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觉得,冥冥之中项御天在替他做错过的事在还债。
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想到这里,江唯一勾了勾唇,将项念抱下走出车门,项御天看她一眼,将还在熟睡的项念抱过去,让项念靠着自己的肩膀睡。
“孤鹰。”
项御天冷冷地看向孤鹰一眼。
孤鹰立刻殷勤地走向夏玉琼,“来,老太太,我扶您上飞机,要不要我背您?”
项少对这位老太太比对项先生还恭敬,他得好好伺候着。
“我还没到走不动的时候,一个两个都要背我干什么。”夏玉琼被逗笑,任由孤鹰扶着自己走向飞机。
江唯一看着他们离去,才抬眸看向项御天,轻声道,“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上。”
她指的是车内广播的事。
夏玉琼并不知道,她所咒骂的人就是朝她跪下准备背她二十年的人。
项御天抱着项念,一张脸冷峻,低眸看向她,眸中没什么情绪,薄唇微掀,嗓音低沉,“那你放在心上了么?”
江唯一没有想到项御天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愣住一秒,随后她有些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你现在不是项江吗?我只认你是项江。”
一个普普通通,戴着黑框眼镜的it工程师项江,不是东南亚叱咤风云的项御天。
项御天盯着她唇边的笑容,脸色并未有多好看。
她其实还是介意。
她们母女比他想象中还要憎恨着黑dao。
他忽然想起安城跟他说的那一句:“项御天,唯一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女人,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应该为她放弃你现在有的全部!”
项御天注视着江唯一,目光越来越幽深。
江唯一转眸望向远处的另一架私人飞机,只见夏渺远远地站在那里,看不到脸,但可以肯定夏渺是面朝他们这边,正望着他们这边。
项御天都安排好了,夏渺没有上前来。
江唯一想,就算项御天不说,夏渺也不敢上来吧,一定会被她妈妈无意中拆穿了身份。
“以后夏渺你要怎么处理?”江唯一问道。
夏渺。
她承认,她不喜欢夏渺的存在,可她无可奈何。
“我会给她买一套房子,让人保护她,不和我们住一块。”项御天转头望了一眼夏渺的方向,嗓音低沉地做了决定。
江唯一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这算金屋藏娇吗?”
项御天单手抱着项念,黑眸直视她的眼睛,心情陡然好起来,唇角的弧度扬起,“江唯一,你这一脸抓jian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说了,渺渺是妹妹。”
“哥哥妹妹最暧昧了。”
江唯一淡淡地道,转身就走。
项御天追上她的脚步,盯着她,“江唯一,你这醋都喝一海了!”
江唯一往前走去,冷淡地道,“喝一海算什么,我还准备喝一太平洋呢。”
她也知道自己这醋吃得有点莫名其妙,当初也算是她把夏渺推到他身边的,他没有爱上,还是爱着自己,照理说,她应该开心才是。
但她却还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