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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屋,兄妹二人直奔安羡离的书房。
安子衿一路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心有顾虑,一直没能开口。
刚刚将书房的门关严,安子衿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哥哥,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
最近集体逼婚,以及百姓间的流言蜚语皆是安家兄妹所安排,他们为的是引起大夏朝局内乱,从而分崩大夏的政权。
但是自苏木继位以来,安羡离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好皇帝,治国有道,勤政爱民,所以这半年以来,他们兄妹竟然没有挑出任何错处,无奈之下,他们才想出如今这个办法。
苏木一直没有子嗣,这是他作为皇帝唯一的不足之处,他们借此夸大其词,暗中百般挑唆,才得到今天这种结果。
可是,如果真的按照苏木与秦苗苗的计划来办,那将又是竹篮打水。
他们兄妹万万没有想到,苏木会对皇位如此的不屑一顾,如果他禅位其他皇子,大夏的朝局重新变得稳固,如此一来他们便是又空忙一场。
听了今天的这个消息,安羡离的心中也在打鼓,他与妹妹本就是背水一战,根本没有后路可讲,所以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但是与安子衿相比,他毕竟是兄长,要沉稳一些:“如今我们兄妹二人处境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跌进万丈悬崖,摔的粉身碎骨,所以万万不可急躁,这么久我们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
安子矜自然听出哥哥言语中有其他含义,稍有不解:“哥哥,何出此言?”
“既然苏木想要退位,我们如了他的愿,也未尝不可,要杀一个平民百姓总比杀当朝天子来的容易些,至于这大夏的江山,放在别人的手里也更好得到一些。”
恍然间安子衿明白了安羡离的用意,但是她依旧心有不甘,或许也可以说她不想在无休止的等待下去:“可是哥哥,我们本可以一石二鸟,如今按你的说法来做,那我们岂不是又要从头再来?”
作为叛党的后人,苏木也许会容忍他们兄妹,但如果换作他人登基,恐怕他们二人的境遇便会与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苏木能容得下他们,是因为还念及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若是换成苏家的其他人,怕是不会再对安家兄妹有所顾念。
“子衿,不要心急,这大夏的江山我们要徐徐图之……”安子衿考虑的事情,安羡离心中自然明了,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与纠结。
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能将大下的江山从苏家手中夺回来,到时候他将面临另外一个难题,那便是他与柳凡之间。
身为一国君主,三宫六院,将会有无数的女人,那样便注定了他要辜负柳凡。
可是他真的放得下他吗?
安子衿心中确实急躁,她回想起这三年来自己经历的一切,以及当初苏木的利用和背叛,就恨不得将苏木粉身碎骨!往日她对苏木的情有多深,今时她对苏木的恨便有多重:“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万一哪一天苏木想通了,狠下心来不再顾念旧情,那他禅位之前要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除掉我们,永绝后患,到那时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可是安子衿的顾虑安羡离似乎并没有放在眼里,他是了解苏木的:“你尽管放心,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总喜欢给自己扣上一把道德的枷锁,他在等着我们出手,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除掉我们,所以无论何时我们都有一次是对他先下手的机会,我们只需牢牢把握,仔细筹谋,一击必中,到那时让他便再没有反手的机会。”
“可是如今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静观其变不是上策,我们总是要做点什么的。”虽然安心里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安子衿依旧不能放心,要搭上自己身家性命的事,任谁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任由事态自由发展。
此时的安家兄妹,就像是走在独木桥上,身旁两侧是万丈悬崖,而身后却有猛虎穷追不舍,她们只能孤注一掷,拼命一搏。
“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或许应该找机会,将那个人救出来,只要有他在,我们才能将胜利牢牢握在手中。”
听到安羡离提起那个人,按资金不由得周身发冷,那个人是可怕的地狱恶魔,如果可以自己真的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
临近傍晚,秦苗苗听见院子里有婢女宫人的吵闹声,她本来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不多时在她身边伺候的锦兰,匆匆来到她面前,神色慌张,像是有事情发生:“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事向你禀告。”
最近在筹备皇家庙会的事情,支出和入账的事物变得繁重,这些都需要她亲手操持,所以一连几日也不得,空闲。
放下手中的账本,有些疲惫的揉着额头:“什么事。说吧!”
