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千黑骑同时齐涌而来,马蹄声如暴雨将临,甲胄的金属摩擦声震慑着城墙上每一位矗立如雕塑般的战国将士,于是,战国的将士们决定不再沉默,他们准备像被挑衅后的雄鹰般作出猛烈回应!
把守在峡口的东城军中,副将大人段鑫意此刻正矗立在高答十米左右的城墙上,他蓦然注视荒原上那犹如是黑云一般汹涌而来的荒原黑骑,静等对方靠近城门,然后就在他预测的范围内,忽然将高举的单手忽然斩下,好似一把擎天的战刀挥斥斩下俘虏的头颅!
下一刻,无数的箭羽便从城墙上的两百弓箭手中射出!
咻咻咻的声音仿佛古琴上弹出的节奏,嗡嗡嗡的弹弦声沉闷如鼓,东城的峡口没有鸣战鼓,那时因为战国的将士们觉得并不需要,他们拥有应有的骄傲,只有他们才是这个世间第一强国的军队!
在战国人的眼里,世间再没有哪支军队可以与他们齐肩并称,哪怕眼前这支曾经战胜过他们的黑骑,但他们亦然觉得马贼们之所以可以拿下那场胜利,是因为没有碰到他们的主要力量,所以此刻当他们现在再次面对这群虎狼之师时,他们心中没有畏惧,段鑫意心中也没有畏惧,他们所拥有的只是无限期待,期待将这支屡屡来犯的马贼尽数斩灭!
黑压压的箭羽飞出去不过片息世间,峡口内便响起了无数金属的击打声。
荒原上驰骋而去的黑骑门高举手中的盾牌,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箭羽不会射中自己,但亦然有不幸者被穿透缝隙的箭羽射中胸腹,然后鲜血四溅,坠落马背,跌至地上时又被后方汹涌而来的乱马践踏,最终踩成了肉泥。
没有人会在意这些死去的黑骑,分心只会让自己也死去。
当城墙上的战国弓箭手射出第三轮箭羽时,已有大半的黑骑冲到了城墙之下,他们是黑骑中冲锋陷阵时的死士,不惧任何死亡,所以他们开始攻击那道高大的城门,震得城墙烟尘滚滚,震得里面用身体堆积城门的士兵口吐鲜血!
段鑫意看到城墙下汇聚如此多的黑骑,心中依然没有的丝毫与紧促,于是,他又下了一道命令,让轮换过来的将士开始往城门之下扔下巨大的石块!
沉重的石头不停往城下砸去,砸在那些将盾牌高举头顶当雨伞的黑骑身上,被砸中的盾牌骤然凹陷变形,被砸中身体的黑骑们更是迅速跌落马背,头破血流。段鑫意看到这一幕,心中开始冷笑,只是他并不知道就在这两百名黑骑之后,那些手握长矛的黑骑们终于做出反应,开始投掷出手中那杆比箭羽更加锋利的长矛!
铛铛铛的声音从城墙上响起,无数的火花在黑夜中闪烁,锋利的长矛从黑骑的手中急速掠去,劲猛的力量直接摧毁了那些战国将士身上的甲胄,然后穿透他们的身体,血肉分离,白骨嶙峋,仿佛要比之他们射出的箭羽更加铁血残酷。
一时间,战国的将士开始血肉横飞,军队副将大人段鑫意更是险些被飞跃而来的长矛一枪钉死,但他没有死,长矛只是在他有些肥胖的脸上滑过,滑开了一条巨大的肉.缝,血液像是泛滥的河水从他脸上流出,使他疼痛难惹,使他充满了愤怒。
于是,他将心中的怒火尽数发泄在一道道不得违抗的命令之下,战国的将士则开始不畏生死的勇猛抵抗,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将士被长矛钉死在城墙,那道摇摇欲坠的城门开始支离破碎,段鑫意的心底终于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慌张!
……
……
荒原黑骑的力量仿佛前所未有的强大,但还身在东城张家用晚餐的廉青却不曾预料到峡口上的严峻形势,直到时间又过去许久后,张家大门之外终于又快马加鞭迎来了一名探子。
这名探子不是军中小队长曹蒙,而是一名甲胄上都带有血肉碎末的将士,在通过张家的管事传报后,廉青独自前来召见他;后者于厅房见到他如此狼狈,心中便是一沉,急问道:“那马贼着趁夜色进攻了?”
探子急忙抱拳回道:“回禀少将大人,马贼已于夜色降临时开始攻打峡口,而在属下快马传报时峡口城门已经将要被马贼攻破,现今恐怕已经被那群马贼彻底攻破了,副将大人命小人前来通报,请少将大人务必火速领东城兵马出战!”
廉青闻此,皱了皱眉,说道:“夜色刚将临不久,那马贼怎么会如此迅速攻破城门,我在峡口驻军两千,不是都由段鑫意接管了吗,怎还会如此轻易的被马贼临近城墙?”
