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儿——”若说没有感动,那是骗人的,楚向晚也没想到宁彦辰会如此用心,这房间的布置确实很合她的心意。% 可是在潇儿的眼里,这样的“用心”实在是伤了她的心,楚向晚想开口劝劝她,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其实,她一早没有了置身世外的立场,追究起来,潇儿的伤心不也是因为她吗?
潇儿回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蓄了泪水,她始终硬撑着不让泪水落下来,看着让人心疼。她笑了笑:“姐姐,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思,这件事其实我不能怪你,师兄的心从来也没有属于过我。”
“潇儿,不要这样,他只是还未发现你的好罢了。”楚向晚握住潇儿的手,轻声安慰道。
“姐姐,我到底该如何做?你教教我。”潇儿的泪水终于落下来了,呜咽声从口中轻溢出来。
“潇儿,我并不知道应该让你做什么,我自己的感情也是一片模糊,但是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如果真的喜欢,就去尽力,不论结果如何,起码不要让自己有遗憾。”说到感情的事情,楚向晚也有些压抑,记忆尚未恢复,她对皇甫敬垚的感情现在还是晦暗不明,宁彦辰这一路照拂的体贴与关怀,还有他为救她身中奇毒,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姐姐喜欢我师兄吗?”潇儿的哭声止住了,突然盯着楚向晚的脸静静地问道。
“是欣赏。”楚向晚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可是我师兄那么优秀的人才......”
“潇儿。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再也装不下什么新的感情了。”楚向晚望向窗外。她能接受的也只有这满园的红梅和一室清雅了。
“现在为师兄解毒才是最要紧的,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拘泥于这些感情的小事。”
“潇儿,你是个可人的女子,千万不要因为感情的事情让自己失了最真的天性,你明白吗?”楚向晚其实很喜欢潇儿无忧无邪的性子,她不希望潇儿为感情之事变得抑郁冷情。
“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好好歇着吧,我还要回房想想师兄的毒该怎么拖延到我爹他们来。”潇儿淡淡地笑了一下,拍拍楚向晚的手,便离开了。
这样的情况下,潇儿和楚向晚又如何能安心歇息呢,只是在房里简单梳洗一下,草草用膳,便枯坐在桌前。
午后,楚向晚本想去宁彦辰那里看望一下。可是想到宁彦辰的心思潇儿的心思,走到门口她还是停住了脚步,又关上了房门。她虽然说过自己有愧疚之心,在宁彦辰好起来之前。会照顾宁彦辰的身体,但是潇儿已经点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想让潇儿再有误会,到时候几个人的关系只会更加尴尬。
“师兄,你在看什么?”潇儿见宁彦辰不经意地朝门口扫一眼,于是问道,可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向晚——她还在房内歇息吗?”宁彦辰迟疑着问道。
“是啊,昨夜姐姐也是一夜未睡。”
“那让她好好歇息吧。”宁彦辰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
潇儿假装不知,她端了一盆水走到宁彦辰的床边说道:“师兄,你也应该明白你现在的状况,在我爹来之前,你必须延缓毒性的发作,我想了想,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
“我和你想的是同一个法子,今晚就开始吧。”
潇儿点点头:“这样的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师兄救姐姐的时候如果知道会变成今日这样,是否会犹豫?”
“我从不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宁彦辰虚弱地回道。
潇儿再看宁彦辰一眼,不再说话,宁彦辰的回答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一个事实:他心里真正爱的是楚向晚。
“卞统领,皇贵妃找到了吗?”马珲出了御书房,看见卞祎在远处等着,便上前将他带至一边的树从旁说话。
卞祎看着马珲,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会?丽妃派去的那帮人果真如此厉害,连你都没有救下皇贵妃?”马珲瞪大了眼睛,声音却很低。
“唐门那帮人确实用毒功夫了得,只是皇贵妃他们一行人趁我与唐门的人交手时逃脱了,现在也不知去向。”
“唐门?”马珲惊疑出口,他随即问道,“你说的可是四川唐门?”
“正是。”
“丽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找唐门来暗杀皇贵妃,她现在越来越变本加厉了。”马珲交握双手,恨恨说道。
“这丽妃娘娘的手腕确实不一般,似乎已经有了太后雷厉风行的架势,况且唐门向来隐蔽,若不是有您的指引,我至今也不知道唐门居然在京城还有落脚之处。他们杀人的价钱可不低,且有诸多规矩,据我所知,唐门不杀无辜之人,为何又肯为丽妃娘娘效劳?”卞祎也皱眉,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丽妃这样的狠角色。
“唐门现在情况如何了?”
“他们已经另换了藏匿点,我派在典当行的人说他们并未回到那里。我会让人继续留意他们的踪迹。”
“那皇贵妃的去向你是否有头绪?”
“照我的估计,皇贵妃他们还在京城,具体的地点应该就是皇甫敬垚身边那人的住处,这么多年我都未寻觅到,实在非常神秘。不过,马总管你放心,我之前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估计过些时日就会有结果。”
马珲点点头,他说:“也只能这样了,想必唐门之人也不会找到他们,起码皇贵妃暂时是安全的。”
“丽妃派杀手劫杀皇贵妃的事情您准备禀报给皇上吗?”
“唐门之人既然和你交过手,估计很快就会查到你的身份,这件事再不能瞒皇上了,丽妃的真面目也是时候让皇上知道了。”
“既如此,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和你面见皇上。”
马珲沉思一阵,对卞祎说:“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还需要找一个人前来作证。”
卞祎点点头,马珲找了一个小太监,对他耳语几句,小太监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而马珲则一个人进了御书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