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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高调取得了成功,一连半个月中午和晚上基本桌桌爆满,而秦苗苗下一步就是平阳城里的另外一个铺子。这处要比酒楼小了一些,而且地理位置有些不占优势,这里可以说是平阳城的红灯区,站在街口放眼望去整整一条街的花楼,姹紫嫣红。
而这红灯区,烟花巷柳,晚上热闹非凡,可是一到了白天就显得格外沉寂,甚至有些冷清。
秦苗苗去看了几次,有些丧气,这不是要逼着她经营边缘性行业吗?可这铺子的硬件条件也不允许啊,不光硬件条件不允许,她的男神相公也不允许。
这铺子原先是卖药材的,本就生意惨淡,还出了一回事儿,买的药材里边掺了假,吃死了一个堕胎的妓女,从此就更没人了。
再说这铺子处在红灯区的中心,平时良家妇女是看都不会看这条街的,良家夫男也是不会来的,到这里都是些寻花问柳的浪荡客,他买完春之后再去买二斤白面?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也就证明开些寻常正用的铺子也是行不通的。
秦苗苗有些抱怨:“相公,就这铺子你还卖我五百两银子啊?你可够黑的。”
苏木站在街旁,正想着事情,一时没注意到秦苗苗在说什么:“嗯?什么?”
秦苗苗有些吃味,责怪的瞟了苏木一眼:“相公,你是被着莺莺燕燕的迷了眼,晃了神,连我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苏木有些苦笑不得,他的小娘子吃味的本事到是学的快:“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怎么会多看其他的女子一眼,自从和你成了亲,我连母马都不骑了。”苏木一本正经的看着秦苗苗,语调恳切。
但是在秦苗苗看来却非常怪异,什么鬼?什么叫母马都不骑了。
“那你刚才想什么出了神?我和你说什么都没听见?”秦苗苗边说也顺着苏木的目光望去,他眼及之处也是一家花楼,只不过这花楼似乎刚刚开业的,牌匾上的红绸子还没有掀开。
苏木神色郑重的看了半晌,对着秦苗苗轻声解释:“这间铺子是西域人开得,而且在这巷子里还不止开了一间。”
听苏木一说,秦苗苗又仔细的多看了几眼,门口站着两个小厮,看身量相貌是大夏人,敞开的大门可以清楚的看见里边的陈设布置,轻纱缭绕,花团锦簇,大厅的正中间还修着一个大台子,是歌姬舞姬们表演的舞台。
门内到是没有什么人,是有几个衣着朴素的小丫鬟在打扫卫生。从面上看上去根本没有一个西域人。
“表面看上去没有异常,可是刚才有几个西域的人进门,穿得很得体讲究。门口的小厮只是行礼问好,并没有上前招呼指引,这说明他们不是客人,而不是客人小厮却还要行礼问好,这说明他们是主人。”苏木知道秦苗苗没有看出端倪,所以在她身旁小声地补充提点。
即便补充秦苗苗也没觉得有何奇怪的:“不就是西域人开得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苏木却还面色严肃,摇摇头继续解释:“大夏虽然允许西域人往来买卖,但是是明令禁止他们开铺子做生意的,也就是说他们小打小闹的可以出售买卖一些东西,但是还不可以大张旗鼓,有规模的做生意。”
“看来大夏和西域的关系很紧张啊?”秦苗苗也觉察出,大夏皇室朝廷似乎很忌惮西域人,故意在打压限制他们的发展。
苏木皱眉,秦苗苗可以看出他也不喜欢西域人,看来他身上的毒一定是西域人下的。所以医书上写的都是真的,他的毒也只有西域皇室可以解。
“是在有意打压,不过近两年西域的人来大夏做生意的很多,他们是在捞金,而他们捞金的目的就是要反扑,他们一直不甘心臣服在大夏的脚下,总是寻机会反抗。”苏木略有担忧,这几年虽然西域各部小的摩擦不断,但是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起大的冲突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西域各部就像一个狼群,他们一旦养好精神,必定会对着大夏再次起兵。
秦苗苗牵起苏木的手,拽着他往回走:“我们走吧,站在外边也看不出什么,不如我们今晚就去这花楼里边逛逛,这种地方我还一次没去过呢!”
