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资格。”
男子一脸淡漠地看着聂政,轻轻地招了招手,三颗魂晶便被他收了起来。
聂政的脸色一僵,他竟然被这个男子无视了,好歹自己也是殇魂教的玄武堂堂主,地位仅次于左右护法。
难道他以为魂晶被殇魂教任何的许诺都要珍贵吗?
想到这里,聂政的脸色阴沉下来,看来他要让这个人乖乖地交出魂晶是不可能的了。
“年轻人,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够守住这三颗魂晶吗?”聂政撇了撇嘴,嘲弄地说道:“别妄想了。没有殇魂教的庇护,你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目标,他们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只为将你手中的魂晶给夺过来。”
一个魂晶,足以让所有人疯狂,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拥有三颗之多,这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男子依然一脸淡漠,似乎聂政的威胁连让他露出惊容的兴趣都没有。
“如果你们想要魂晶,那么就来抢吧。”男子说道,随即背过身来,丢给这些人一个冷傲的背影。
他,竟然要与全天下人为敌,太狂妄了。
哪怕是他们殇魂教,也是凭借整个殇魂教的势力,才能够挡住众人的贪婪啊。
一个人,那根本就是一个移动的靶子,哪怕你能躲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所有强大的魂师都会冒出来,就为了你身上的魂晶。
男子没有任何逗留的意思,身影一晃,人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花无痕愣愣地看着这个男子,他能够从对方的身上感到强大的威迫感,但最关键的是,皇晶为何会在他的手上?
月舞!!?
花无痕的心一凛,难道月舞出事了?他知道皇晶是月舞的东西,甚至是她的副魂,一旦自身的副魂被剥离的话,生死难测。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看着裂魂深渊,恨不得立刻跳下这个深渊,想要月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与他一样震惊的,还有风火山霖他们,他们都知道月舞的身份,自然知道皇晶是她的东西。
现在皇晶出现在这个男子的手上,恐怕月舞凶多吉少。
“不会的。”风火山霖摇了摇头,强笑道:“月小姐是那么强悍,又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呢?”
“对!一日未见月小姐的尸体,都不能说她出事了。”海星也是强笑道,他们都不愿相信月舞会死在裂魂深渊。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不管他们如何不愿相信,恐怕以眼前的情况来看,月舞死在裂魂深渊的概率很大。
聂政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子离开,却什么也做不到,先不说他能不能冲进裂魂深渊,哪怕冲进去了,自己又能否对付人家?
从男子表现出来的气势,实力绝对要在化魂七段以上,恐怕也给不了自己那种难以对抗的压力。
现在暮晶被人带走了,难道他要空手而归吗?聂政咬了咬牙,目光落在了破魂战船的这些人身上,哪怕捞不到暮晶,至少也捞点好处。
“将你们身上的宝物,全部交出来,否则格杀勿论。”聂政狠声道。
“诸位,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宝物,又怎么能够轻易交给这些魔魁。要知道,我们找到的每一件宝物,都是冒着生命的危险,现在他们威胁我们,跟裂魂深渊的威胁,又有何区别。”忽然,一名魂师一脸愤慨地喊道:“为了我们魂师的尊严,跟他们拼了。”
随着他的呼召,众人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随即群情汹涌,开始反抗殇魂教徒的控制。
聂政的双眸越发阴沉,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看来他们不出手是不行了。
“给本堂主杀!”
顿时,殇魂教徒开始对周围的魂师下杀手,而魂师们也彻底爆发了,拼命地对抗这些殇魂教徒。
魂师和魔魁,是不死不休的两个对立面,他们的血性是被彻底激发出来,与这些魔魁厮杀在一起。
人被逼急了,总会临死反扑,说的就是心在这种情况。
但是,殇魂教人多势众,而且他们的杀心很重,拼起命来根本就是奋不顾身的节奏,哪怕是丢了胳膊,少了腿,也丝毫不影响他们杀人之心。
王启看着地上厮杀的场面,一颗心紧紧地绷了起来,他很想加入进去,带领众魂师杀敌。
但是,为了镇压裂魂之力,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聂政脸色阴沉,他知道纵然杀光这里的人,也逃不了被教主责罚的下场。
他们殇魂教为了暮晶,可谓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单单是潜入圣域这件事,就已经耗费了好多年的时间。
现在全都暴露出来,无疑是让多年的潜伏付诸流水,然而却什么也换不到。
“给本堂主杀,狠狠地杀!”聂政一双眸子赤红,忍不住也冲杀进去,不停地收割着魂师的生命。
他一个化魂六段,如入无人之境,抬手便是无数性命被带走。
忽然,一阵心悸炸起,聂政猛地顿住,然后毫不犹豫地取出了为了以防万一而准备的遁符。
咔嚓一声,遁符被捏碎,聂政的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
王启见聂政突然逃走,不由得微微一愣,心中疑惑在这种一面倒的情况下,他为何会不惜浪费掉一枚珍贵的遁符。
下一刻,他挑了挑眉,抬眸看着前方,只见一道金光迅疾地飞射过来,不禁心中一喜。
“是圣主!!圣主竟然亲自过来了。”王启惊喜道,他不解为何圣主会亲自降临,但圣主的到来,无疑是让局势彻底稳定下来。
随着金光掠过,无数的厉芒飞射出来,准确无误地没入每一个魔魁的体内。
紧接着,这些魔魁猛地一僵,就这么化为了虚无。
众人都愣住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让自己陷入苦战的魔魁,竟然被一道厉芒射中之后,直接化为虚无。
在整个地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又有几个?
他们不禁抬眸,看着那一道掠过的金光,悬停在裂魂深渊之上。
王启想过去行礼,但想到自己正镇压着裂魂之力,不得不按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