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一定要将这股裂魂之力给镇压下去。”王启的双眸一凝,然后急急地和肖青前往结界处。
聂政看着王启离开了营帐,脸色却浮起了一抹狞色,他的身边也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堂主,我们的人手已经布置完毕,随时都可以行动。”
聂政点了点头,冷笑道:“很好!这次我们必须要得到暮晶,以达我教的教旨。”
恐怕王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受人尊敬的人,竟然是殇魂教,玄武堂的堂主,他这次特地炼制出来三艘破魂战船,目的是为了当一次渔翁。
他相信在这三艘破魂战船里的人,一定会有人能够夺得暮晶,到时候自己将这三艘破魂战船给控制起来,由不得对方不交出暮晶。
就在刚才,他的大弟子,穆前回来消息,说他们正返回地面。只可惜,三艘破魂战船,只回来了一艘,但这也足够了。
毕竟,能够在裂魂深渊活下来的人,都必须是拥有大气运的人,要是没有气运附身,他们也不可能得到暮晶。
“你传令下去,等到王启他们全力镇压裂魂之力的时候,就立刻动手。”
“是!”
这个人点了点头,身影又渐渐淡去。
聂政微眯着双眸,这次他在殇魂教的地位,估计会水涨船高,又有谁能像他这般,只需出出力,就能够将暮晶得到手。
叶堔这个家伙,跟皇晶的宿主周旋了好久,也没有成功,最终还被幽都王杀成个丧家犬,真是给殇魂教蒙羞。
王启和肖青,急急地来到了裂魂深渊的边缘,立刻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
裂魂之力,犹如海浪般,疯狂地拍打着结界,整个结界瑟瑟发抖,随时都会破碎,而负责加强结界的几名圣卫,也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们已经全力镇压,但受到的反噬,是极大的。
“肖青,你将消息传回圣殿了吗?”王启凝重地问道。
“就在刚才,我已经将消息传回去了。圣师说,他会立刻派人过来。”肖青点了点头。
王启沉吟着,看着暴动的裂魂深渊,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坚持到支援的到来。”
“王队长……”
“肖青,在支援还没到来之前,我们就全力镇压吧。”王启一脸严肃地看着肖青,沉声道:“但,你有必死的觉悟吗?”
肖青的脸色也是一肃,重重地点了点头。“王队长,从我成为圣卫的一刻,我便将生死置之度外。现在是圣域最关键的时期,能够为之献身,是我肖青的荣幸。”
“说得好!”王启赞了一句,然后抬眸看了眼悬在半空的四名圣卫,“我们开始吧。”
肖青点了点头,只见王启魂力激荡,整个人拔地而起,立刻向半空中的阵眼飞了过去。
肖青也不担待,紧跟上去,他们六个人封住裂魂深渊的六个方位,将结界重新激活,务求将这些暴动的裂魂之力给镇压回去。
聂政站在营帐外,抬眸看着悬在半空的六人,一双眸子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是时候了。”
下一刻,一些隐藏在众人的殇魂教徒纷纷现身,他们以强横的姿态,将这些人迅速地控制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是魔魁!!”
“魔魁,难道他们是殇魂教的渣滓?”
众人惊慌失措,想要反抗的时候,却先一步被人给控制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圣域的范围,竟然会被殇魂教的人给潜入。
与此同时,刚刚激活结界的王启,看到此情此景,一双眸子都要瞪出火来。
“聂政,你这个王八蛋!!”王启咆哮一声,“没想到你是殇魂教的杂碎,我王启是看走眼了。”
聂政一脸淡笑,嘲弄地看着王启,“王启,要是被你认出,本堂主也愧当玄武堂的堂主啊。”
玄武堂的堂主?王启的瞳孔一缩,殇魂教除了教主,左右护法,就是四大堂主,他们象征着殇魂教的最高权力层面,实力都在化魂六段,和自己不相上下。
这个聂政,隐藏得够深啊!不仅实力强大,还是一名魂器师,也只有殇魂教的玄武堂堂主才有这样的实力。
“聂政,难道你要打暮晶的主意?”王启的心中一转,从对方这个架势来看,无疑是为了等待进入裂魂深渊的人返回,然后从这些人的身上搜刮各种宝物,包括暮晶。
看来破魂战船的人,已经回来消息了,但这个王八蛋竟然没有对自己坦白。
“王启,到现在这个场面,本堂主也不怕跟你实话实话。”聂政冷笑,“没错,本堂主就是为了暮晶而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暮晶。”
“但是,你知道这些又能如何?过来杀了本堂主?”
王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杀了这个欺骗大家的伪君子。
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无法脱身,一旦脱身,结界便会无法支撑下去,让裂魂之力冲出来,将整个圣域外围变成一个死地。
聂政,好算计!!!
王启心中悲愤,现在恐怕是等不到圣域的支援赶到,他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聂政将暮晶得到手。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眼下这些被殇魂教控制的人,恐怕也会难逃厄运。
魔魁,是这个世界上对人性看得最轻的一类人,他们的内心只有杀戮,和残暴,是魂师心底最阴暗的一面。
嗡!
忽然,一阵嗡鸣传来,只见一艘通体泛着红光的破魂战船,从裂魂深渊中冲了出来,直接穿过结界,落在了边缘。
看见破魂战船的出现,聂政的双眸一亮,连忙走了上去。
这时候,船门开启,一些人茫然地走下船,随即瞬间被围上来的殇魂教徒给控制起来。
花无痕皱了皱眉,在他乘上破魂战船的时候,便感觉一股不对劲,他总觉得那个驾驶着破魂战船的穆前行为有些诡秘。
他似乎在和外面进行一个联系,却不愿让他们看见,这里面恐怕一定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