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站稳,她就被迫扑进他的怀里。
项御天疯狂而用力地抱住她的身体,伸出长腿往后踹了一脚。
破败的门被他一脚踹开。
项御天抱着她走进去,按她在墙上,江唯一热烈地回应他的吻,唇与唇相接,忘乎所以。
门被项御天踢上,隔绝远处的汽笛声。
项御天抱着她沿墙边旋转接吻,狂热极了……
“嗯……”
江唯一浅浅呻吟。
项御天一横抱起她就往床上一丢。
没有想象中的疼。
江唯一愕然地望向身下的白绒毛毯,干得连一点灰尘都不沾,四周的墙壁也重新被粉刷过。
虽然家具还是当年的老家具,但收拾得相当干净,找不到一点不好的地方。
“你换过被子?”
江唯一半躺在床上,双手往后撑在毛毯上。
项御天哪还顾得上回答那些无聊的问题,低下头狂烈地吻上她,不可一切地掠夺她的滋味。
江唯一退到床头,一双纤长白皙如玉的手臂缠上他的肩膀……
“渺渺,我的生命终于完整了。”
他埋入她柔软的一刻,项御天拥紧了她,含住她的耳珠亲吻,半晌喑哑地说道。
像直接撞击进她灵魂的声音。
江唯一听得呆了呆,“完整?”
什么叫完整。
“我想这一天想太久了,我一直不知道究竟要过多少个十年,我才能找到你……”
项御天使坏地将额上的汗蹭到她的脸上。
“……”
找到她,他的生命才算完整?
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要在不经意的时刻说出让她触不及防心痛的话。
“总之现在,让我死我都满足了。”
项御天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的眼,如是说道。
“……”
江唯一拥紧了他,张嘴咬上他的肩膀,死死地咬住。
“呃……小东西。”
项御天吃疼地低哼一声,声音却还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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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红墙房,外面是远远的汽笛声……
项御天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终于扛不住困倦躺在她怀里睡着了。
江唯一被他弄得筋疲力尽,却没有想睡的意思,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的短发,目光清明而落寞。
她想问,项御天,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不管什么,她今天都会答应。
这样,她离开的时候他能不能好受一些……
江唯一搂着熟睡的项御天,伸手从衣服口袋中取出那只透明的香水瓶,里边蓝色的迷香水摇曳出波浪。
江唯一低头看向项御天,他安然睡着,眉宇之间没有防备,很难得。
她不能再留下去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都不走,她可能真得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对不起,忘了我。”
也许,从一开始的相遇它就是错的。
黑与白的两个人如果只有恨,才是最简单的……多了其它的情愫,就会变质。
江唯一握着小小的香水瓶,慢慢将它对准了项御天的鼻尖……
“母亲……别杀她,不要……不要走……”
项御天忽然全身战栗起来,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臂,闭着的眼睫毛在颤动,声音是说不出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