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公司又是什么来头?”陆丰凯奇怪的问道。
老许冷冷一笑,道:“听说是个什么房地产公司,看上了咱们这块地,准备把咱们这楼给拆了。”
陆丰凯笑了起来,原来是拆迁啊。皱着眉头看了看面前这栋破败的楼房,烟熏火缭的早已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不仅外观难看而且已经是破败不堪了。与不远处的一幢幢崭新大楼相比显的极其的不对称。
“拆迁是好事啊,老人家看来你们很快就要住上新楼了!”陆丰凯微笑着说道,脚下不由的松了些。被踩在脚下的领头的那家伙连忙讨好的说道:“就是啊,这位大哥说的对极了,可这些居民们就是死脑筋、、、”
他妈的还真是登鼻子上脸了!陆丰凯暴喝道:“他妈的,谁让你说话了?!”被陆丰凯踩在脚下的家伙忙噤若寒蝉。心道,我草,这丫看起来比我们老板还凶,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管他什么来路。等会儿自会有人来收拾你!他相信他的手下应该已经去了向老板汇报了。
老许听了陆丰凯的话惨然一笑:“小伙子,你说的对要是真如你所说能住上新楼我们还能不让他们来拆迁?可你可知道,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家伙!按他们的协议,我们要想住上新房子还得要交三分之二以上的房款!本来我们这老房子的面积就小,这样一来每家最少得交二十万的房钱,住在这里一般都是不富裕的人。哪有钱去交这个房款!?这些黑心家伙倒好,若是我们不买他们的新房,那每平方只给我们估价500元。一算下来每户只能拿到不到三万块钱的补房款。你说,这点钱管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里的人拼死也要保住房子了。陆丰凯猛的将脚向下一用力,那被踩在脚下的家伙惨叫一声,忙连声告饶。陆丰凯冷喝道:“你们这帮黑心家伙,拿这点钱就想拆人家的房子?你们还有没有良心?难道他妈的都让狗给吃光了?!”
被踩在脚的家伙忙急切的叫道:“大哥,这、这我可真的不知道哇。小弟我也是奉我们老板之命行事的。”
陆丰凯冷笑一声,一脚将那家伙踢了起来,冲着他喝道:“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做生意不光是赚钱,最主要的还得凭良心!滚!”一脚踢在那家伙的屁股上,领头的家伙早已打的屁滚尿浪流。爬起来又跌倒,几名手下赶忙跑过来连拉带拽的架着他跑到了渣土车旁,那家伙一到渣土车旁便又活过来了。冲着陆丰凯跳着脚骂道:“敢打老子,有你们的好曰子过!有种就给老子等在这里!”看着赵直挥舞了下手中的木棒,被打怕了的家伙忙跳上渣土车急切的让司机赶紧开车。生怕赵直他们又冲了过来暴打他。
陆丰凯却懒的跟这种人计较,笑着道:“许老,我还得去刘名家了解、了解情况。”
老许脸上带着赞赏的目光的看了眼陆丰凯,笑道:“好吧,你去吧。就是三楼亮着灯的那家。”看着陆丰凯与赵直上楼去的背影,老许的眼里有一些湿润,想不到现在竟然也还有这样的好官。没有官架子,还愿意替老百姓说话。
唉,想起当年,咱们在地方上可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可现在这些官怎么都一心钻进钱眼里了?老许的思绪不由的又回到了那战火纷飞的岁月。为了掩护中央首长安全转移,他身上的那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疤便是在那时留下来了。安全的掩护中央首长转移之后,老许所在的警卫排也被打散了。他因为身负重伤,便留在了青州,从此便与部队失去了联系。后来伤养好之后,也是准备去寻找部队的,但由于一些原因却没有走成。想不到在青州这一呆就是六十年啊。人生还能有几个六十载?
以前也经常看电视,看到以前跟他一起在的战友们能够有幸活下来的都当了大官了。就连他的小老乡谈世忠那个小鬼都成了将军了。
若说不后悔,那也是假的。每当夜深人静时,老许总是夜不能寐。从箱子底下翻出那张已经发黄,破损的军籍证明。上面赫然写道,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中央警卫连一排排长许长友!的字样。看着神圣的字迹,老许的眼里不由的泪水涟涟。弹指间,六十年已逝去。多少个不眠之夜就是这样度过的。
当陆丰凯敲开刘名家的大门时,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的青州市人民法院院长的家。只见本来就狭小的屋子里竟然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客厅里摆放着一张藤制沙发,沙发早已破败不堪,原本暗褐色的藤蔓编织的沙发早已烂了好几个大洞,被人用细铁丝和电线之类的东西给缠绕起来,勉强可以使用。在沙发上却半躺着人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陆丰凯的脸在看。
“请问你们找谁?”给陆丰凯开门的是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朴素。脸上微黄,一看保养的就不好。但从她的谈吐来看倒也是受过教育的。
陆丰凯忙着掏出了中纪委的工作证,递了上去,笑道:“你好,我是中纪委的。请问这是刘名的家吗?”
那中年妇女并没有看陆丰凯手中的工作证,但当她听到刘名的名字时。原本暗淡的目光竟然跳动了一下。但也是瞬间即逝。
中年妇女底着头,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是刘名的家。你们请进吧。”
“请问你是刘名的什么人?”
中年妇女这次声音更低了,微微有些哽咽的道:“我是他曾经的爱人,哦,你们坐吧,我,我来给你们倒点水,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已经没有茶叶了。”
陆丰凯几乎有些呆了,他想不到刘名的家里竟然是这样的贫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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