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部落,乃是五大部落之一,只不过相对其他四大部落,它显得有些势微。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局面,是上一次的部落混战,其他部落联手针对雷鸣部落,使其受创严重。
为了生存,雷鸣部落始终保持低调,谁也不知道它在捣鼓什么,但也没有其他部落敢单独挑战它。
雷神机,可是五大元素神机中,最为强悍的一种,哪怕现在雷鸣部落势微,也不是任何一个部落敢挑战的。
这还是其次,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上一任的神王,就是雷鸣部落的荒神。
血气弥漫,粘稠如胶的血池,一个俊逸的男子赤果着身体,浸入这一个血池中。
鲜红的血液,沾满了他的身体,让其看起来显得十分狰狞,可怖,但丝毫没有掩盖其绝色的俊脸。
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蛋,还有那一头金色的短发,让这个男子显得阳光帅气。
还有那精致的肌肉,仿佛是一件艺术品,让人善心悦目,并且能够从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隐隐流转。
忽然,俊逸的男子的眉毛挑了挑,原本静逸的血池缓缓地搅动起来,一个漩涡以他为中心显现出来,不断地吸收着周围弥漫的血气。
紧接着,俊逸男子的身体散发出一股红光,无数血气,血液都被他的身体吸收进去。
嗒嗒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个神色慌张的荒神出现在这个血池边,他们一脸激动地看着血池中心的俊逸男子,眸光闪烁着炙热。
“神王终于觉醒了。”其中的一个荒神,颤声地喊道:“时隔百年,我们雷鸣部落,终于又出现一名神王了。”
“莫斯,你这次做得很好。”另一个荒神,对这个荒神说道:“只要我们雷鸣部落又有神王坐镇,那么一统五大部落,掌控整个荒域的日子将近在咫尺。”
莫斯激动万分,内心难掩狂喜之色,“等神王醒过来,我们便召开部落盟会吧。到时候,我们雷鸣部落将重掌大局。”
与此同时,那名俊逸男子猛地睁开双眸,一道紫光闪耀,散发出霸道而威慑的气势。
他从血池中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喊道:“五大部落听着,我,坎岚,将是新一任神王。”
声音响彻天地,传遍了整个荒域,落在每一个荒神的耳边。
月舞也听见了,她无法想象,一直以为死掉的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重现在自己的眼前。
要不是她对这个声音很熟悉,还有坎岚这个名字,她会以为自己是幻听。
“坎岚不是被洛邪杀了吗?为何会在荒域出现,还成为了神王。”她一脸茫然,脑海中浮现坎岚被洛邪洞穿心脏的一幕,以当时的情况,坎岚绝对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个人被洞穿心脏,又怎么会死不掉?!
“神王,是神王?!”烈空一脸惊惶地喊道:“没想到雷鸣部落的人真的找到神王,并且将之唤醒了。”
“烈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月舞转过来,一脸凝重地问道。
“月舞,你或许已经了解,我们荒神真正的王,乃是神王大人,能够一统整个荒域的,也只能是神王。”烈空一脸肃穆地说道,在谈论神王的时候,没有荒神敢透露出一丝不敬,这可是他们的信仰,带领他们进攻圣域的希望。
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亲眼看着坎岚被洛邪杀了,又怎么可能还活着,难道这里另有蹊跷?
“荒域的子民,今日你们的王回来了,他日吾将带领你们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坎岚的声音,回荡在天际,让荒神的心神振奋,但却让月舞的心神混乱,她可以肯定这就是坎岚的声音,但又有一丝不同,就是这一把声音里透出一股威严,与过去坎岚憨憨的声音有所不同。
“五大部落的酋长听着,即日前往无冕之山,共商大计。”
月舞紧皱眉头,心神凝重,她现在极度渴望能够见到这个自称坎岚的神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所认识的坎岚。
“烈空,你也听到神王的命令了吧?”这时,怒霸一脸阴沉地看着烈空,艰涩地说道:“现在神王回归,荒神必须团结一致,任何战争都必须停止。”
烈空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怒霸说得不错,神王回归,意味着荒神即将一统,任何理由的战争都必须停止,否则将会成为所有荒神的公敌。
但是,破岩部落过去一直欺压烈火部落,现在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压制对方,却碰上神王回归,着实很憋屈。
月舞看了眼一脸愤恨的烈空,明白这个怒霸说的都是真话,旋即身影一动,灭龙刀徒然横劈出去,硬生生地将怒霸给拦腰斩断。
怒霸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月舞,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神王回归之后,对方还会对自己出手。
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拦截不住月舞的灭龙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断成两截。
“怒霸酋长!”地穹惊呼,一脸悲愤,他指着月舞,恨声道:“你,你竟敢忤逆神王的意志,你将是我们所有荒神的敌人。”
月舞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很抱歉,我可不是故意的,这灭龙刀太沉了,我有些握不住。”
地穹瞪大双眼,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胡说八道,简直太嚣张了。
但是,现在破岩部落的形势很糟糕,他是不可能反抗,只能忍下这口气。
“烈空,你们烈火部落给我记住。今日之事,我一定会上报给神王,让他给我们破岩部落一个交代。”地穹咬牙切齿道。
“你怎么这么多话,我的灭龙刀可又要握不住了。”月舞微眯着双眸,懒懒地说道,手中的灭龙刀还威胁地抖了抖,吓得地穹一个哆嗦。
“我们走!”地穹一转身,便下令让破岩部落的大军撤退。
月舞没有下令追杀,她刚才敢杀怒霸,是想要将罪过揽在身上,毕竟自己不过是一个外来人,随时都可以离开荒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