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项御天的黑眸定了定,才转过身来看向她,一脸的轻蔑,“都说警察为民服务,既然如此,凭什么不给我们这种良好市民看?”
站在一旁的警察们听到这句话都被深深地雷了。
良好市民,他项御天是吗?
江唯一也被雷得不轻,但表面上维持冷静,“项少大驾光临应该是来问枪击案进展的,其它的案子我相信你不会有兴趣。”
项御天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转眸看了孤鹰一眼。
孤鹰收到示意,立刻冲到那些警察身边,“来来来,咱们警民一家亲,我请你们下去喝杯咖啡,都说警局的咖啡好喝,来,带我尝尝。”
一群警察被孤鹰带了出去。
警民一家亲。
江唯一无语地看向孤鹰的背影,然后拉过转椅在项御天身旁坐下来。
她腰上的伤还没完全复原,医生是让她卧床休息,不能多走动。
她把手中的资料放齐整,说道,“关于枪击案的事,我正好有事向项少请教,项少对这次的枪击案有多少了解?”
项御天盯着她,目光深幽,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很低沉。
江唯一整理资料的手一顿,心跳漏一拍,随即她平静地看向他,“什么?”
“孤鹰来报案的时候,听到你受了伤,不过看你这么快就上班,不会只擦破点皮吧?”项御天冷笑一声,动了动脚,鞋尖将她的照片碰倒。
看来,今天项御天到警局不是偶然,是知道她今天上班了才赶过来。
警局有他的人么?
江唯一笑,“项少真是睿智,一猜即中。”
闻言,项御天没有一点被赞美的愉悦,这女人简直是铜墙铁壁,一点话都问不出来。
项御天的目光份外冷冽,幽幽地看着她,“是为我受的枪伤?”
他想过了,那一晚她全程表现正常,如果是一开始就受到枪伤,她撑不到他走的时候。
那这个时间只有她赶来救他的时候。
是那时候受的枪伤。
“……”
枪伤,原来他知道。
对她的枪伤,安城和项御天居然都采用了向她套话的形式,她看上去就那么不容易讲实话么。
江唯一的目光仅滞了一秒,随即便云淡风轻地道,“如果我说是,项少能看在我受伤的份上,把枪击案的幕后主使告诉我吗?”
直觉告诉她,项御天知道那晚谁在追杀他。
“是不是?”
项御天收回双腿,转过椅子面向她,一双黑眸幽冷地盯着她。
她是不是为他受的伤?
“如果项少肯把幕后主使告诉我,让我早日破案,那就是了。”江唯一笑着说道,一点感情都不带。
“砰——”
项御天被激怒,一把将桌上的相框砸到地上,冷冷地看着她,“江唯一,收起你这副嘴脸!我恶心!”
在她的嘴里,他永远听不到一句实话,永远在似是而非。
见状,江唯一收敛起笑意,换上一副认真的面庞,“好吧,不是,是我去救孤鹰时受的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