探子闻此,低头羞愧说道:“那群马贼来势凶猛,装备精良,更不惧生死,又有一手精准抛矛之术,我军损兵折将的厉害,实在难以阻止他们攻破城门,而副将大人已是以身作则,于城墙上操兵作战,但不料却被马贼的长矛刺中,好在只是脸部擦伤,没有性命危险,但也早已血染甲胄!”
廉青听到这里,脸色愈发难看,随即不再多问,而是立刻下令说道:“传我军令,命东城除北门之外,其余三门各派五百守卫兵于北门集合,并随我前去峡口防线迎战,不得延误!”
探子应声遵命,快速退下,再次驰马而去!
廉青回到张家后院,简明与张小兰说了几句情况,随即便着急离去,而等他驰骋战马来到北门时,北门已然聚齐一千五百名将士,整装待发。看着眼前这些军纪严明的将士,廉青心中如有猛虎,信心爆棚,随之也毫无做作,将白天输给知苦后的愤怒也一并宣泄出来,张口下令说道:“全体将士听令,速速检查自身作战兵甲武器,如无差错,立刻随我出发杀敌,前往峡口平复马贼!”
战国将士大喝一声:“斩尽马贼,片甲不留!”
一千五百名将士从东城北门浩浩荡荡离去,早已惊动了东城的百姓,而战马踢踏之声震耳欲聋时,靠近北郊的东城居民开始变得动荡不安。这一战,是东城沉寂了三年后再次迎来的大战,也是廉青任职帝国少将后的第一次领兵作战。
廉青刚上任少将职位一个月,东城便给了建功的机会,不得不说他的时运极好,但能不能把握却还是未知数。
峡口设防在东城北门外的十里路,中间有一条平缓大道,廉青驰马领着身后的一千五百名将士驰骋而去,且不到半个时辰,大军便以火速之势来到峡口,但就在廉青赶到峡口时,他发现城门果然早已坍塌,遍地横尸,而更加严峻是的自己留在峡口的两千将士,此刻竟然已经只剩八百余人,反观对方,冰冷如虎狼的黑骑竟只损伤不到五百,由此可见对方的战力可见一斑!
廉青见战国将士损失惨重,心头大怒,随即一声令下,身后的一千五百名将士便如浪潮涌动,由座下战马带着将士们狂奔而去,指朝峡口战场。
黑骑军为首的将军脸上带有钢铁面具,以至于别人无法看到他的面容,他静坐于马背,远离战场有些距离,自然能够清晰瞧见对方已将东城的主力军尽数赶至峡口,所以,他那裸露在铁甲面具外的微薄红唇不免掠出一丝邪笑,随之转头看了一眼那棕马背上的先生,说道:“以先生之前送来的情报,此战东城大军已经调遣三分之二的兵力来到峡口,现在城内只剩一千五人,我军是否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那先生眸色平静,却摇了摇头说道:“暂且不及,先让我军先会一会战国少将的能力,也好检验检验战国的兵力,如果我军能保持这个现状,甚至可以不动用谋划了三年之久的计划,便可攻破东城的防守!”
黑骑将军闻此,恢复沉默不再开口,表示赞同了先生的想法。
廉青手执一把长枪,骑乘一匹名为赤蛇的战马,一马当先率军杀入战圈,他身为道门守护神殿的白衣主教,自身修为已是十分深厚,要知道炼气士的修行本是极难,但廉青却已二十岁的年龄迈过了初识境、聚气境,从而达到了凝神境。
以凝神境的修为对战普通黑骑,后者自然不可能与此抗衡匹敌,所以,廉青手执的长枪便如蛟龙出海,一个轻挑后,天地之气大作,直接便将一名身在战马上的马贼甲胄破开,而后又使枪顺势猛劈而下,直接便将这名马贼的身体劈成了两半,使其身体瞬间支离破碎,肉末横飞,连同体内的五脏六腑一并散落出来。
这中血杀的场景在交战中屡屡可见,但一枪杀敌的高超武艺却不多见,所以当马贼们反应过来对方阵营里出现了如此可怕的高手后,自然而然便增加了力量欲要率先摧毁这股力量。
于是,六名黑骑直冲廉青而去,长矛更如枪阵汇聚,直刺赤蛇马上的廉青。
见到对方六骑持矛忽然行刺而来,廉青不怒反笑,当下大喝一声来的好,便双脚一垫带着整个身躯忽然跃至高空,又在空中翻滚半周倒立以头朝地,巧妙躲开了六名马贼的长矛急刺的同时,又握起长枪挥斥一圈。
长枪的枪尾夹带有炼气士所持有的天地之气,势不可挡,直接便破开了六名黑骑的铁甲头盔,使黑骑们脖颈齐断,咽喉粉碎!
刹那间,六名来自于极北荒原的黑骑血红如花,毙命于长枪之下!
头首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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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点,背都写抽筋了,虚弱求支持,我埋头继续去写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