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爸爸,有血了!”项念见状激动地叫起来。
安城恍过神来,低眸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划伤了,他的眸中泛起说不出的苦涩。
半晌,安城微笑地看向项念,“小铃铛,你以后会不会把安爸爸忘了?”
“不会。”
项念回答得特别快,小手拉着他的手,在他的伤口软软地吹着,暖心极了。
“真的不会忘了么?就算去到很远的地方,见不到安爸爸了,也不会忘记我?”安城问道。
他们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上一面。
项念果断地摇头,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稚声稚气,“不忘!”
安城落寞的脸上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伸出尾指,“小铃铛,我们来拉勾,不管以后去多远,都不可以忘记安爸爸。”
“好。”
项念甜甜地开口,伸出小小的手指和安城缠在一起。
大手勾小手。
半晌,项念又操心地给他吹手上的伤口,贴心地问道,“好疼吗,安爸爸?”
“小铃铛吹吹就不疼了。”
安城微笑。
“嗯,吹吹,不疼不疼啊。”
项念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的手臂上,嘟起小嘴往她的伤口上吹着,认真而专注。
———☆———☆———☆———☆————
江唯一被项御天抱回卧室,项御天将江唯一放到床上。
她坐在床上,手按住伤口的位置,眉头蹙得紧紧的,为了瞒住妈妈,她今天一直像个正常人一样,有时还用到左手,这下疼得要死。
项御天拿来自己带过来的男式皮包,打开,往床上倒出一堆的换药用具。
原来他在皮包里放了这些。
“嘶——”
江唯一疼得咬牙。
项御天站在她面前,一边拿药一边道,“把衣服脱了。”
“……”
江唯一默默拿着一把剪刀将领子剪开一点,将领口往下拉,只露出半边肩膀。
她内衣的一边带子解了下来。
此刻半边白皙的肩膀落在项御天视线里。
项御天看着她丢下剪刀,不禁嘲弄地道,“有意思么?跟我还玩纯情?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要不要我告诉你,你腰间的一颗痣是在什么地方?”
“……”
江唯一不说话,伸手去撕伤口上的纱布。
“你别乱动,那么用力干什么?”项御天一把拍下她的手,脸色冷峻得好像那是他的伤口,而不是她的。
“长痛不如短痛。”
江唯一坐在床上说道。
“你懂什么,我来。”项御天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她的伤口,将纱布和药贴一点一点取下来。
药贴连着皮肉格外得痛。
江唯一咬牙不管用,决定咬唇,张嘴刚要咬下去,项御天忽然坐到她身边,伸手环住她以一个亲密的姿势给她处理伤口,唇贴上她的。
“……”
江唯一呆了下。
“想咬就咬我的,不准弄伤自己!不然我跟你没完!”
项御天冷冷地道,唇贴着她的,眼睛却不看她,专注地盯着她肩膀上的伤口,将药贴慢慢撕下来。
今天换药比昨天疼多了。
江唯一痛得脸色苍白,张嘴便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