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孤鹰从震憾中反应过来,朝江唯一道,“上次我们20吨的货被扣,事前一姐你就知道了;还有这一次,我们杀了两个an的人,一姐你特别激动,还要给他们建墓立碑……”
啧。
连孤鹰都变聪明了。
“……”
江唯一静静地听着。
看样子,她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一姐,你不会……真的是an派来的吧?”孤鹰难以置信地问道。
项御天没再说一句话,可那张脸写满阴霾。
他身上黑暗的气场越来越浓。
牧遥看看江唯一,又看向项御天阴郁的脸色,已经恐惧到连脸都白了。
“项少!”
这时候,顾北从一旁走过来朝项御天跪了下来,“项少,我知道这女人是项少的新宠。可姜南这一进去说不定就是躺着出来了,我们为项少卖命没关系,但不能让兄弟们死得不明不白!”
手下们见状纷纷跪了下来。
跪了客厅一地。
乌压压的一片,用最卑微的形式给予项御天压力。
项御天沉着脸没有说话,一双眼阴戾地看着江唯一,只是看着,没了平日的娇惯和宠溺。
“呵。”
江唯一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下,漂亮的脸上泛起嘲讽的冷冷笑意,“你们这些大男人,出了点事就把屎盆子扣我一个女人的头上,可真有出息。”
项御天仍然冷着一张脸,不说半个字。
“不是我们要怀疑一姐,可这么多巧合也不好解释吧……”孤鹰站在一旁说道。
他也不希望一姐会是卧底。
项少可是找她了十年呐。
找了十年的女人是来查自己的卧底,那项少不得郁闷死。
“上次的毒品和这次的军火难道只告诉过我一个么?你们那么多人去接货送货,难保中间不会出个卧底。”
江唯一冷漠地说道,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喉咙。
可她现在只有硬装。
装不下去也得装,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跪在一旁的顾北听到她的话,不禁咄咄逼人地问道,“那请问江小姐,你要怎么解释这么多巧合?”
“好,我就给你们解释。”
江唯一知道她不做点什么是不可能洗清的。
洗不清,她会死得很惨。
江唯一弯下腰,从茶几上的宝石骰子旁边拿起水晶骰蛊,水晶骰蛊被制成小酒瓶似的别致造型。
她把水晶骰蛊朝茶几边角磕了下,磕出一个缺口。
她站直身体。
所有人都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她,看她要做什么。
下一秒,江唯一睨了一眼项御天,二话不说就将骰蛊朝自己脑门上砸下来,不带半分犹豫。
她的眼神决然。
在场的众人被震憾到,但都保持着沉默,任由江唯一自残地砸下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到她面前。
“砰——”
水晶骰蛊瞬间被击碎,碎片像玻璃渣在江唯一的眼前掉下来。
折射出透明的光。
刺痛她的眼睛。
整个客厅里悄无声息,只剩下寂静。
“项少——”
顾北、孤鹰、牧遥一众人都看得惊呆了。
江唯一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