秦苗苗对自己的提议很满意,她甚至有些小小的兴奋,她到是想见识一下让男人流连忘返的花楼到底有何等的魅力。
苏木听了秦苗苗的话以后,声色严厉的拒绝了秦苗苗的非分之想,他虽然纵容她,但也不是全都由着她胡闹,调查花楼的事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去,所以他不去,秦苗苗更不能去。
但是人一旦对了什么起了好奇心,压是压不住的。
苏木越是不让她去,她就跟着了魔一样,心痒难耐,寻着法儿的想过去。
可是每日她独自出去的时间有限,特别是晚上,苏木怕她有危险,基本上是不允许她外出的,所以她还得想方设法的去求苏木带她去。
如此哭唧唧的磨了三日,苏木终于被她烦的答应了。
但是她也和苏木保证过了,到了花楼一定不乱看,也不乱跑,乖乖跟在他身后,而且去看一下就回来,不许在里边多停留。
秦苗苗乐呵呵的换了一身男装,只是她身量小,穿了男装就像一个未成年的半大孩子,这么小就去逛花楼,可真够风流的。
苏木则还是万年不变的素色衣袍,配上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但是旁人拉着一张脸秦苗苗就会觉得丧气,甚是讨厌,可是苏木就不同,他别说拉着一张脸,他就是哭秦苗苗都觉得好看,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她的苏木郎中啊!
二人并肩进了前几日看见得那间花楼,刚刚迈进了门,一股呛人香气就钻进了鼻子里,秦苗苗一时没控制住,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苏木一进来脸色就十分难看,看到扭着水桶腰靠过来的老鸨子,脸色更是黑的吓人,鄙夷的躲开老鸨子的触碰。
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扑了一个空,转而把目标改成了秦苗苗,漂白的脸上一笑就掉粉:“公子啊,听曲啊还是找丫头伺候啊。”边说便往秦苗苗的怀里蹭,这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她看了就喜欢,找什么丫头,她自己就想亲自伺候。
秦苗苗扯出一抹笑,不着痕迹的往苏木身旁挪了一步,躲开老鸨子靠过来的肥腻腰身:“给我们找个雅座,我们听曲。”见到秦苗苗有些扭捏,老鸨子以为他们是年纪小磨不开,所以尽力推荐:“别害羞两位公子,听曲也可以找姑娘陪着啊,我们这姑娘可俊了,什么样的都有,还有西域的美人呢。”
一听说西域的美人,秦苗苗看了苏木一眼,见他寒着一张脸没有都多大反应,就自己做了主:“给我们找两个西域的,我瞧瞧。”
“好咧,小二儿,快带两位公子去雅间休息,美人待会就到!”
这雅间在二楼,房间的面积不大,也就二十来平的样子,还被屏风隔开,有里外两间。
里面层层纱帐罩着一张大床,外边是一张矮塌,上面摆着些酒水果盘。
趁着姑娘还没来,秦苗苗将这雅间里里外外的参观了一通,最后无趣的坐回苏木身边:“我还以为会有多好玩呢,也就那么回事吧。”
苏木似乎很嫌弃这里的一切,只坐在矮塌后,对这里的东西不摸也不碰,而且还不允许秦苗苗碰:“这里的东西脏的很,不要动。”
秦苗苗扁扁嘴,放下手里的杯子,又开始四处打量,不过说实话,她的确有些失望,这里和寻常的家中摆设也差不多,不过是香熏的浓了一点,床上的纱帐多了一点,她还以为这里会有什么特殊的,至少也应该有个什么主题房啥的啊,然而什么也没有。
就在秦苗苗觉得有些无聊的时,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两个带着面纱的罩着披风的女门外进来。对着她和苏木盈盈一拜:“两位公子好。”
苏木则一副老和尚的神情,清心寡欲,似没看见面前的女子一般。
秦苗苗到是十分好奇,盯着进门的两个女子,有些不满,这遮的也太严实了,不光身子不让看,脸也不让看,这是陪酒的姑娘啊,还是卖披风和面纱的模特啊。
看了半晌,秦苗苗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捂着么严实,我来干什么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的左手一紧,她知道这是来自苏木的警告。
可是来都来了,钱也花了,不能睡,看看还不行吗?不然今天岂不是亏大了,拍了拍苏木的手已示安慰,笑着看了看苏木仿佛再说‘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也没有作案工具啊。’
两位姑娘听了秦苗苗的话,对忘了一眼,伸手解开了披风的带子,慢慢的将身上的披风退了下去。
这一褪可着实吓了秦苗苗一跳,慌乱的起身去捂苏木的眼睛:“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