而其他闲杂人等,根本就没有资格使用开刃的武器,否则就是谋逆。
“咦?”清云也转过身形,将手中宝剑横在胸前,疑惑的看向面前的紫、白二人。当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腰间的银鱼袋时,蓦地一愣,接着将手中的宝剑丢在地上,单膝跪倒:“海城三清道人之嫡传弟子清云拜见盟主、铁护法”
这次,换王绮芳傻眼了。
她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保镖,像个温顺的羔羊般,恭恭敬敬的跪在两个来路不明的男子面前,嘴里还说着什么“盟主”、“护法”。
嘎巴嘎巴嘴,王绮芳呆呆的问:“清云,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给这两个歹人行礼?”
歹人?
清云低着头静候盟内两位老大的发落,不想,险些被王绮芳的一句话噎倒。
“呵呵,小娘子,我们可不是什么歹人,”白衣男见状,突然有点明白王绮芳突然喊救命的原因。很显然呀,人家并不是真的害怕,而是想借故将假山之事蒙混过去。
如今,冒出个海城的侠客弟子,即使他不知道这位胆大的孕妇究竟是何人,但肯定与海城李家有关系。如果她和李家有关系,那也就意味着……
还有,外面又咋咋呼呼的跑来几个略懂功夫的汉子,场面愈加混乱,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再次询问王绮芳了。
想到这里,他暗自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在下便是小娘子口中的‘狗屁玩意儿’侠客盟的盟主李靖天,而我身边这位,则是‘黑道杀手组织’侠客盟的铁面护法铁楚”
“什么,狗屁玩意儿?少奶奶,您真的这么说啦?”
清云失态的发出清晰的抽气声,她有些惊诧的悄悄抬起头,无声的问道。
不是吧?今天这是怎么啦,大半年没有骂人,好容易骂一回,却正巧骂到人家脸上。
还又被人清清楚楚的记在心上,唉,也不知道侠客盟的人记不记仇呀,会不会报复她?
咦,不对呀,清风不是说过么,侠客盟是天下最最公正的帮派,也是大周唯一受朝廷保护的江湖组织,自成立那天起,便上为朝廷、下帮黎民而努力,最是侠义不过。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就算她不告诉李靖天假山的秘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惜,老天似乎还没有放过王绮芳,正当她兴奋的想着的当儿,身后又传来一声激动的声音:
“大哥,您怎么来啦?嗬,还有小铁哥,你也来啦。”
说话的人,王绮芳很熟悉,即使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因为来人不是外人,恰是她合作经营棉布的便宜表哥——李靖广。
李靖广的大哥,也就是来自平州李家的银,更是权倾大周的辅国公李天赐爵爷的嫡系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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