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看了看豆包,对着秦苗苗发狠到:“兔子不吃了,把豆包炖了。”
秦苗苗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将兔子放进早已空了的鸡笼中回身开口道:“豆包要看家护院不能吃,兔子怀孕了,很快要生小兔子了也不能吃。”
苏木气结,一拍桌子起身走到秦苗苗跟前俯首问道:“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这么饿,那就是只能吃你了。”
秦苗苗今日见了安子衿,气本就不顺呢,死郎中,那日夜里明明是他主动亲了自己,之后就没有表示不说,今日还引来一个前女友,拿她好欺负?看我不吓吓你。
秦苗苗迎身一步上前,突然伸手拦住苏木的腰,满意的感受到他身子一僵,秦苗苗心下得意,将头埋在苏木胸膛轻声喃呢:“苏郎,你要怎么吃我呢?”
苏木嘴角抽搐,这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是生气呢吗,这么突然就来这么一手,两只手将在身侧不知如何是好。
见到苏木不说话,秦苗苗得意偷笑,扬起小脸含情望着苏木樱唇轻启:“苏郎,我们把那晚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好吗?”
听课秦苗苗的话,苏木浑身又是一僵,那晚的确是他情难自制,他承认自己对这丫头暗生情愫,但她知道他的全部以后还会留在他身边吗?自己也配有相爱之人吗?
清冷的声音从秦苗苗头顶传来,不带一丝情绪:“我为那晚的事向你道歉,今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说完生硬的掰开秦苗苗的手,转身回了屋子,秦苗苗错愕的望着苏木的背影,为何孤单又落寞。
苏木回到屋内,此时天已经全黑,坐在空荡的屋子,辨不清神色。
回想着近日的种种,苏木长叹一声,太过放纵自己的感情,任它肆意滋长,要不得。他要克制自己,也要对那个笨丫头负责。
秦苗苗望着紧关的房门,脑袋里回想起今日的安子衿,他向来这般冷情吗?
在门前犹豫了片刻,轻声开口:“苏郎中,我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上,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回自己家了。”
说完拎着兔子带着豆包朝她的蘑菇房子走去。
安子衿回到住所,神情落寞的坐在桌子旁,一个丫鬟推门而入:“小姐,大公子来了。”
安子衿回神,神情恹恹,本想开口回绝,但是门已经被人从外推开。
一个华服男子进门来,剑眉星目长的很是英俊,只是眉宇间带着些狠戾奸诈,让人望而生畏,男子看了一眼安子衿,满是轻蔑嘲讽:“听下人说你今日去见了一位故人?还吃了闭门羹?”
安子衿抬眼看着男子,朱唇紧抿,她就知道此事瞒不住,索性大方开口:“我听说他在附近,所以去看看。”
男子嗤笑一声:“那个废人还有脸活着?我都替他觉得丢人。”
安子衿目光徒然变冷,带着怨恨:“你是他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你别忘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应该是他的!”
安子衿的话彻底激怒可男子,捉紧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提起,目光阴狠怨毒,又带着轻蔑嘲讽:“他的?他那个废人也配拥有这一切?听说还成亲了?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守着他过一辈子。”
安子衿皱着眉,有些气急:“你放手!”
“怎么见了那个废物以后就不愿意让我碰了?别忘了,下个月和你成亲的人是我!”男子眼中带着疯狂。
安子衿抬手一巴掌打在男子的脸上,男子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表情狰狞可怖:“他都是个废人你还想着他,你就要成为我我的女人了,却还想着那个废物!”说完拦腰将安子衿抱起,大步朝床边走去,对着屋子里的下人大吼:“都滚出去!”
小丫鬟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一刻也不敢停留,小跑着出了房间。
男子将安子衿重重打的丢在床上:“今夜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惦记着那个人废人。”
安子衿痛苦闭上眼睛,她无力反抗,她的挣扎只是徒劳,终究逃不出命运的摆布。
自从搬回蘑菇房子秦苗苗每日忙的不可开胶,要侍弄药田,要忙着采药,要照顾即将临盆的兔子,反正她忙的要死,没有一点时间去想那个渣男死郎中!
早晨起来做饭的时候,秦苗苗刚刚把粥放到锅里,正准备去拿土豆来炒,就见着豆包蹲在竹笼旁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面。
那个竹笼是秦苗苗防蛇虫做的,后来她发现了医术书上记载的很草药可以驱蛇虫,她就将这笼子淘汰了。
正好给那只兔子做了窝,虽然有点空,不过生了小兔子就好了,可以在里面跑着玩。
秦苗苗也好奇的走到笼子边,用脚尖点了点豆包的屁股:“看什么呢?”