婢女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将头低一下,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回皇后娘娘的话,宫内有一名婢女突然失踪了。”
失踪了?皇宫这么大,光是下人,就有近千人,一个婢女失踪,本不是什么大事,按理说无须呈报,但是既然锦兰开口,想必此事定有蹊跷之处:“是哪个宫的?可有派人去寻?”
“在皇后娘娘的话,失踪的婢女名唤紫英,是咱们栖梧宫的。”锦兰回话的声音战战兢兢,她不仅是秦苗苗的贴身婢女,也是栖梧宫的总管,紫英也归她管制。所以她是怕秦苗苗降罪于她。
“那就多派点人手去找,宫门口也派人去问一问”秦苗苗对这个名叫紫英的婢女毫无印象,甚至锦兰不提她都没有想到栖梧宫还有这样一个人。
谁知秦苗苗无心的一句话却吓得锦兰两腿发软历时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请您赎罪,不仅那个婢女消失了,还有我出宫的腰牌也不见了。”
她身为栖梧的总管,可以说是整个宫中婢女的领范,她这个位置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不仅每月俸禄丰厚,还有一项特权便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这对许多比婢女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害怕秦苗苗发怒,追这自己。
“你的腰牌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的意思是那个叫紫英的婢女偷了你的腰牌,趁着大家不注意溜出宫去了?”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秦苗苗还真发现这个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
这个紫英平时和锦兰的关系很好,也可以理解成紫英在刻意讨好,但是锦兰身为宫中婢女首领,对这样的讨好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察觉出紫英其实另有所图。
秦苗苗几经查问,最后总结出那个叫紫英的必定有古怪,而且肯定不是第一次偷腰牌偷跑出宫。
一个婢女突然失踪,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这个婢女几次三番冒险出宫那此事必定有蹊跷,秦苗苗现在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婢女定时别人安插在身边的眼线。
果然,将宫门的守卫盘查了一遍,得知这婢女是在今日自己从御书房回来以后才偷偷溜出宫去的,那她出宫的目的便只有一个,向宫外的人汇报自己今日与苏木的谈话内容。
看来现在已经有人知道自己与苏牧打算离开的事情,那便不妙了。
秦苗苗思前想后,得出的结论便是这婢女定是安线离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可是即便心知肚明,她也没有办法去寻安羡离的错处,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那个婢女。
可是探子带回来的情报,却让秦苗苗大失所望,这婢女出宫以后竟然直径去了君侯府,然后又在回宫的路上,突然消失。
一番考量,秦苗苗还是不得其中缘由,据探子们的回报,这婢女显然不是安羡离的眼线,而是军侯府内有人在监视自己。
可她原本已经打算回宫,又在路上凭空消失,这又是为何?
既然事实与自己的猜想有偏差,秦苗苗便想将此事先瞒一下,不去告知苏木。
苏木对安家兄妹的态度她是知道的,如果自己贸然前去,将矛头指向他们兄妹,苏木定然是不会相信的,那此事变得毫无意,所以她须得找到真凭实据,这样方能一举将安家兄妹铲除。
仔细嘱咐锦兰,让她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并且派人去了君侯府暗中调查。
嘱咐完一干事宜,秦苗苗有些疲累的回到房中,静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一股酸涩慢慢涌现心头,她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与苏木之间似乎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可是细细追寻又毫无头绪。
一切又仿佛从未改变,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傍晚时分,苏木忙完了所有朝政,却没有急着休息,身旁伺候的小太监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几番踌躇之后,试探着开口:“皇上,今日皇后的宫里似乎丢了一名婢女,声势浩大的寻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