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金堂回到公寓,已经过了晚饭饭点,公寓里一个人都没有。,
自从那天见过洛昕岳后,叶新城又有好几天没见到她,看起来洛昕岳已经不准备在公寓里住下去,这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回来。
“可能是因为燕燕的事情,她怕遇见我会尴尬吧,嗯,迟点应该会好的。”
叶新城不再多想洛昕岳的事情,随便弄了点东西吃,然后直接回房间打坐
约莫到了九点多的时候,田志国打了个电话来,说是贺舒文这两天一直到宿舍找他,看样子像有急事,叶新城今天晚上又来了,让他赶紧回去看看。
接完田志国的电话后,叶新城马上起身朝宿舍赶去,不过一边走的时候心里一边有些疑惑的想着,贺舒文不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为什么不直接来个电话,反而就这么没有目的的去宿舍等,真是奇怪。
回到宿舍,还未走近,远远地就已看见贺舒文安安静静的站在路旁等着,身材姣好的女生今天穿着一身连衣裙,即使在夜色中依然显得那么引人注目。
“舒文,不好意思,让你等得久了。”叶新城快步走过去,先打了个招呼。
“叶师兄。”
贺舒文回头看见叶新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
叶新城一边走过去,一边特地打量了一下贺舒文,看见贺舒文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焦虑或者急躁的神情,心里不禁稍稍放松了一些,看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想了想后问道:“舒文,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是了,为什么不打我电话,今天要不是老大打电话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找我呢!”
贺舒文直接说明来意:“叶师兄,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爷爷这几天正好到滨海来了,因为听我说过你的医术很好,所以想见见你,和你交流一下。”微微一顿,贺舒文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轻声说:“至于没给你打电话……恩,那是我爷爷特地嘱咐的,他说一定要看见你才约你,不能打电话。”
“啊?”
虽然贺舒文这么解释了,可叶新城心里仍有疑惑,早就听说贺家是中医世家,贺舒文的爷爷想见他,这还说得过去,不过“不打电话”这事儿却还是让他感觉怪怪的。
贺舒文见叶新城不置可否,连忙用诚恳的语气说:“叶师兄,你就去见我爷爷一面吧,他现在在离学校不远的xx宾馆,见了他你应该就能明白了,保证不是坏事儿。”
叶新城一直对贺舒文的印象不坏,听她这么说,略一思索后点头答应下来:“好,那我们走吧,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你爷爷请教一些中医方面的问题。”
两人顺着小路离开宿舍,慢慢朝校外走去,校园内的夜色带着点朦朦胧胧的美,晚风不时轻轻拂过,尽数驱散白日间残余的热气,让人感觉非常舒服、惬意。
因为是并排而行,两人走得比较近,在阵阵的风气中叶新城甚至能嗅闻到从贺舒文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令他忍不住偷偷看了身侧的贺舒文几眼,不得不说之前从未留意,这时候才发现,女生脸面轮廓居然长得很好看,让他忍不住在心底赞了一个美字。
一路走,一路聊天,两人很快走进贺舒文爷爷所在的宾馆。
第一眼看见贺舒文的爷爷,叶新城就忍不住心生惊讶起来,在他的预判中贺舒文的爷爷应该年纪很大了,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老人”时,却仍对贺舒文爷爷的鹤发童颜意外不已。可以这么说,除了那一头白发之外,贺舒文爷爷整个儿看起来就像是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如果把头发染成黑色的话儿,还会显得更年轻一些,不像贺舒文的爷爷,反而像贺舒文的爸爸,或者说年龄大一点的哥哥都有可能。
叶新城这么怔了一怔的功夫,贺舒文爷爷已经主动走过来了,打量了一眼叶新城,微笑问:“你是叶新城,呵呵,你好,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不错,真人比电视上还帅,怪不得每次舒文和我通电话,都要说你。”
“爷爷,你胡说什么呀?”
听见老人这么说,叶新城还没来得及反应,贺舒文就已经先急了,轻轻一扯老人的衣袖,制止住他继续多说这些,目光却不敢正视叶新城这边。
叶新城看贺舒文一眼,没说话,看她脸红红的样子,老人的话儿一点不假。
看得出老人对贺舒文极其疼爱,打趣过后,又拍了拍孙女儿的手以示安慰,然后才对叶新城说:“小叶,这一次我让舒文找你来,是有点唐突了,不过之前听舒文说起过你的针灸手法,实在忍不住想和你见一面,希望你别介意。”
“不介意的,贺爷爷。”叶新城淡然道。
三个人在房内坐下后,贺家老人直奔主题说:“小叶,听舒文说你的针法是家传的,是吗?”
叶新城点头说:“是的,我的外公一辈子做的都是中医,我的中医知识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贺家老人想了想,又说:“来之前我对你的外公做了一点了解,他叫张普荣没错吧?”得到叶新城点头肯定,贺家老人接着说:“那你知道你外公传给你针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吗?”
听了贺家老人的话儿,叶新城心底的疑惑更甚了,看来贺家老人对于这一次和他的会面是早有准备的,绝对不是心血来潮的安排见一面而已,这让他不禁暗暗猜测对方的目的。不过这时候心底虽然疑惑,脸上他却完全不显,照实回答:“外公和我说过,他年纪小的时候父母双亡,是个在街头流浪的流浪儿,后来遇到位无名老中医收留了他,并把医术传给了他,外公他才凭着医术创立了千金堂。”
贺家老人仔细听完后,又问了叶新城几个问题,都是关于他外公张普荣学医的细节,然后才转头对贺舒文说:“舒文,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儿想对小叶单独说。”
贺舒文闻言有些愕然,不过看了看她爷爷,又看了看叶新城后,终于还是乖巧的离开了房间,留下叶新城和老人在房间里。
贺家老人等孙女儿关上门,沉吟了一会后,才抬头正视叶新城,放慢语速一字一顿的说:“小叶,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外公的针法、甚至医术绝对不是从什么无名老中医那儿学的,而是另有来历。”