豆包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傲娇,没理她,抽抽鼻子继续向里边看。
秦苗苗顺着望过去,却没有瞧见兔子,兔子窝的一角她放了好些干草,那是给小兔子准备的,而且兔子生产的时候怕人,所以她又多放了一些可以让她躲起来。
现在兔子不见了,算了算日子,可能是生宝宝了。
一时间还有些激动,搂过豆包的脖子:“豆包,你要当舅舅了,我是姥姥。”
豆包不屑的瞟了秦苗苗一眼,好似在说:“说要当舅舅,我就是看看能不能吃呢。”
秦苗苗拖着豆包离开,怕吓到兔子,听说兔子收到惊吓就会吃了自己宝宝,所以必须把豆包弄走:豆包我跟你说一件,你来跟我走。”
之后的几天里,秦苗苗除了每日喂食会靠近笼子,其余时间一律离笼子远远的,而且也不允许豆包靠近。
终于在第七天早晨,秦苗苗喂食的时候惊喜的看到了一个小绒球,混在草窝外,只是它也瞧见了秦苗苗,立刻又滚回了窝里。
之后的时间里,绒球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不仅出现的次数多,出现的数量也在上涨。据秦苗苗不完全统计应该有六只小兔子。
兔子宝宝渐渐长大,也不在怕声响,豆包就每日守在笼子边,留着口水眼巴巴的望着兔子。
在兔宝宝满月的时候秦苗苗给它们戒了奶,这一月的时间里大兔子瘦的只剩皮包骨,秦苗苗看着不忍心,所以就把他们母子分开了。
在竹笼中间加了一层隔断,把大兔子和小兔子分开。
六只兔子她觉得有点多,拿着布袋装起来两只,拎着往山下走去,有近俩个月没见死郎中了,不知道伤好的怎么样了。
秦苗苗一边走一边嘀咕:“今日我也不是来见你的,我是来送兔子的,我才不见你。”
来到篱笆院门口,院门虚掩着,秦苗苗将门推开,豆包先一步钻到了院子里。
石桌上干干净净,连个茶盏也没有,秦苗苗有些诧异走到灶台边发现碗筷都整齐的放着,而且碗中一点水渍也没有,显然是几天未用了。
心下有些慌乱,急忙推门进屋,空荡荡的,而且熏香的味道极淡,秦苗苗得出结论苏木已经离开家,几天未回来了。
难道他走了,一声不响,就这样离开了?
真是个混蛋啊,什么玩意儿!好歹认识一场,临走时都不知道告诉自己一声吗?
秦苗苗越想越气,更多的是失落,颓败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骂道:“死郎中,走了不知道说一下吗?说走就走,真欠揍啊。”
豆包似乎感觉到秦苗苗心情低落,走到她旁边将自己卧成一个圈,将头枕在秦苗苗的脚上,默默的陪着她。
秦苗苗看看脚下的豆包:“还是养狗好啊,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不像那个死郎中,忽冷忽热的,讨厌死了。”
苏木背着竹篓在外边回来,刚要推门进屋,却听见屋内有人絮絮叨叨的在说话,站在门口细一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是听了一会儿脸就越来越黑,她一直在骂自己!
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将门推开,坐在椅子上秦苗苗骂正欢,而趴在脚下的豆包听得正起劲呢,苏木突然进来,连人带狗都下了一大跳。
秦苗苗险些从椅子上栽了下来,看到进来的人是苏木,情绪瞬间变了几变,先是欣喜苏木没有不辞而别,而之后又是背后骂人被撞见的尴尬,但是又想起苏木数月前对自己的态度立马冷这着一张脸。
苏木饶有兴趣的看着秦苗苗的表情变化,最后开口问道:“骂我的本领愈发长进。”
秦苗苗没好气的瞪了苏木一眼,故作腔调:“我是来给你送兔子的,然后这是我最近卖药材攒下的三两银子,一并给你,这样我就还欠你二百四十七两。”
虽然嘴上说的硬气其实她还是有一点担心苏木吃不上饭的毕竟不能替人诊病他就断了经济来源,而且攒下的那些钱基本上都花在自己身上,所以秦苗苗觉得自己对苏木有亏欠。
苏木看都没在再看秦苗苗一眼,转身开口:“钱留下,兔子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