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087第四道脉门,破!
随着幽冥火驹的本命火焰,还有冰炎草的力量介入,这一股洪流变得前所未有的大,仿佛一头凶兽,在不停地撕裂着月舞全身的经脉。
咔咔咔!
意识中,月舞似乎听到了经脉不堪重负,发出一阵阵裂帛声。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月舞的眉头紧皱,浑身冷汗直冒,将一身紫衣打湿,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身姿。
她呼了口气,演练不朽金身法门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能不能一举冲破第四道脉门,就看接下来的冲击。
月舞调整好状态,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这一股洪流之上。
在这个关键时刻,但凡外界有一丝的干扰,都会要了她的命。
睫毛轻颤,月舞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一股洪流,向着第四道脉门,惊穹而去。
随着洪流的转动,她的经脉在颤栗,一道道裂纹浮现,似乎随时都会崩断一样。
但是,月舞没有理会,只管将这一股洪流引导到第四道脉门跟前。
看到了!
忽然,月舞的心一紧,她看见经脉中,一道象征着第四道脉门的虚妄之门。
虽然脉门虚妄,无法被捕捉,但她却能够感觉到这一道脉门的存在。
月舞意念一动,这一股洪流疯狂地向这一道脉门冲击过去。
轰!
虚妄中,洪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挡住,疯狂地激荡起来。
霎时间,经脉寸寸断裂,外界的月舞剧烈地颤抖着,皮肤的表面更是渗出了一点点的血珠。
轰轰轰!
第四道脉门太坚韧了,哪怕集合了本命火焰,还有冰炎草的力量,也没办法在瞬间将之冲破。
月舞可以想象,在第四道脉门被冲破之后,自己的实力能够提升多少,但前提是这道脉门能够被冲破。
如果这次冲击失败,以这一股洪流的强大,绝对会崩断全身的经脉,让她成为一个废人。
虽然不朽金身法门足够强大,但顶多只能保证自己的性命,而修炼一路,将从此与你无缘。
“小舞……”这时,皇也察觉到洞府内的情况十分紧急,他扭过头来,一脸担心地看着月舞所在的方向。
他没有进去查探情况,明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异动,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纵然炼体者和魂师是两个体系,但是力量的波动都是共同的,皇能够感受到月舞正在承受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冲击。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熬过去。”皇咬了咬牙,脸上浮起一抹坚定,抬手间布下一道屏障,将这个洞府彻底地阻隔开来。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月舞,还有为她创造一个安全的空间。
冲击继续,外界的月舞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
她的嘴唇苍白,没有血色,一袭紫衣被鲜血染上了一抹嫣红,显得十分的刺目,凄美。
一个人的意志力终究是有限的。
不管月舞的意志多么坚韧,要一直维持着这么高度集中的状态,去维持这么狂暴的洪流,这对身体会造成巨大的压力。
洛邪,坎岚,白弘哥哥,还有那个人……
一个个面容,在月舞的脑海中闪过,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她又有什么颜面,对这些人许下承诺?
她不禁咬了咬牙,内心涌出了一股疯狂。
第四道脉门——惊穹,老娘要征服你!
墨发轻扬,血衣翻动,一股不屈不挠的傲气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来。
“破!!”月舞心中暴喝,意志在这一刻集中到一个极限,转而这一股狂暴的力量洪流在其执念之下,犹如一条过江蛟龙,冲向了第四道脉门。
咔咔。
月舞的脑袋嗡鸣,意识似乎崩断一样,沉了下去。
在她即将昏迷过去的一刻,似乎听到了一声裂帛炸起。
“洛,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不相信你真的变成一个杀人成性的魔魁。”黑暗中,月舞又看见了一身黑袍的洛邪,站在自己的跟前,神色淡漠,眸光冰冷。
“如果你真的变成了一个魔魁,为何当时要出手救我?”
被困秘洞的时候,月舞一直以为那一股狂暴的魂念掠过整个冰炎洞,从而激起一场暴动,纯粹是一个意外。
但是,她细想之下,这里面似乎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意味。
在冰炎洞中,有资格释放这么强大的魂念,从而激起冰炎洞暴动的,除了洛邪之外,别无他人。
问题是,他为何要释放魂念,还将整个冰炎洞都扫了一遍,难道仅仅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是另有目的?
巧合的是,这一股魂念掠过之后,灼月才发现了那个隐藏的出口,否则他们最终会被火焰和冰寒给完全吞噬。
这里面透出的种种疑点,让她怀疑洛邪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是另有隐情。
洛邪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洛,你说啊!!”月舞一脸凄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从来没有在谁的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一直以来,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会咬紧牙关硬撑过去。
唯独在面对洛邪的时候,她内心筑起来的种种高墙都会轰然倒塌。
一袭黑袍的洛邪,一张脸淡漠如水,不管月舞怎么哀求,他也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忽然,他背过身来,丢给月舞一个冷漠的背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洛,等等!”月舞一震,连忙追上去,一阵轰鸣炸起,周围的黑暗轰然崩塌。
忽然,一道亮光从坍塌的黑暗中射来,让她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当月舞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入目是一张俊逸的脸,上面写满了关心之意。
“小舞,你醒啦。”见月舞醒来,皇终于是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这个丫头在冲击第四道脉门的时候,一只脚踏入意志崩溃的边缘,要是一个收不住,哪怕是活下来了,也会是一个白痴。
还好在最后的关头,她终究是熬过去了。
“皇,我昏迷多久了。”月舞抬手摸了摸额头,心中的情绪似乎还停留在洛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